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口冷茶，滿是苦澀。

“果然……你還是打算這麼做……”

沉默蔓延……

戴靈毓仰頭，以阻止淚水不經意間流下。

星瀾一把把他拉進懷裡，死死抱著他，彷彿他不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就會轉瞬消失。

戴靈毓淺淡的嘆息，聲音沙啞的開口: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不是女人，不需要被你保護到滴水不漏，讓你一個人獨自孤獨的離開，我做不到……”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走調，隱隱帶著哭腔。

他深吸一口氣，儘量平淡道: “開心也好，痛苦也好，我想一直記得……”

星瀾輕喃道: “傻瓜，那樣太痛苦了，我不想你難過，只要一想到你會因為我難過的樣子……你難過了，誰來安慰你呢！”

戴靈毓一瞬控制不住淚水滑落，還是一如既往分辨不出這胸口洶湧的疼痛，是屬於星瀾的還是他自己的。

“可我不想忘，我不想忘了你，星瀾……我不想什麼都沒留下，我不想心安理得的一個人幸福下去，我……答應我好嗎？這個約定！”

他隨手擦了擦臉，扶著星瀾的肩拉開兩人的距離，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星瀾的眼睛，再一次重複。

“我們約定好嗎？”

被他看的那人眼神悲慼，像永恆凝固時間裡唯一流動的沙，那麼絕望，那麼渴望……

最終星瀾清晰的懂得，他所求、他所執，不過妄念。

最終……他點頭，輕喃嘆息的聲音，穿過時間的長廊，穿過空間的夾縫，而他……只垂眸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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