菲菲的樣子,指了指她的外套口袋:“你的口袋裡是什麼。”
柳菲菲疑惑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伸手摸了過去:“就是手帕和紙——”
話剛說到一半,柳菲菲的瞳孔猛然收縮,臉瞬間蒼白了一倍。
她身體哆嗦了一下,嗚咽一聲又哭了出來,指尖顫抖的拉出了一截黑色的腕帶,以及下方的手錶。
把手錶放在地上,柳菲菲好像已經絕望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求求你們,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沒有,真的......”
秋沐嘆了口氣,心說這姑娘真的是心思單純過頭了。
這麼明顯的陷害,竟然還沒反應過來。
葉離已經不耐煩起來了。
“直接打電話報警,然後——”
柳菲菲反應特別大:“我真的沒有!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葉離都被她嚇了一跳,眨了眨眼,沒說話。
秋沐道:“你放心,我們都知道不是你。”
“可是、可是葉離說要報警抓我,我沒有偷東西。”柳菲菲哭泣的看著秋沐,拉著秋沐的胳膊,想要秋沐去說服葉離。
“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偷的手錶,周倩她們冤枉我,你不能、不能因為和她們關係好,就相信她們的話。”柳菲菲道:“你們為什麼都要聽她的,明明、明明我什麼都沒做。”
八成是以為,葉離最近不搭理她的原因,都是周倩的“挑撥”吧。秋沐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個無所謂的念頭,然後道:“沒有相信她,這手錶說不定就是周倩拿走的。”
柳菲菲頓時止住哭泣,聲音顫抖地說:“為、為什麼。”
“猜的。”秋沐道:“倒是你,等下警察來了,你想站出來指認周倩幾人對你施加的行為嗎。”
柳菲菲明顯瑟縮的往後退了一下,道:“不、不......”
葉離:“看監控應該能看到她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吧。但這種事情,也不一定能告到她們,頂多口頭警告、然後罰點錢而已。”
秋沐皺著眉,有些不甘心。
葉離:“你覺得偷個手錶沒什麼,更重要的是幫助柳菲菲。但法律上而言,幾萬塊的手錶被偷、比一個女生被欺負,性質上要嚴重的多。”
秋沐無奈的看著葉離。
他總是能說出這種讓人掃興的嘲諷話來。
雖然說的基本都是事實。
柳菲菲聽完自己確實是不需要為手錶被偷這件事負責後,終於鬆了口氣。她甚至還有餘力去驚訝手錶的價格。
“幾萬塊?”
葉離和秋沐一聽,心想這下柳菲菲偷東西的嫌疑徹底被洗清了。
連東西的價值都不知道,怎麼偷。
也就剛才開口說出“名錶”這個詞彙的周倩,是犯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了。畢竟昨天葉離去找周倩的時候,可半個字都沒提到手錶的價格和品牌。若是沒見過手錶的樣子,她是怎麼知道一個學生的手腕上,戴著的手錶是名錶。
不太現實。
“當然,還是要根據監控來判斷到底是誰做的。”葉離道。
光從“可能”、“嫌疑”、“口誤”這種事情作為證據去判定犯人是誰也沒什麼根據。周倩說不定是手錶丟失之前,見過一次秋沐手上的表,認出來了牌子,然後剛才才會那麼說的也說不定。
“不過偷走了手錶不去賣錢、就為了栽贓人,那個‘小偷’的家境應該還挺不錯的。”葉離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的同時,還有心思調侃一句:“雖然性格的惡劣程度,和家境成正比就是了。”
......
夜晚的警笛驚醒了即將入睡的宿舍。
管理員王姐一臉驚怒的看著從樓上下來的葉離和秋沐。
“你們竟然為了這種事情報警!”
葉離指了指一旁狼狽的柳菲菲:“看到她這個樣子,你還能說‘這種事’嗎?”
王姐目光對準柳菲菲,在她身上打量一下,果然臉色變了變。
“......她怎麼了?”
雖然語氣還有些不虞,但注意力顯然已經挪到了柳菲菲身上。
發現柳菲菲身上不光狼狽,竟然還有一些零星的淤青,臉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她小聲和柳菲菲道:“是誰弄得?告訴阿姨。”
柳菲菲搖頭,然後默默抹起眼淚。
秋沐說:“有人偷了我的手錶,想要栽贓給她。王姐您知道的,要是真變成柳菲菲偷的手錶,她考試的名額就沒了。”
王姐一聽,臉色愈發沉了下來。
葉離上前和警察說明情況,不一會兒,一個女警過來,要求王姐提供監控錄影,王姐猶豫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還是帶著警察往裡面走去:“請跟我來。”
收到訊息的周倩一行人從樓上趕來,其中有個短髮女生神色慌張,爬下樓梯的瞬間,看了一眼周圍情況,就跟在警察身後,一臉焦急的試圖想要說明什麼。
周倩則是看到柳菲菲的瞬間,立馬過去甩了她一巴掌。
“賤人!!”
葉離似笑非笑地走過去,擋住了周倩,道:“做什麼呢,周圍人都在看著。”
周倩指著柳菲菲的鼻子罵道:“她是小偷,她偷了秋沐的手錶!”
四下頓時一片譁然。
柳菲菲躲在葉離的身後,將頭埋在葉離的後背上,瑟縮著不敢說話。
秋沐道:“警察正在調錄影,沒證據的情況下說是誰偷的,不太好吧。”
周倩氣急。
她身後的小姐妹均是板著張臉,圍在一起竊竊私語,其中一個人說:“小倩,怎麼辦。”
周倩哼了一聲,道:“不就是塊破錶,有什麼大不了的。”
後面人還想說什麼,周倩不耐煩道:“反正你們就是來陪考的,能不能考試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們能考出什麼名次來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大家基本已經都能聽出,犯人到底是誰了。
周倩瞪了柳菲菲一眼,然後目光在秋沐和葉離的臉上轉了轉,拿起手機走到外面安靜的地方開始打電話。
柳菲菲見周倩走遠了,才怯生生地從葉離身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