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姐姐,你怎麼出來了,這夜裡風大,小心著涼。”
對於這突然出來的聲音,寧寶兒嚇了一跳,轉身看過去,就見劉亞端著草藥籃子過來。
“啊,我有些熱,出來涼快涼快,恩,等一下我就去睡了。”
劉亞微微一笑,笑的如沐春風,本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在見到寶兒姐姐了,真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地方他們還能見面,這是不是他們所說的緣分。
屋裡納蘭祁聽見外面有男人聲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劉亞,這個該死的小子,才多大點就敢肖想他的皇后。
費力起身,拿起寧寶兒給他準備的的木棍,拄著便朝著門口走去,手剛剛觸碰門把時,就聽見寧寶兒傳來一聲嬌笑。
手臂握緊,嘴裡嘀咕著,“笑的這麼燦爛,當我是死的嗎。”
吱嘎門被開啟,門外劉亞和寧寶兒說著他和蔥蘭一路遇見的趣事,在聽見門被開啟後轉頭看去,就見納蘭祁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
“殿下,您醒了。”
納蘭祁抬眼過去,臉上的表情表現的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明眼人仍然能看出上面寫著不高興三個字。
“恩,外面的笑聲太大了,不得不醒。”
寧寶兒轉頭看著納蘭祁,笑聲太大了,你真的有睡嗎,“奧,劉亞給我講了一些他和蔥蘭的事,恩,我們不聊了,你進去睡吧。”
額,納蘭祁真想拍死這個笨女人,他為什麼出來,她真的不知道嗎,“你陪我,我一個人害怕。”
汗,劉亞和寧寶兒倆人同時一怔,害……害怕。
上下打量了一下納蘭祁,這屋裡就他們四個人,頂數納蘭祁長得魁梧,一看就像不好惹的人,他還敢說,害怕。
寧寶兒轉頭對著劉亞道,“亞兒,你也進去睡吧。”
劉亞微微一笑,“好。”
——
歷國邊境,一小路軍隊停滯不前,後面其中一個士兵走上前,“世子,前面就是北國的邊境了。”
“恩。”
“報,世子外面有人求見。”
慕容皓轉身過去,“什麼人?”他出現在這裡一直是秘密行動,外人不從得知,如今竟然有人來,那就說明是他派來的人。
“一個穿著白衣的人和幾個深受重傷的人,手裡拿著宮司令牌。”
慕容皓眉頭微蹙,“讓他們進來。”
慕容皓轉身坐在上面,不一會就看見門口,林陽書以及受了傷的朝陽和其他幾人一起進來。
看見朝陽受傷,慕容皓瞳孔一縮,立即站起身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呢。”
林陽書見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待我在途中時,只見到受傷的他們,寶兒和太子通通不見了。”
“不見了。”
“是,殿下和太子妃從斜坡上滾了下去,就不見了。”
朝陽身體有些虛弱,那天他們拼死一擊,在擊退那些人後,去尋找太子和太子妃,竟然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林陽書把朝陽和他說的話,和慕容皓說了一遍,起初他也沒有想到寶兒離開這麼長時間,竟然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到底是什麼人對你們痛下殺手,子桑羽?”
朝陽搖了搖頭,“不知道,那些殺手好像篤定要我們的命。”
“好了,先下去治傷,剩下的事交給我。”
朝陽朝秋等人被人帶下去後,林陽書詢問道,“現在要去找嗎?我有辦法找到寶兒。”
“你有?既然有怎麼還說沒有找到他們。”慕容皓高聲質問。
這邊林陽書眉頭微蹙,“我剛剛遇見他們不到兩個時辰,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憑藉一人之力去尋。”
慕容皓知道自己有些情緒化,可是他不見了,怎麼能讓他不急。
——
待在這裡幾日,寧寶兒自己學會了煮粥這樣的事,每天納蘭祁都能享受到寧寶兒煮的粥,深深覺得這輩子夠了。
劉亞肩膀扛著兩隻野雞,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大聲驚呼,“殿下,寶兒姐姐,你們快出來。”
屋裡聽見劉亞的喊聲,寧寶兒扶著納蘭祁走出房門外,“亞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一群人匆匆跑過來,在那群人忽然把中間的道讓開,這時走過來兩個年輕男子,一位穿著褶袴,一位穿著白色衣衫,這二人的外貌皆屬上乘。
這邊蔥蘭從廚房裡面走出來,看見外面的人,一驚,隨即看到站在前面穿著白衣的男子大呼道,“表少爺。”
恩?寧寶兒看了看他們,難道他們都是認識的。
納蘭祁本來看見慕容皓臉上露出淡淡微笑,可是在看見旁邊的林陽書後,臉色一下陰了下去,該死的,他怎麼也來了。
低頭看了看寧寶兒的臉,發現寧寶兒處於茫然的狀態,這下心放下了不少,還好他的皇后現在誰都不記得,所以不管是誰出現都不好使,只要他的皇后心裡有他就夠了,這幾日的單獨相處他已經完完全全感受到了皇后對他的那點小心思,所以他現在很放心,是的,放心。
“你終於來了。”
慕容皓走上前,看著納蘭祁的模樣,一臉自責,“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事……。”
林陽書在看見寧寶兒那一刻,再也不受控制的衝了過去,“寶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寧寶兒一臉茫然無措的模樣,眼前的人雖然有著一股謫仙的氣質,可是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子抱他,不太好吧。
“你……。”
這邊納蘭祁伸手把寧寶兒摟進懷裡,“林公子,請你看清你的身份。”剛剛擺脫一個子桑羽,又出現一個小劉亞,現在最大的敵人林陽書又出現了。
低下頭看著寧寶兒解釋道,“他是你舅舅家的大公子,也就是你的大表哥。”
“大表哥?”寧寶兒轉頭眨著大眼睛看著林陽書。
林陽書心裡湧出一股苦澀。
納蘭祁臉上揚起一抹得意,一看見林陽書心情不爽,他整個人都心情愉悅了,真是舒坦。
慕容皓等人到來,並沒有直接帶著納蘭祁離開,而是就地紮營,圍著蔥蘭和劉亞的家旁邊扎的帳篷。
晚上,蔥蘭竭盡自己能力範圍做了一桌子菜,納蘭祁和寧寶兒林陽書慕容皓四人圍坐在桌子上。
慕容皓把自己心中的疑慮淡淡的說了出來,“知道是什麼人做的?是子桑羽?”
寧寶兒一愣,“不會的……子桑羽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他對我……特別的好。”
寧寶兒剛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實在是納蘭祁那眼神太過嚇人。
納蘭祁看著寧寶兒,陰森森道,“怎麼不繼續說了。”
寧寶兒無辜的低著頭,不敢在繼續講下去。
隨即納蘭祁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道,“我想應該不是他,但是我懷疑和子桑峰有關,畢竟我住的是子桑羽的府邸,一旦出事,擔責任的就是子桑羽。”納蘭祁說這些話完全不是因為在寧寶兒面前博的好感,而是他想了一個晚上,最後得出來的,因為子桑羽他根本就不會殺皇后,而那些人卻對著皇后痛下殺死。
“來來,菜上齊了,大家別嫌棄,對付吃一些。”
蔥蘭把最後一道菜送上來後,笑盈盈說道。
這邊寧寶兒出聲言道,“蔥蘭,你和亞兒一起過來吃吧,這麼多我們吃不完。”
“哎呀,小姐,你就別折煞奴婢了,您們先吃。”說完便退了出去。
桌子上,納蘭祁拿起筷子夾了一隻雞腿放進寧寶兒的碗裡。
寧寶兒衝著納蘭祁嘻嘻一笑。
納蘭祁面色一喜,對著慕容皓和林陽書說道,“先吃飯吧,這些事我們以後再談。”有些事不讓皇后知道的好。
“好。”
這邊林陽書滿心苦澀,寶兒如今和納蘭祁的關係這麼好了嗎,一個雞腿就能讓她露出這麼滿足的笑容。
“對了,你之前說的事我已經命人查到了,太子妃應該是中了迷魂香,這種藥被人少量服用,可以串改他本身的記憶,但是這藥物要是用多了,會讓人變成痴傻。”
說到這納蘭祁臉色一變,子桑羽。
“有什麼可以治癒的嗎?”
“沒有藥物可以治癒,她可以自己想起,但是必須要是刺激強烈的情況下,也就是她記憶最深刻的,最難忘,最執念的人和事。”
最難忘,最執念,說道這,納蘭祁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林陽書,最難忘的不就是他嗎,最執念的不也是他嗎,最深刻的更加是他。
寧寶兒此時拿著雞腿,用力咬著,把嘴裡塞得滿滿的,小嘴周圍還留有油漬。
抬起頭看著林陽書淡淡問道,“大表哥,曾經我們是不是很熟悉,你是不是經常穿白色衣服啊。”
林陽書聽著寧寶兒的問話,呼吸一窒,立即迴應道,“對,我經常穿白色衣服。”
寧寶兒嘴角微微一笑,“怪不得,我總是能看見有個人穿著白色衣服在我的腦子裡。”每天晚上她一睡覺的時候,就能夢見一個畫面,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子,手裡拿著弓箭,在她被野獸攻擊的情況下救了她,可惜就是看不清他的臉,這個人不會就是表哥吧。
納蘭祁臉色微變,他就知道,該死的林陽書在他皇后的心裡,有多麼的根深蒂固。
啪,筷子放在桌子上,“我吃飽了,你們隨意,寶兒,扶我進去休息吧。”
“啊,可是我還沒有吃完呢。”
納蘭祁面無表情淡淡說道,“我不舒服。”
“真的。”寧寶兒立即放下手中的雞腿,擦了擦手立即站起身扶起納蘭祁的手臂。
“走,我扶你進去。”
看著他們倆人離開,慕容皓眼底隱晦,而林陽書卻表情痛苦,倆人很有默契的站起身,彼此回到自己的帳篷裡。
幾人住的地方很近,彼此屋裡面稍微有聲音,外面都聽的很清楚。
這邊,寧寶兒剛剛扶著納蘭祁進屋,就傳出寧寶兒的一聲尖叫。
屋裡,納蘭祁把寧寶兒摔在了床上,隻身附了上去,鉗住寧寶兒那張還有些油膩的小嘴。
“唔唔,你要幹嘛。”
納蘭祁一臉怒氣,“你說呢,我們都成親這麼久了,有些事還沒有做呢,今天就把剩下完成了。”省的你再出去勾三搭四的。
“唔。”寧寶兒臉頰紅到脖根,聲音扭捏道,“可是,你還受傷呢。”
納蘭祁嘴角輕扯,“沒事。”說完不給寧寶兒任何反擊,直接困住寧寶兒整個身體。
屋外面的帳篷裡面,原本聽見寧寶兒的叫聲,林陽書手握緊拳,心裡有份衝動,想要去看看納蘭祁到底有沒有傷害寶兒,可是理智壓制住了衝動,畢竟他真的沒有資格,就在那邊寧寶兒的尖叫聲停止後,隨之而來的是他死也不願意聽到的呻吟聲。
他沒有想到,納蘭祁竟然會對還沒有及笄禮的寶兒做出這樣的事。
斷斷續續很是痛苦的聲音,同樣傳進了另外一個帳篷裡,慕容皓坐在帳篷裡面,燈火之下擦拭著自己的劍,就在聽見那女子嬌吟聲後,手中的劍揮舞出去,又收回的一剎那,旁邊的兩派燭火通通被劈成兩半,但是心裡那莫名的狂躁仍然消散不去。
嘴角揚起一抹苦笑,他早就應該明白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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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本來人家想要把寶兒的第一次,弄得轟轟烈烈的,結果弄得雷聲大雨點小了,好了就這樣吧,失憶時候的第一次平淡就平淡吧,等著我家寶兒恢復記憶的時候,哼,納蘭祁等著吧,非虐死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