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總會出現在許曦明的床頭。
向興學不懂他哥為什麼要給病人送玫瑰,可他看到嫂嫂的笑也就明白了——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人規定應該給病人送什麼樣的花,病人有病人的身份,病人也可以有愛人的身份。
“你爸來過。”
向儼沒有接話,他蹲下身來一枝一枝地數過紅色的花。
白玫瑰的數量到底是少了,蓋不住紅玫瑰的鮮豔。
“買少了。”向儼輕輕地嘆了口氣。
向儼與向興邦的戰爭無處不在,具體到一杯酒一捧花。
向儼不常勝利,向興邦也沒真正地贏過。
“你爸和我說過,你媽媽是他唯一的摯愛。”向興學不想為他哥辯解什麼,他也看不懂他哥的愛情。向興邦是一個複雜的男人,向儼也是,但向儼年紀還小,向興學覺得他本質上還是稚嫩的——討厭父親出軌,所以絕對不做父親那樣的人。他不出軌,但也不專情;向興邦頻繁地出軌,卻只愛許曦明一個。向興學說不上來這對父子中誰做得更錯一點。
“是嗎?”向儼站起身來。
向興學對著墓碑鞠了一躬,才退到一旁對向儼說:“你相信嗎?”
“不知道。”
“愛情是很虛幻的東西,摯愛就更難說了,他說是就是吧。”向儼用手帕把墓碑上的水珠抹去,一邊擦一邊說:“我媽一生只愛向興邦一個,他最好也是。”
向儼擦完整塊碑身,手帕看上去還很乾淨,他把這塊藍色格紋的方布在手上疊好,塞進了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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