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就像是第一個擁抱,你抱著我,卻不要我回應,我並不覺得這種擁抱溫暖,只覺得被束縛了,而你覺得我對你不夠親切,覺得我在防備你。但如果你要我的迴應的話,我剛開始可能不太習慣,但最後,肯定會變成這樣互相擁抱著的結局。二哥,感情想要健康的建立,就一定要有來有回,還有溝通也是必不可少的,單方面的付出和自顧自地自以為,是最不可取的。”
費御景模糊明白了一點他的意思,側頭看他。
“你無法理解我的想法沒關係,聽不懂我的話也沒關係,你只用記得這個擁抱就行了。”時進鬆開他,朝他放鬆微笑,“努力試試吧,下一次當你再生出這種想要我回應你擁抱的情緒的時候,不要用理智消化掉它,把它告訴我,我來回應你。二哥,記住你此時的心情,請在這個意義上,狠狠地需要我吧。”
譁。
像是籠罩在眼前的迷障被扯破,費御景終於理解了時進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一個有互動的擁抱而已,居然是這麼簡單的東西,但即使是這麼簡單的東西,他也沒有給過時進,不,應該說是他從來沒有生過找時進索求這些的想法。
他只會站在自己的安全領地裡,什麼都不說,牢牢護著自己的心,然後希望時進自己主動走過來。
“對不起。”他終於明白自己對時進做了怎樣一件高傲且殘忍的事情,看著時進微笑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把他拉入了懷裡,“謝謝你。”謝謝你哪怕到現在,也依然願意耐心地教他這些。
……
容洲中一覺睡醒,驚悚地發現睡在他隔壁房間的時進不見了。他忙起床奔去醫院,然後更加驚悚地發現,時進居然睡在了費御景的病房裡。
“你對小進做了什麼?”他擋在陪護床前,忌憚又防備地看著靠在病床上的費御景,像在看覬覦小紅帽的大灰狼。
費御景把檔案翻過一頁,頭也不抬地說道:“小聲一點,別把小進吵醒了。”
容洲中對他怒目而視,然後放輕動作轉身看著陪護床上睡得頭髮亂翹的時進,表情一點點變得古怪,突然偷偷摸出了手機。
“老三。”費御景警告出聲。
“看你的檔案去,工作狂!”容洲中把他的警告懟回去,調出手機的攝像頭,對準時進的臉,找了個光線最好的角度,慢慢按下拍照鍵。
咔擦。
時進被拍照的動作驚醒,唰一下睜開了眼睛。
容洲中動作一僵,手一滑,手機啪嘰一聲砸到了時進的臉上。
“唔!”時進的鼻子被砸了個正著,疼得立刻側頭捂住了臉,表情痛苦。
容洲中大驚,忙傾身湊過去看他,著急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砸到哪了?你別捂著,讓我看看!有沒有流鼻血,給我看看。”
時進邊吸氣邊揉鼻子,看向容洲中,咬牙喚道:“三哥。”
容洲中看著他鼻頭紅紅的樣子,沒忍住,嘴角稍微往上翹了翹:“小進你……咳,你沒事吧?”
“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時進語氣陰森森,突然一個暴起,撲過去勒住他,抓住他的臉用力扯,磨牙說道,“你剛剛笑了對不對,你看到你笑了,做錯事的人居然還有臉笑,受死吧!”
“不是,我沒……”容洲中掙扎,抬手按住他的臉把他往外推,扭頭躲他的手,“打人別打臉,我還要拍戲,小進你冷靜!”
“冷靜不了!”時進把他往床上按,也去摸自己的手機,“偷拍狂,拍我是吧,你等著,我也要來拍——”
咔擦咔擦咔擦。
拍照聲響起,鬧在一起的兩人齊齊一愣,扭頭朝著拍照聲傳來的地方看去。
費御景把手機遞給時進,說道:“給,我幫你拍了。”說完上前把容洲中從時進手底下撕開丟出去,然後傾身抱住了時進,說道,“早上好。”
時進被抱得愣住。
容洲中則唰一下瞪大了眼,看著抱住時進的費御景,表情如同看到了世界末日。
“唔……二哥早上好。”時進回神,迴應了一下費御景的早安問好,莫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總感覺費御景變得親切了許多。不過他很快就把這絲不好意思壓了下來,努力若無其事狀推開他,問道,“胸口的傷口怎麼樣了,還疼嗎?”
“還有一點。”費御景回答,又抬手碰了一下他的鼻子,問道,“疼嗎?”
時進搖頭,低咳一聲努力讓自己淡定一點,回道:“其實不怎麼疼,三哥的手機比較輕……那什麼,我去洗漱一下,過會一起吃早餐吧。”
“嗯,去吧。”費御景幫他理了理睡衣衣領,目送他去洗手間。
時進進了洗手間,路過容洲中身邊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彷彿已經遺忘了他的存在。
容洲中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等洗手間的門關上後,猛地扭回頭看向費御景,衝過去啪一下把手貼上了他的額頭,皺眉說說道:“中邪了?鬼上身了?這張棺材臉上居然會掛上這麼噁心的笑容,糟糕,我汗毛都豎起來了。你是誰?你不是費御景!肯定不是!”
費御景微微翹起的嘴角一秒拉平,淡淡看他一眼,丟開他的手,說道:“你很礙眼,回去拍戲去吧。”
還是熟悉的配方!
容洲中立刻確定他不是中邪了,收回手上下打量他一遍,又回頭看一眼洗手間的門,抱胸說道:“你對小進幹什麼了,怎麼氣氛變化這麼大?”
“我們昨晚進行了一場友好深入的談話,互相瞭解了一下彼此的想法。”費御景靠回床上,又拿起了檔案,“小進說他想讓我很在意他,我決定依他。”
容洲中的表情瞬間扭曲,唰一下衝到他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領:“你說什麼?小進說他想讓你很在意他?小進說?他想?你確定這是小進對你說的,不是你自己在發白日夢?”
費御景微笑,說道:“我從來不做白日夢。”
容洲中被他笑得心肌梗塞,想起剛剛時進對自己的無視,忍不住罵道:“你剛剛是不是故意引走小進的注意力的,你卑鄙!”
“謝謝你給我這個卑鄙的機會。”費御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誠得可恨,“你昨天對小進說了些什麼吧,他突然主動對我跨了一大步,我很開心,謝謝你幫我。”
容洲中倒抽了一口涼氣,伸手掐他脖子:“……我要殺了你!”
“謝謝你。”費御景還在道謝。
容洲中真的想殺了他,手指動啊動,又回頭看一眼洗手間的門,最後還是不甘地把手收了回來,皺眉看向費御景,稍顯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拖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說道:“二哥,我希望你不要覺得小進的主動是理所當然的事,他放下了很多,捨棄了很多才重新站在我們面前,去年他和我和解的時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