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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很俗的問題。

但宣筠……很想聽聽他的看法。

喻秋說:“說實話我沒怎麼好好想過這個問題。”

“可能就是……”喻秋猶豫了下,斟酌了下用詞,“今天陽光很好,我想著要給你曬下被子,替你做好飯,然後抹上你喜歡吃的醬,想到和你一起面對面坐著吃早餐,我就對這一天都充滿了期望。”

“其實很多話我在心裡,但不知道怎麼說出來,”喻秋忽然說,“你還開著直播呢?”

宣筠上前,抬起他的下巴,擋住鏡頭,親吻上去。

“我愛你。”

·

喻秋本以為自己會失態,但當飛機降落的那一瞬間,他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心裡只剩下不知何來的衝動。

宣筠攥了攥他的手,說:“秋哥。”

“我沒事兒,”喻秋牽著他的手,下了飛機,“你緊張嗎?”

“緊張,”宣筠說,“但一想到,秋哥陪著我呢,也就沒太怕了。”

近兩個小時的飛機。

三個小時的客車。

車窗外的金光逐漸褪去光芒,黃昏的霞光,等到他們到的時候,已然是黑夜,喻秋站在小平房的門口,深呼吸了口氣,抬手扣門。

半晌,裡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門被拉開,露出婦人的臉。

喻秋顫抖著聲音,說:“媽,我回來了。”

從十八到二十二。

他掙扎了許久,見過光彩亮麗,也見過黑暗,單槍匹馬,如今,這許久未曾觸碰的親情輕易揭開他的保護殼,露出肉體凡胎來——他都險些忘了,自己也是被保護過的。

喻母似乎老了許多,她攥著喻秋的手半天沒能說出話,裡屋傳來男人的聲音:“小秋回來啦?”

“爸!”喻秋說,“我回來了!”

飯菜早就做好,滿滿擺了一桌,宣筠問候過二人,吃飯的時候,喻秋本以為自己會被爸媽問來問去,結果沒想到是宣筠。

宣筠緊張的不行,回答的倒也挺誠實。他嘴甜,一口一個爸媽把喻父喻母哄得直笑。

喻秋見爸媽還是很喜歡他的,於是放下心來。

他的性向對於家裡來說,不算個大事兒。

父母對於這個不支援也不反對,十六歲的時候,喻秋和小男友約會被發現,喻母和他聊了很久,最後說:“你十六了,不算小了,做一事兒負責一事兒,其他事情我和你爸不多說,你懂嗎?”

“懂。”

吃完飯,宣筠坐在一邊兒,聽喻秋和爸媽聊天。

喻秋說家鄉方言的時候莫名的接地氣,宣筠假裝看電視,一字一字的聽著,可惜有些話他也聽不懂。

沒那麼多房間,宣筠只得和喻秋湊屋裡,關了燈,喻秋鑽進被窩,說:“今天怎麼樣?”

“我表現的怎麼樣?”宣筠說,“你爸媽會不會不喜歡我?”

“不會,”喻秋摸摸他的腦袋,“我的小朋友表現的特別好。”

“我媽問我,確定是你了嗎?”喻秋笑著說,“我說,是的,確定是他了。”

宣筠摟緊了他。

“我覺得我爸媽老了,”喻秋吻了吻他的髮旋,“我陪他們的時間太少了……他們還給了我機會讓我能繼續盡做兒子的義務,我就很滿足了。”

翌日,喻秋便跟著宣筠去見他的父母。

兩人春節並不在一起過,各在各家。

喻秋問:“你爸媽是做什麼的?”

“我爸是大學講師,我媽是寵物醫生,”宣筠說,“我爸特別搞笑,喜歡裝嚴肅,我媽喜歡小動物,也挺開明的,他們肯定喜歡你的,別擔心。”

大學講師。

喻秋沒有戳破宣筠的幻想,撐著下巴,看窗外的雲朵,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宣筠家在郊區,一個別墅,周圍環境很好,即便是冬日,也有不敗的松柏,宣筠輕車熟路的走進去,直接拿了鑰匙開門,推門一喊:“我回來啦!”

裡屋的男人和婦人嚇了一跳,宣母直接從沙發上彈坐來,“筠筠回來啦!”

喻秋在他身側,攥緊了他的手,從容的笑了笑:“阿姨好。”

“你……”婦人走進了些,喻秋才看清,她人稍胖,保養的格外好,眼角有笑紋,“你就是喻秋吧?”

“阿姨知道我?”

“我哪兒能不知道啊,”婦人笑著說,“進來吧——我看過你寫的書來著。”

喻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開了口:“小筠啊,回個家怎麼也不知道問候下爸爸?”

“哎爸爸!”宣筠湊過去,“您兒子和男朋友給您拜個早年!”

“喻秋是吧,”宣父說,“過來,坐我旁邊來。”

喻秋坐過去,笑著說:“叔叔你好,冒昧過來打擾,不要見怪才是。”

“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小筠把男朋友帶回家,”宣父淡淡的笑了笑,“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喻秋說。

“我和秋哥就差兩歲,沒代溝!”宣筠湊過來,“超配!”

宣母扯過他,“你爸跟喻秋聊天呢,你湊啥熱鬧?過來給我打下手做飯!”

宣筠只得跟著走了。

“你二十三,大學剛畢業一年嗎?考研了嗎?”

“我沒上大學,”喻秋說,“當時年少氣盛,考完了高考就去弄寫作了,沒有繼續上學。”

“怎麼會不上大學呢?”宣父微微睜大了眼,“你家裡人支援嗎?”

“……”喻秋猶豫了下,“他們不支援,我十八歲就離開家去別的城市了。”

他有千萬種謊言,但是他一句也不想說,說了一個謊言,便有下個謊言,不停的彌補和圓謊才是最大的謊言。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宣父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他問。

“寫東西,”喻秋說,“小說。”

“主業嗎?”宣父說,“恕我直言,我覺得寫作這種東西,拿來當愛好再好不過,倘若拿來當主業,那未免有些太不穩定。”

喻秋不置可否。

每個人三觀倘若都要求相同,未免苛刻。

“對於你和小筠這段關係——小筠還小,他見過的世界還太少,他或許現在覺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但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我雖然並不認為上大學就一定是必要的,但是我覺得大學是影響三觀的一個重要場合,你們未來,或許會因為各種的三觀上的不契合而分開。”

“叔叔,您這個說法我不做評價,”喻秋說,“我比他見過的世界可能要更廣一點,他沒見過的醜惡我先他一步見到,他犯的錯我可以告訴他怎麼做,他每個年齡段該做什麼,我都可以先告訴他,如果叔叔覺得沒上大學可能就會有三觀的不契合,我也無法用實際證據來辯駁,只能說,您看著就好了——我會好好對待宣筠,過完這一輩子。”

不歡而散。

宣筠見宣父走了,湊過來,說:“怎麼樣?”

“不是很好,”喻秋實話實話,宣筠一下子急了:“他是不是說……學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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