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那麼堅決急切的想要離開他了呢?而且說話的字裡行間和神態動作,都是滿滿的對他的不相信,好似他真的有那麼無情又狠心一般......
只是如今,炎澤是看開了,有些人卻沒那麼容易看開了......
莫齊又用力吻了吻炎澤,看著他因不小心觸碰到嘴角的傷口而疼的抽氣的表情,自己身上也有不少淤青,嘴角也破了,臉頰上還青了一塊,如果是別人,怕也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可是卻是因為被這個男人打的原因,自己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氣憤或是怎樣,反而看到男人烏著的半邊臉,和發紫的嘴角,已經不知是受了傷還是因為昨晚激烈的親吻而腫著的嘴唇,以及身上那遍佈吻痕掐痕咬痕,就覺得心疼了。
鬆開懷裡的男人,莫齊順手拿過放在一旁的醫藥箱,開啟,拿出消炎藥,又起身去一旁倒了溫水回來,把水遞到炎澤手裡又親自把藥塞到他嘴裡。
莫齊拿藥的時候炎澤看的清楚,也知道是消炎藥,自己的身體狀況不算太好,固然現在和莫齊的關係有些怪異,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所以莫齊把要塞進他嘴裡,他也乖乖的就著手裡的溫水吞了下去,莫齊又拿出止痛化瘀的藥水和醫用棉花,一一的給他嘴角和身上受傷的地方仔細的上了一邊藥。
藥水滲透到帶著淤青的面板裡,刺刺的痛,炎澤看著給他上完藥,平靜的低頭收拾醫藥箱的莫齊,最終還是沒有沉得住氣,動了動脖子上的鎖鏈,開口問道,“莫齊,把我鎖在這裡也有個頭吧,你還打算要這樣維持多久?”
莫齊收拾的手停了下來,抬起頭看了炎澤一眼,眯著眼睛笑了笑,“奧......我好像一直我忘了告訴炎老闆呢,我擅自回了一趟你的家,拿了你的證件辦了護照呢......我打算讓炎老闆陪我一起去美國呦......”
......
“怎麼?炎老闆這麼驚訝?眼睛瞪的這麼大......”莫齊攬住炎澤的腰,臉埋進他的肩窩裡,聞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悶悶的道,“我當然是捨不得你了......出國的手續下個月才能辦妥,我知道炎老闆還在生我氣,如果不用強硬點的手段怕是肯定不會在理我了,所以去美國前這段時間就要委屈炎老闆了......”
炎澤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一臉認真的男生,真不知道他是太天真還是太精明,就算一直把他關在這裡,他本人不願意的話又怎麼帶過安檢他上飛機。再說他家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莫齊這樣不顧他的意願把他囚禁在這裡還要一意孤行的帶他去美國,這麼任性的樣子他倒是從未見過。
只能開口試圖勸解,“我這裡有家人有公司,你難不成以為就可以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帶我離開嗎?我家人找不到我定然是會報警的,到時候順著海關記錄就可以查到我的去處,你還小,不要做這種不顧後果的事,要是真留下什麼案底以後和怎麼辦啊......”
“不會的,”莫齊很自信的笑笑,“到時候登飛機方面我也已經想到了萬全的辦法,離下個月還有十幾天,炎老闆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男人,十天半個月不跟家裡人和公司聯絡應該也不會有人懷疑吧,等到了美國我就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讓人找到蹤跡,到是炎老闆,如果不想要家人日日夜夜替你擔心,也是可以提前跟家裡人打個招呼,編個理由搪塞過去的......炎老闆不是還有個妹妹嗎?大可以暫時把公司交給她打理呦......”
莫齊真的是很懂打心理戰術,也很瞭解炎澤,相處的那一段時間裡,他知道固然炎澤因為出櫃的問題跟家裡人鬧過不和,慢慢的父母對炎澤的性取向也處於預設的態度,但他仍舊很少回家,卻還是很孝順,公司打理的也不錯,基本上大部分的營業額都會打到父母賬戶裡,有時候公司資金出現問題,就那樣硬生生的幹抗,也不對父母開口。報喜不報憂這句話在炎澤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所以以他的性格定然怕家裡人擔心而不會讓家裡人知道他現在的處境。
炎澤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可否認的,莫齊對他了如指掌,可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又怎能甘心被這樣對待?不喜歡了就扔一遍,想起來了又不管不顧的拽回來,說拴就拴說帶走就帶走,敢情真當他是狗了?這人到底有沒有點良心,到底打算把他擠兌成什麼樣才樂意?
炎澤一向覺得自己心理很強大,卻為了這個狼崽子一次又一次的傷心,生氣,失望,人生五味酸甜苦辣鹹也算是都在他身上感受了個遍。
他沒有那麼強的自制力,就算到現在他什麼都瞭解了,也沒有辦法把莫齊當陌生人,一年多的感情他沒有辦法一夜間就拋的乾淨,可莫齊這樣對他,一點也不為他考慮,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脖子上帶的項圈也勒的有些難受,莫齊還維持著抱著他的動作,炎澤卻覺得煩了,掙扎著把莫齊推開,沒有辦法,他沒辦法一直保持不發脾氣,其實說來,他現在這個樣子,能保持不打人也已經很有理智了。
莫齊見炎澤一副抗拒的樣子,到也沒有在難為他,起身站到床邊,看著扯過被子裹住頭背對著他的男人,頓了頓,堅定的像是在對炎澤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我不會讓炎老闆有機會逃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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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齊把煎好的牛排放進盤子裡,端起還盛著土豆泥、沙拉和玉米奶奶油湯的餐盤出了廚房,沿著樓梯走上二樓右手邊的主臥室,敲了敲門,迴應他的是硬物砸到門後發出的碰撞聲,莫齊似乎像是已經習慣了般,推門而進。
只見寬敞明亮的房間裡飛盤狼藉,原本在桌子上的用品和裝飾品也都被掃在地上,椅子桌子也都歪歪扭扭的倒在一旁,雖然有厚厚的羊毛地毯,那些看起來精緻的水晶杯和瓷檯燈也都已經成了碎片,整個房間還沒被破壞掉的就是那張偌大的雙人床了,床上的男人一身簡易的白色睡衣,正盤腿坐在床上,揹著手一臉憤恨的盯著進來的莫齊。
莫齊把餐盤放到歪掉的桌子上,先彎腰把水晶杯等陶瓷玻璃的碎片一一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裡又把垃圾桶拿到房間外,這才又進了門,笑著看坐在床上喘著粗氣的男人,“炎老闆這是怎麼了?今天看起來格外煩躁呢......”
炎澤見見此情景仍舊沒有絲毫生氣模樣的莫齊,氣的頭都一陣陣發暈,在這裡已經住了四天了,脖頸上的項圈仍舊沒有去掉,反倒因為昨天他偷偷的用玻璃碎片割開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