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把蝦殼螃蟹殼都倒進垃圾袋裡,霍靖擇走的時候順手給拎走了。
安齊下午上完課之後驅車去了俱樂部,以前只有門口的傳達室裡會有幾個安保無所事事地值班,現在突然多出來好多巡邏的,一個個手裡都拿著警棍之類的東西。看神色還挺認真的。
安齊進門的時候還破天荒地被查了證件,幸好那張像身份證一樣的證件一直都放在他的錢包裡,要不然突然一問他差點忘記還有這麼一件東西,之前因為車是登記過的,所以只認車牌是熟人就讓進。
這一系列現象表明那次衝突很嚴重。
安齊徑直去了梁信輝辦公室,梁信輝一個教練,一個普通工作人員竟然還能撈著單間辦公室。之前聽梁信輝說週一俱樂部就按時營業了,好像絲毫沒有被那件事情影響。
梁信輝一見著安齊立刻就走上來作勢要扒開他的衣服看看傷,安齊因為抬胳膊費勁所以這幾天一直都穿著一件深綠色的輕薄外套。
他拉開拉鎖給梁信輝看了一眼背後的傷。雖然有紗布擋著,但是看紗布的面積也知道傷口不會小了。
結果安齊聽見了相機快門的聲音。
“你幹嘛?”梁信輝用手機拍了一張他貼了紗布的後背。
“報上去啊,當天傷了不少人,金總讓把受傷的人都報上去,給賠償。”
安齊一時疑惑:“這事怎麼是金總給賠償?”
“誰知道呀,這幾天那姓韓的小妞還天天來呢。”
“她給俱樂部惹了這麼大事金總還讓她來?”
“這事據說是不關那妞的事,那幫人是藉著和姓韓的小妞衝突實際上是砸場子的。”梁信輝說完,看了看門外,小聲跟安齊說:“聽說金總和這姓韓的關係匪淺啊,要不就憑金總那脾氣,誰敢砸他場子他不得直接砸人了。”
“那幫傷人找茬的是怎麼處理的?”
梁信輝搖頭:“你自己問金總去,我是不知道。底下人都不知道,上面人都被封口了。”
安齊驚呼:“封口!這麼嚴重?”
梁信輝神神秘秘地說:“你也不想想金家以前是幹什麼的,樹大根深,如果無憑無靠這種俱樂部能開了快二十年?我在這工作五六年了還戰戰兢兢的呢。”
安齊對這些倒是不感興趣,他們金總對他來說一直都是傳說中的人物。他提醒道:“小心別被上面聽見你亂傳謠言。”
“我也沒說什麼啊我!對了,上次那個改裝的車,”梁信輝在他凌亂的、卻頗有些小情調的辦公桌子上翻了翻,翻出來幾張紙,說:“他指名道姓讓你改,時間沒問題,酬勞更沒問題,只不過加了幾個要求。”
安齊從梁信輝桌子上拿了根菸點上,然後拿過樑信輝給他翻出來的資料看了看,資料是傳真的,上面帶著幾張圖片,下面的字都是手寫的,格外龍飛鳳舞,安齊皺眉:“這都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街車?掛牌了嗎?他這是要改裝什麼?”安齊研究了半天打了引號的那兩個字,又問道:“申請了嗎?”
梁信輝表情有些微妙。
安齊看了他一眼。
梁信輝立馬說:“別看我,你看我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我就一接活的。下面不是寫了電話嗎,你給他打電話親自溝通,姓邵,叫邵總。”
安齊拿起梁信輝的座機,奇道:“頭一次見到姓邵的。”
“邵逸夫沒聽說過?”
“哦,忘記了。”安齊按著號碼問:“他倆有關係嗎?”
“這我可不知道,”梁信輝點了點資料上的圖片,說:“看看他要改的車,再看看佣金,財大氣粗身份深究不起。”
電話響了一會兒接通了。
一個很爽利的聲音傳了出來:“喂,誰?”
“是邵總嗎?我是play five安齊,有時間說一下關於你要改裝的那輛車的事情嗎?”
對面邵總說:“我不是都把資料給你了嗎?”
安齊抖了抖資料說:“畢竟是您的車,還是親自溝通一下比較好,這些事一句兩句說不明白。”
對面傳來翻閱紙張的聲音,而後電話裡問了一句‘明天周幾?’裡面有人回答說週五,於是邵總說:“我明天上午去一趟。”
“我要上課沒時間。”
“上課?”邵總叫了一聲,隱晦地傳來了一聲操字,他說:“要不就週一晚上,你們那不是二十四小時開門嗎?”
“這個……”安齊剛要說不行,梁信輝嘖了一聲,對他點點頭,他說:“那好吧。”
安齊掛了電話,梁信輝說:“你傻啊,大主顧是你說不行的?”
安齊哼笑一聲沒說話,把煙在菸灰缸裡按滅了。
今天導生找他談話了,主要就是他成績的問題,當時安齊還挺詫異,那個他一直都沒怎麼接觸過的導生竟然還挺負責任都關心起學生的學習成績了,他差點以為他上的不是大學了。
其實一開始安齊想過要轉專業,但是轉專業必須在大一期末的時候向學校提交申請,所以現在也晚了。而且學校規定轉專業必須在專業考試前十名之內,就他這專業課門門掛的成績是沒戲了,要是轉專業很輕鬆,唐野也早轉了。
所以安齊現在也放任自流了。
愛怎的怎的,畢不了業就畢不了業吧。
邢家就他這一個大學竟然會掛科的奇葩,也不知道會怎麼看一個普通本科都畢不了業的奇葩。
安齊從梁信輝的辦公室離開,從樓梯口的走廊拐下去的時候沒注意正好撞了人,這人就是剛才他和梁信輝討論的姓韓的小妞。
韓露見著撞她的是安齊本來還很不耐煩的神色立馬鬆緩了,甚至有些激動,她問道:“你就是安齊?上個月在美國那場比賽是你吧?”
假期的時候他代表俱樂部去美國參賽了,還奪了個亞軍。雖然是亞軍但是也足夠轟動,因為那個比賽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亞洲人入過總決賽了。安齊一開始沒想參加,但是後來俱樂部帶著些半強迫的意味讓他去了。去了安齊就是奔著冠軍去的,結果最後得了亞軍,故而安齊也沒有因為這個名次而怎麼興奮,甚至獎牌都送梁信輝了。
當時梁信輝告訴他,這個車賽的上一個亞籍中國區冠軍就是他們金總,而且是金景年二十歲的時候嬴的。
只不過創造了一代輝煌被稱為車神的金景年27歲就退出江湖了。
韓露非常興奮地對安齊說:“我見過你很多次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說話啊!你比賽的時候我就在現場看的比賽!”
安齊點了點頭:“謝謝。”他看了韓露一眼,目光在她那兩條花臂上滑過,抬腳要走。
韓露說:“聽說你極限玩得也很好啊,賽車我不會,但是滑板還是輪滑的話有機會我們倒是可以比一比。”
安齊語氣平緩地說了一句:“我不跟女人比。”
“極限不分男女,你還不如說不想跟我比。”韓露瞪了他一眼扭頭走了。
安齊看著韓露走遠的背影暗道果真是個有個性的。
其實安齊還真沒有跟女人比過,而且他玩極限運動也不是奔著比賽去的,他就純粹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