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瞻,耶律元瞻,是你嗎?你出來啊,我知道是你回來了,耶律元瞻出來啊,就算你是鬼我也想要見見你……耶律元瞻……”陶瓷幾乎是跳腳起來,到處跑著尋找耶律元瞻,那感覺太真實了,只是,不管他怎麼找,卻再也找不到一絲耶律元瞻的影子,莫名的一刻,陶瓷幾乎以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希望破滅,心痛疾首,陶瓷癱坐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耶律元瞻……耶律元瞻……耶律元瞻……耶律元瞻……”
陶瓷再不說話,就是嚶嚶嗡嗡的哭,一句接著一句的呢喃著耶律元瞻的名字……
不遠處,耶律元瞻站在另一棵,隱在密密的枝葉中,看著陶瓷在地上胡亂的尋找自己,看著陶瓷的眼淚,聽著陶瓷低低的哭,喃喃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只覺得心都疼的扭曲了,可是,被欺騙的太久太多了,被傷的太深太徹底了,不知道這樣的陶瓷還能不能相信,還敢不敢相信,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承受陶瓷的虛偽,原來自己太高估自己了,本以為自己可以包容他的一切,縱容他的一切,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不管是絕情的還殘忍的,哪怕最後是算計到自己的頭上,哪怕他想要整個天下,想要自己的命。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可是,他錯了,他可以幫陶瓷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卻就是無法承受第二次陶瓷要自己的命,不是怕死,不是捨不得這條命,實在是太疼了,心被人當著你的面一點一點的撕爛,然後撒著鹽巴吞進肚子裡的感覺他真的承受不起第二次了……
耶律元瞻怔怔的望著陶瓷,那瘦弱的落寞背影,心痛的無以復加,我……還能相信你嗎,我的小瓷……
天知道,他現在幾乎要控制不了的衝過去,將那自己朝思暮想,想的心都碎了人兒摟進懷了,最好可以吃掉他,讓他永遠不能離開自己……
天色已晚了,陶瓷還是坐在那冰涼的地上不見起來的意思,沒有哭泣聲了,也沒有呢喃聲了,寂靜的就好像一尊雕塑放在那裡,耶律元瞻越來越沈不住氣了,地那麼涼,要是寒氣入了身子那可怎麼辦,耶律元瞻開始焦躁不安,幾次都要躍下樹來讓陶瓷起來,硬是忍住了,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耶律元瞻看見鄧公鄧婆顛顛的跑來了。
“哎呦陶公子啊,你怎麼坐在這冰涼的地上啊
,快起來快起來,著了風寒可了不得啊……”鄧婆一臉驚恐,和鄧公拉起痴呆的陶瓷帶回去了。
耶律元瞻總算放下了一個擔憂的心,遠遠的看見,雷戰站在暗夜裡,眼睛灼亮的看著自己,是雷戰通知了鄧公鄧婆找到陶瓷的,耶律元瞻知道雷戰對自己的心意,救命之恩雖不是自己想要的,本來死就是他資源的,可偏偏就是被救了,這‘恩’不得不記著,有誰知道呢,陰冷狠絕的南院大王,對不懷好意的人下手絕不留情,對不聞不問的人更是冷漠疏遠至極,若是對自己有恩的人,他就著急熬不住了,不願意欠人恩情,可是,天註定,躲都躲不開,兩個強勢慣了的人……
雷戰走到樹下,耶律元瞻便躍了下來,有些不自然的倒了聲謝:“謝謝。”
“呵呵……不容易啊,當初救了你的命都沒聽見你的一句謝話!”雷戰調侃道。
“回去吧。”耶律元瞻頗為尷尬。
陶瓷回去後直到鄧婆喚他吃飯他才從那會的痴呆中回過神兒來,傻傻的看著一桌子的豐盛晚餐,竟然有些茫然……
“陶公子,吃飯吧,你呀要好好補補身子,才能變得強壯起來,就你這身子骨怎麼做的了莊稼活養家餬口啊!”鄧婆笑著給陶瓷添飯。
“養家餬口?”陶瓷自言自語著‘養家餬口’四個字,嗤笑一聲,沒有耶律元瞻他還養什麼家,糊什麼口啊,到死都是孤家寡人一個,而這一切都是自己自食惡果的麼……
“呵呵呵……看老婆子我這臭嘴,陶公子是貴人,自是不用養家餬口的,榮華富貴該是一生的……”鄧婆吃的津津有味,這些美味她從來是想都不曾想過的。
陶瓷愣了一下,狐疑的看著鄧婆,終於覺得鄧婆的話太過奇怪了,自己總是沈浸在自我的悲痛絕望之中,卻忽略了周遭的事情。
面色沈了下來。
“鄧婆婆,你們生活艱辛吧?”陶瓷有一口沒一口的扒拉著飯。
“那是啊,陶公子你不知道,別看這杭州是富庶之地,可是,我們窮人家還是掙扎在溫飽線上呢,要是有個什麼天災人禍的那就苦了。”鄧婆一邊吃一邊吐著自己的苦水。
“那…………”陶瓷抬眼看向鄧婆,“這幾日鄧婆婆可是發了什麼小財?”
“啊?”鄧婆愣了一下,一口飯在口中都沒嚥下去,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望著陶瓷,直到今天,鄧婆才發現,這個陶公子並是她看起來的那麼柔弱,他的眼神很犀利,他的氣勢很逼人。
“這幾日這雞鴨魚肉對於你們這些貧窮人家應該不是個小數目吧?”陶瓷挑眉。
“這……這……陶公子,老身去看看鍋裡的湯好了沒。”鄧婆站起來就要離開,她害怕了,那位元公子不讓洩露,可是,她被穩住了。
“如果你不老實跟我說的話,我保證你以後的日子會比現在更悽慘上千倍百倍。”陶瓷的聲音很細,卻陰測測的,讓鄧婆霎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鄧婆顫抖了半天,終是說出了口,那位元公子看是很是在乎這位陶公子,只怕得罪了這位陶公子,吃苦頭的日子在後頭呢,若是討好了陶公子,若是元公子怪罪起來的話陶公子還能說句好話,思及此,鄧婆只能一五一十的將元公子如何幫助陶瓷,如果照顧陶瓷的事情說出來。
陶瓷聽得一愣一愣的,元公子?元公子是誰?
“元公子是誰?”陶瓷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元公子和耶律元瞻是脫不了干係的,那感覺,那味道不會是假的。
“老身不知道,那位元公子只讓好好照顧你。”
“他長得什麼樣子?”
“元公子模樣是老身見過最俊的,就是xing情不好,一身子的冷漠,還有一位公子每次都是和元公子一起出現的。”鄧婆想起雷戰,當然,她並不知道雷戰是誰。
“還有一個?”陶瓷心中一凜,那是誰?,“那是個怎樣的公子?”
“是個滿身子英氣的英俊男人,濃眉劍眼。”鄧婆心想著。
一個英俊的男人?剛才聽鄧婆那麼說陶瓷就知道那個元公子一定是耶律元瞻了,能被人那般形容的人,在他見過的人裡只有耶律元瞻了,可是,另一個英俊的男人?陶瓷思及此心裡一陣難受,耶律元瞻,你喜歡別人了嗎?
可是,我想見你,我想當面跟你說我的悔,即使你不想見我,我也想要見你,想要跟你說出我的心意……
陶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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