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窮了，他張了很多次口，才猶猶豫豫地開口，“要不，你試試？”

“可是如果他不喜歡我呢？”甘來似問出了近日以來一直糾結的問題。

張初眨了眨眼睛，“那就忍著唄。”

“忍不住了呢？”甘來似按了按胸口，問。

“說唄。”張初說，“不過……你倆以後可能會很尷尬。”

“……”甘來似沉默了，“至少他不會永遠都不知道。”

“可是萬一連朋友都做不成怎麼辦？”張初說出了最致命的問題。

“……不知道。”甘來似低垂著眼，聲音小小的，“可是我，好喜歡他啊。”

甘來似的耳朵依舊紅，但張初沒注意，他糾結著自己老大搞基但是對方好像也搞基卻對自家老大不感興趣。這不對啊，老大這張臉……誰不喜歡？

“其實……”張初猶猶豫豫地，“萬一他也喜歡你呢？”

“……萬一不呢？”甘來似蹲了下來，抱著膝蓋。

“啊……”張初也蹲了下來，“那怎麼辦嘛，萬一喜歡，你倆都不說就好玩兒了，萬一你喜歡他不喜歡那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真是……啊啊啊啊啊。”

甘來似低垂著眼，沒說話。

張初抓狂了有一會兒了，“要不你試試他的口風吧。”

“口風？”甘來似反問。

“萬一他有男……朋友呢？”張初說得有點兒艱難。

甘來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年時倦一直都和他住在一起，也沒有和其他人有過於親密地聯絡，“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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