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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分別的時候到了。

楚凌觴走出府門時,陳三皇子剛下馬,他一向忌憚楚凌觴,因此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就算了。楚凌觴也未在意,待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時,腳步還是頓了一頓。

“溫相。”楚凌觴迎上前去。

溫如玉氣度依舊孤高畫質傲,但神色還是洩露了這些天趕路的疲倦,“多謝國師救我兒性命。”

“這是應當做的。紀將軍救了我國公主,功不可沒。”

“他現在如何了?”

“還在沉睡,應當無大礙了。”說著,楚凌觴將他們迎進去,先到大廳喝茶。

眾人喝了一盞茶的功夫,下人來稟,紀凡醒了。陳三皇子第一個就跟了過去,溫如玉看了眼楚凌觴,也跟了出去。楚凌觴未動,只是手中的茶再也喝不下去了。

待到中午,楚凌觴趁紀凡房中沒人之際,向他告別。

“為何走的這麼快?”紀凡問道。

“我本就是放下朝中事務特地趕來的,現在你也找到了,陳國也來了人接你們,我再不回去就說不通了。”楚凌觴替他倒了杯熱茶。

紀凡接過,捧在手裡卻沒喝,半晌才說道:“我會很想你的。你要給我寫信。”

楚凌觴點頭:“好,我會給你寫信。”

“來,親一下。”紀凡閉著眼,仰起頭,撅起嘴,又耍起了無賴。

楚凌觴又是好笑又是羞赧,兩個人剛互通心意,他還沒有完全適應。他揉了揉紀凡的發,就想走。不料,紀凡用他那隻未傷的手將他猛地一拉,楚凌觴一個不穩,摔在了他身上。

紀凡悶哼一聲,楚凌觴剛想直起身子看看有沒有壓到他的傷處,下一刻下顎便被抬起,火熱的唇便壓了上來。楚凌觴想推開他,卻聽見紀凡低啞的聲音:“別動。”他便真的不敢再動,怕碰到紀凡的傷處。

輾轉悱惻,楚凌觴閉上了眼睛,不捨的情緒漲滿了他的心口。

還有五年,太多的事情要做了。

當天下午,楚凌觴便匆匆的趕回西涼。三天後,陳國一行也上路了。

計劃一步步的推進,命運卻尚未可知。

第28章 兩國之亂(一)

楚凌觴一回到西涼,當晚便發起了高熱,之前本就勤於政事,又因紀凡殫盡竭力,一開始怕紀凡擔心,身體便硬撐著,等到回了西涼,鬆懈下來,身體裡的病根就都叫囂著反撲了。御醫進進出出,總算是穩定了病情,但也告誡:“這次傷了根本,至少要將養半年才能養回來了。”

西涼王揮揮手,讓御醫自去煎藥,看著床上楚凌觴蒼白的臉,終是一聲嘆息。楚澤希坐於床榻之邊,倒是比以前要沉穩許多,只是握著楚凌觴的手不肯放。西涼國師病重,還是被西涼王壓了下來,外界全不知曉。

再說陳國這邊,陳王對瞿城郊外刺殺一案龍顏大怒,下令刑部徹查,但因死無對證,遲遲沒有進展。紀凡請旨協助調查,陳王準。紀凡因救公主有功,被提升了一個品階。

西涼公主抵達京都第三日,陳王便舉行了冊妃大典,封西涼公主楚澤覃為皇貴妃,與珍妃平起平坐。楚澤覃二八年華,貌美如花,頗得陳王寵愛,封妃之後,連連獨寵了一個月,紅了後宮眾妃的眼,陳國後宮重新洗牌,你爭我鬥,好不精彩。

後宮之勢影響到前朝,方氏一族因珍妃失寵而有所收斂,溫蕭兩派勢力隱隱有復甦跡象。

自紀凡回來之後,溫如玉待紀凡比往日更為親暱,父子二人也經常閒話家常,一日溫如玉說起楚凌觴,紀凡忍不住試探道:“如果楚凌觴真的是哥哥,他現在是敵國國師,那父親又待如何?”

溫如玉彼時正在喝酒,聞言,舉杯的手一頓,思索片刻道:“我不願見陳國覆滅,卻又虧欠阿林……”紀凡等著他說下去,溫如玉偏偏又不說了,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人生沒有如果,多說無益。”

紀凡見此,也不好再問,找了些旁的事兒岔了過去。

自回到陳國之後,紀凡每週都要給楚凌觴寫信,若是有時候實在忙得腳不沾地,就寫上一兩句話寄過去。可是,書信如雪片兒似得飛向西涼,他卻沒有收到過一封回信。如此近一個月,在他實在忍不住想要遣人往西涼一探時,楚凌觴的信到了。

“小凡:

見字如面。

前一個月我因公事外出,未收到你的來信,因此回信才拖延至今。你信中所說之事,我均已知悉,且放心。你我通訊,務必保密,不得為他人所知,切記切記。

我身體很好,無需擔心。朝堂之事瞬息萬變,你也千萬小心。

甚是想念。望君平安。

凌觴

回信很短,但紀凡卻看了一遍又一遍,端端正正的行楷,字如其人,清雅如蘭。他將這一個月來的第一封信仔仔細細的重新封好,放進了書房的暗格。

之後,紀凡還是一週一封信的往西涼送去,楚凌觴的信雖然回的不固定,但也未像之前那樣,一個月都杳無音訊。

很快就要到三月之期了,紀凡千盼萬盼,盼來的楚凌觴的回信中卻說,因為朝堂公務實在繁忙,脫不開身,要再推遲三個月。紀凡殷切的期望被潑了冷水,很是悶悶不樂了幾天。

楚凌觴收到紀凡的回信,看到他的抱怨,忍不住輕笑出聲。他的身體還未大好,雖然能夠處理政務,但還堅持不了遠行,因此不得已又推了三個月,怕到時紀凡看出端倪。

秋去冬來,國師府池塘裡的紅蓮也都凋零了,徒留了一池殘荷聽雨聲。

已是冬季,也到了楚凌觴該赴約之時。可今年的天氣似乎特別的冷,楚凌觴的病情又開始反覆了。在楚凌觴纏綿病榻之時,紀凡的書信仍是一封一封的寄來,言語裡滿滿都是快要見到他的期待。

楚凌觴彼時正在喝藥,苦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他很是無奈,只好再讓紀凡失望一次。以他現在的身體是萬不可能越過整個西涼和大半個陳國到京都的。

“小凡:

見字如面。

最近西涼在推行水利和土地改革,我暫時脫不開身,與君之約恐怕要再延遲三月。待到來年春天,定赴京都。你且再等我三月。

身體無恙,無需擔心。

甚是想念,望君平安。

凌觴

還得再等三月,但紀凡感覺自己已經等不及了。他默默的將書信收好,望著桌上瞿城刺殺案的最新進展報告沉思。

這半年來,陳國朝堂陳三皇子一脈勢力漸漸崛起,與大皇子分庭抗禮,瞿城郊外刺殺一案也有了些進展,背後主謀卻直指宮廷,令人心驚。陳王耽於美色,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陳國眾臣大膽請旨冊封太子,陳王震怒,不肯松權,死死硬撐,太子之位的爭鬥日趨白熱化。

楚凌觴的病情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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