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了一下。

他看看穆廉，又看看焦芸，語音低低道：“怎麼會沒變……我這些年一直以C等人的身份活著，在黑塔誰都可以欺負我，踐踏我，我有幾次都差點一命嗚呼了。我怨過恨過……”

穆廉道：“怨什麼？又恨什麼？”

穆嵐蓄斂眸，“那時候我沒有小時候的記憶，只能怨自己是個低等人，恨自己沒出息。畢竟那時候，除了自己幫自己，就沒有人能幫助我了。

不過也還好那時候遇到了夜玄司，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挺過來。”他突然一笑，接著道：“我那時就想，S等真好啊，走在路上大家都會給他讓道，走到哪都能享受尊重和畏懼的視線。我好羨慕啊……”

穆廉看著他那彷彿著了魔般的表情，他說“我好羨慕啊”時的那個表情，心裡沒來由的覺得有些愧疚。

穆嵐蓄卻看了看他道：“後來我被哥哥認回的時候，您知道我有多高興麼？簡直就像美夢成了真！我居然是S等人！我整整高興了一年。後來連任黑塔大人，我也慢慢平靜了下來，也習慣了。我知道，這都是我應得的，我生來就是比普通人高人一等。

再後來就是記憶恢復，當時我糾結得要命，每天都很痛苦……”

穆廉眼神一動，有些急切的問道：“為什麼痛苦？”

穆嵐蓄看著他道：“因為，我知道害我成這樣的，都是我自己，我是自作自受！

如果我曾經沒有那麼愚蠢激進，那我們一家人就不會分開，從那時開始我就一直很自責，一直想要找尋你們的下落。後來哥哥告訴我你們在這裡，我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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