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總算安靜下來了。

他哭累了，趴在我的肩膀上。

我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來。

然後我進了廚房，給他端來了一杯水。

小齊接過，他說“謝謝。”

他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平靜。

他的情緒顯然那也已經沒有了最開始那樣的激動。

我拍拍小齊的肩膀，說，咱們兄弟，何必說那些。

其實那一刻，我腦子很亂。

我的腦子因為小齊告訴我的那個訊息而不安。

小齊摸出一支菸，吸了起來。

那一刻，氣氛突然變得很凝重。

我望著小七的側面。

他英氣的眉毛糾結地皺著。

他的手修長，白皙。

煙霧環繞在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尖。

我的視線突然有些恍惚。

“驚悅，我覺得自己很失敗。”小齊突然啞著嗓子開口。

他重重地吐了一口煙，然後身子向後，躺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然後他才說，“是我害了他。”

說到這裡，他突然用另一隻手捂住臉。

我知道這個男人哭了。

我什麼也沒有說。

因為我不知道我要怎麼去安慰這個受傷的男人。

隔了一會，小齊繼續說，“陵陵小的時候很可愛，也很聽話。他會變成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我。我不是一個盡責的哥哥。”

煙霧縈繞在他修長的指間。

直到菸頭已經燒到了他的手。

他卻還沒有一絲要動的意思，也沒有扔掉菸頭。

我伸手，搶過小齊手上的菸頭，我說，“小齊，你別這樣。”

小齊望著天花板出神。

從那雙眼睛裡，我看到了自責，痛苦還有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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