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家吃屎吧。」
穆初桐聽著,這似乎是個大生意,而且還穩賺不賠?世界上哪來這麼多穩賺不賠的生意呢?該不是……該不是寫在刑法上的那種吧?
雖說C國秩序混亂,可穆初桐還是不太願意做特別過分的事情。所以,穆初桐又小心起來,問道:「可、可我這兒膽子特別小,要是什麼殺人放火的……」
「去你嗎的,」久蠻一拍案,罵道,「我荊幫裡的人都死絕了?讓你一個白斬雞給我去殺人放火?說出去別人不笑話我?」
穆初桐趕緊低下頭,便說:「那是、那是。」雖然表面驚慌,穆初桐心裡反而是淡定了許多。
久蠻盤著手裡的核桃,想了想,說:「行了,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現在就跟你說明白了吧,也免得你彎彎繞繞。」
荊幫和楚幫中間有個爭議領地,叫做南鄉。但平時也懶得用力爭搶,因為南鄉是個窮鄉僻壤,不值得花力氣。然而,前不久A國有個電視劇的劇組在南鄉拍了片子,把南鄉拍火了,這種「原生態」美景引來不少外來遊客,瞬間變成了一個旅遊熱點。
荊幫和楚幫最近是「休戰」的和平階段,兩邊也都不想開火。兩個大佬商量說南鄉這個景點其實也不知能火多久,沒必要為了它浪費子彈,說不定一架打完,熱度都退了,還不如趁現在合作把南鄉共同發展、共同維護。
南鄉這個地方比較落後,一下子變成旅遊熱點,很多設施、服務都跟不上。久蠻就想著,穆初桐原本是做餐飲的,可以在南鄉發展發展,掙了的錢,適當給荊幫上繳一點,那也算可以了。
「這個還不錯吧?」久蠻說道,「但就是要去南鄉,那兒條件可沒有咱們這兒好。」
「沒關係,我這是為了荊幫做貢獻啊。怎麼能怕吃苦呢?」穆初桐一臉誠懇地說。
久蠻笑著說:「行,在那之前,我先帶你去見見師賢吧。」
師賢,就是楚幫老大。C國老大眾多,像師賢那樣是獨一份的。師賢的特色就是五講四美、不說髒話、不亂搞男男或男女關係,臉帶微笑,逢人問好,阿彌陀佛。
是的,阿彌陀佛,師賢是個和尚。
久蠻帶大部隊前往了楚幫老巢極樂鄉。極樂鄉里有個極樂堂,那兒就是師賢居住的地方,等於是咱們荊幫的烏鴉公館了。
極樂堂紅牆綠瓦的,跟個大寺廟似的,硃紅的大門一開,前面便是一面高達三米的藍色的琉璃影壁,影壁前一汪清澈水池,浮動著粼粼波光,水光映照在影壁的游龍浮雕上,栩栩如生,叫人頓生如夢如幻之感。
精緻基佬穆初桐一看這影壁,就知道師賢的品味比久蠻不知高到哪兒去了。
極樂堂的人倒是五大三粗的,大多數和一般混混無異。久蠻覺得好笑,便問道:「你們這樣子說髒話的造口孽的,師賢也不管啊?」
那人答道:「先生只要求自己,不要求別人。」
久蠻帶的人其實也不多,因為他相信師賢說了是和平論事,那就是和平論事。師賢是出了名講信用的人,這麼多年都是如此,自己給自己建立了好口碑,這樣的好口碑,相信師賢也不會輕易自毀。他帶了獅心、大壯,還有一幫小弟,以及幾個準備帶去發展南鄉的商人,其中就包括了穆初桐。
那些持械的小弟便停留在會客大廳之外,剩下的便魚貫而入了大堂。
會客大廳的風格也很素淨,但卻不寒酸。穆初桐心想,自己也被久蠻的暴發戶審美摧殘得夠久了,終於能夠洗洗眼。
很快,風鈴聲動,原是走廊的門打開了,師賢便從門外走進來。
師賢也是個青年人,年紀不大,是個「六根清淨」的僧人,頭上、臉頰一絲毛髮都修理得乾乾淨淨,滑溜溜的更顯得他膚白,身上裹著一件品紅色的僧袍,連脖子也緊緊圍住,全身不露出一寸多餘的肌膚,只是赤著足走,從品紅袖口伸出的皓白手腕上掛著一串晶瑩的琉璃珠,流光溢彩。
「嗎呀。」穆初桐看見師賢,心裡一個咯噔,「好俊!」
穆初桐原以為久蠻應該是C國最帥的犯罪分子了,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這個師賢真的是也太好看了吧?
師賢朝他們微微笑,說:「來得這樣早?我看今兒早上下了雨,路上不泥濘吧?」
久蠻一擺手,說:「難道還怕那點子風雨嗎?」
師賢叫人擺飯,設宴招待眾人。穆初桐還擔心要吃素,但原來師賢也是吃肉的。久蠻私下告訴穆初桐,師賢平時吃素,有客人來了就吃肉,這是為了讓客人吃肉沒有心理負擔。
酒席間,師賢只跟久蠻說了一會兒話,又和他談起南鄉的發展來。看來,師賢其實和久蠻早就談妥了,現在不過是確認一些細節而已。穆初桐在一旁也插不上嘴,只能悄悄看師賢和久蠻的臉下飯。這久蠻和師賢,一個膚色黝黑、一個膚色雪白,一個粗獷狂野、一個文靜素雅,真是相得益彰。有著美人送飯,穆初桐這次是吃得胃口大開,兼食指大動。
所謂「食色者,性也」,穆初桐為人既好食,更好色。他又是個堅定的同性戀者,所以見到帥哥總是一陣盪漾的,然而,他是好食、好色,但是愛財。對食色是好,對財才是真愛。為了真愛,一切皆可拋。
所以他為了創業,也好久沒吃好喝好,也沒好好做他愛做的事了。
作者有話說
ps,壞和尚的毛髮是“修理”過了 頭上和臉頰的修理好 不是所有剃光 所以眉毛還是在的(笑哭
第五章 總裁致富路
眾人吃完了便散場。久蠻自然和師賢有機密會談,其他人便各自散去。穆初桐和幾個同行的生意人被安排到極樂堂西側的一個小院落裡住著。那院落地處偏僻,應該是剛收拾出來了,推門進去,還驚著了遊廊上的貓兒。遊廊接通著三四間小客舍,每個客舍的窗楹上掛著牌子,寫著楷體字的客人的名字。
穆初桐拿起那木做的牌子,看著上面毛筆寫的工整的楷體,低聲說道:「這是師賢的字?」
站在旁邊給他們帶路的小哥聽了笑著道:「穆先生真有眼光,這就是咱們師先生的字!」
穆初桐一怔:「他一個個地寫嗎?那不是太勞駕他老人家了?」
「哈哈,他不老!」小哥哈哈笑著說,「而且先生說寫字可以靜心,他喜歡做這件事。」
說著,小哥又指著穆初桐的牌子,說:「先生寫這個的時候我還在呢,他還說您的名字很好!」
穆初桐笑笑,看了一圈,鄰居的牌子上都寫著「吳二丫」、「李大力」,這麼對比,他的名字確實不愧對這個稱讚。
穆初桐一路上過來,總覺得這個「極樂堂」的佈置相當眼熟,然而又說不上來,他這個人也是很較真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