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低極了。臉上掛的笑意還沒有消失，眼中已經溢了惱怒。

披著羊皮的狼現原形了。

“你這是要求救？”壬芝芝蹲下，看見他手中緊攥的一疊碎紙，火氣更旺，冷嘲，“看來就算逃跑也不忘那個老女人啊。”

他擒住沈至奈的手，粗暴的奪走他手中的紙扔到一旁，“我走這麼多年，師父可為我畫過一張。”

沈至奈手指縮了縮，“芝芝，你要是不下藥，為師不會和你撕破臉，你回來本是很開心的……”

“那剛才就叫顧平啊，叫他來救你。”他是小少年的模樣，眉眼卻戾氣十足，早不同往日，“讓整個門派的人都知道，把我逐出師門，你就安全了。”

沈至奈仰著頭，脖子有些酸澀。

壬芝芝似是想到什麼，又笑:“你是怕我傷了他，所以才沒吭聲？”

沈至奈垂下眼，半響才說出一句話:“芝芝，你是我徒弟。”

壬芝芝心中一澀，總算知道自己怕什麼了。怕壬方秋軟了語氣衝他說話，怕壬方秋說‘徒弟’二字，讓他一腔惱火無處發。

“我既擔心他，我也擔心你。你好不容易回來我不想鬧什麼，你要是把藥解了……”

“如果我不呢。”

沈至奈住了嘴，腰間一緊，竟是被這小毛孩抱起來往床邊走，不由虛虛捏住他的衣服，“芝芝……”

背部一軟，已經被放在床上，那孩子俯身下來離得極近，眼裡似藏著千種話，唇靠在他的耳側:“師父，你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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