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妙容扭曲的表情之下,十個影衛出現在我的身邊。整齊一致的著裝,手執玄黑彎刀,面容嚴峻。一人轉過頭來,隨之簡潔的單膝跪下,頷首。
“絕。”居然是絕,絕不在父皇的身邊,怎麼出現在這裡?我心中有點懷疑。
隨著他們的出現,這個院子迅速的被趕來的青國士兵圍了個水洩不通。影衛們自然是百裡挑一,可是遇上這種人海戰術,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四周的屋頂,盡是弓箭手。
這是一場相當慘烈的對局,絕護著我,九個影衛以一種詭異的陣法,將我們護在中心。
箭如同流光一樣射來,密密麻麻,根本應接不暇。
影衛變幻著陣法的形式,身影交錯。
終於,在連續三波的弓箭射擊之後,我們找到一個空當,那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五個影衛用自己的身子作為擋箭牌,為我們的逃脫做出最後的爭取。逃出了元帥府邸,只剩下包括我在內的六人。
冬至節的街道,洋溢著一種恬淡喜悅的氣氛,可是,隨著這逃亡的六人的出現,一下子引起了騷動。我有些緊張,心臟砰砰直跳,呼吸彷彿也很是困難。
街上的人很快躲進了周圍的房間。我們面前出現了妙容帶領的青國軍隊,騎著馬,紅纓飄蕩。
現場的氣氛很嚴峻,一觸即發。
這時,我憎恨著,為什麼自己沒有一點自我保護的能力,看著這些影衛保護我而流血,我無法理直氣壯的認為這是應該的。刀劍相接,鏗鏘錯落。
突出這圍剿,只剩下三個人了。妙容有意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看著我們狼狽的離去,留下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種抹殺敵人意志的玩法,要將人逼瘋。我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箭傷的地方。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原因還是其他,只覺得有些痛。
暫時甩開了敵人,在一處廢棄的院落,絕將我放下。
“少主,將你的面具摘下來,交給屬下。”沒有語調的話語,偏偏有種說不出的嚴峻。
將面具打溼之後,我順利的摘了下來。許久不曾見過陽光的肌膚,有一瞬間的不適應。
“少主,這裡是屬下與陛下約定的地方,將您帶到這裡,屬下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半”,說著,將面具遞給另一個影衛“帶上。”
“什麼……意思?”難道?我心中隱約有了猜想。“絕,你是說,父皇他沒有回國嗎?”我拉著絕的衣袖。
絕退後一步。“陛下遣回了大部隊,可是帶著一千精兵留了下來,隱藏在江州周圍。為了最大可能的找準機會救出殿下,殿下一定要等到陛下的到來,屬下不能再保護殿下了。”絕離開時候,我看見他年輕又堅決的側面。
我抱著自己的雙臂,蹲在廢棄房間的牆角。房間可能廢棄太久,空間裡面漂浮著濃烈的黴味兒,高高的屋脊,垂下蜘蛛的絲網。每一秒都無限的延長,直到將我完全的籠罩。
外面一陣腳步和馬蹄凌亂的聲音,許久又安靜下來。我繃緊的神經,瞬間鬆弛,疲倦感襲來,我無力抵抗。
我慢慢的合上眼睛,只覺得有些寒風吹過我的身體。絕他們把妙容引到哪裡去了呢?父皇為什麼還不來呢?這樣的疑問在我的頭腦盤旋,也變成一股寒風,吹過我的髮絲。
砰——
門被人撞開。我快速的睜開眼睛。只是,此時血液都凝結了。
妙容,不是父皇,是妙容。
“你——”妙容靠近我,“這才是惜辰殿下原本的面目吧,呵呵,原來如此,這樣的容貌,真是人間少有吶,怪不得,連自己的父親都誘、惑了。”
我偏過頭,不想看她的眼睛。
“任何人看見你,都不會認錯的。現在,跟我走吧,我倒想看看,有了你這個籌碼,我要怎麼用。”妙容的身後,走出了兩個士兵,拿著刀,出現在我的面前。
架起無力的我,我沉默著,一言不發,因為,我知道自己一出聲,就會洩露出心中的恐懼,我害怕,等不到父皇的到來。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妙容突然叫到。“站住——,你們兩個站住!!”一瞬間的局勢轉換。
駕著我計程車兵,放下我,抽出刀,和妙容對峙。
“你們,居然混入青國軍中,你們以為走得了嗎?”
這時,有人闖進來,一個士兵踉蹌的報告道“妙將軍,大帥府遭到了攻擊,現在很危急。”
說著,看到妙容的面色一變。馬上命令道“留下兩百人馬,務必給我把這三個人拿下,生死不論,否則,軍法處置——”說著,一個閃身,從房頂離開。
今天的事情太過複雜,一次一次的陷入包圍,一次一次的看見別人為我奮戰,而父皇,你在哪裡?
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你——
身邊最後的兩個人倒下,明晃晃的刀向我逼來,我緊緊的閉上眼睛。
父皇,難道,我等不到你嗎?
揮刀,陰影濃烈的倒下。
可是,沒有預想的疼痛。
“辰兒,辰兒——”我被人緊緊的揉進懷裡。“終於等到了,辰兒,父皇帶你回家。”
(3-10)PS:雪今天受到打擊了~雪的文真的很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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