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起霧了一般，視線變得有些模糊，程景用力摟緊顧淮的腰道：“我一直都是你的啊。”

“嗯。”顧淮低頭在程景的額間印了一吻後將頭埋在了他的頸窩裡，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程景想要抬頭看看顧淮是怎麼了，卻被顧淮緊按在懷中。

“別看。”聲音依舊有些悶。

心底模模糊糊有了個猜測，於是程景不再試圖檢視顧淮的異樣，任由他緊緊地抱著自己，即使被勒得有些發痛。

感受到肩膀處傳來的溼熱，程景心底難受得緊，用手一下一下地拍著顧淮的背脊…

程景這些年過的不好，顧淮是聽何亦楊說過的。但當看到那些照片，真正瞭解到程景之前所經歷的那些時，他還是止不住地難受。

照片是幾年前的照片。

在照片裡，程景被一個陌生男人抱著進了酒店房間，和那個男人擁吻，在男人身下顫抖…

說不憤怒是假的，但更多的卻是自責、愧疚和心疼…

照片裡的程景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明顯是被人下了藥！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程景到底吃過多少苦…

心疼和悔恨等多種複雜的情緒混合在一起噴湧而出，像是一層一層的浪潮將他淹沒…

“景，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的視線。”

“好。”

“別拍了。”

“嗯？”

“咳，你還嫌我不夠丟人嗎…”

“怎麼丟人了？來，阿淮乖乖，快給爸爸說說。”

“程景！”

“在呢，在呢，乖啊，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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