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猜測得到慕箐芍是透過忘川鏡知曉此事的，也便不否認，點點頭。

慕箐芍笑笑，繼續說：“那位叫柳婉的姑娘給你的那封信你儘早拆開看看吧，裡面有你想要的。”

“有我想要的？”莫居不太明白慕箐芍是什麼意思。

她也不過多解釋，又補充了一句：“今夜是柳易在鬼門關附近逗留的最後一夜。你且回去再想想吧。”

說完，她空著的那隻手在空中虛虛地滑了一下。

這般動作便是在趕客了。

果不其然，隨著一陣鈴音的漸漸縹緲，本來身處忘川河的莫居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塊刻有“奈何”的石碑前。

而就在莫居被傳送走的那一刻，一個藍色的身影從不遠處走出來——來人正是溫棠。

溫棠收起了平日裡在莫居面前的模樣，神色複雜地看著慕箐芍。“你緣何要出手相助？你應該知道秦廣王定下的規矩。”

慕箐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勾唇道：“規矩是死的——啊雖然鬼魂也是死的。不過這麼多年了，難得有人能走到這一步，何樂而不為呢？”

溫棠抿唇半晌，終究還是輕嘆一聲，彎腰行禮，恭敬道：“如此，溫棠在此替莫居謝過孟婆大人。”

慕箐芍但笑不語。

——

石碑旁，莫居愣愣地站在原地，還在回味著慕箐芍所說的最後兩句話。

信封裡會有他想要的？

信封！

腦子好不容易才轉過彎來的莫居終於抓住了關鍵詞，他在身上翻找，掏出那一封被他遺忘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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