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嬪妃私通外人,可是殺頭的死罪。後宮與前朝,牽一髮而動全身。孫大人可要小心了。”
孫堅聞言,默默低下頭。又一個嫌疑砸他們孫家頭上,孫堅頓時感覺內心無比沉重。但是他還是向著燕宛微微欠欠身:“謝殿下提點。”
燕宛在聽到殿下這兩個字的時候明顯愣了幾下,也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麼了,竟然有這麼多人會叫他殿下,這倒讓他適應不過來了。
白半世既然從燕宛那裡得到了這種訊息,立刻就從燕宛的床上站了起來。將簪子重新包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他做完這一切之後,並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燕宛一眼。
“謝謝。”
猝不及防的兩個字,讓燕宛和白尹有些難以置信……畢竟眼前這位可不是能輕易跟人說謝謝的。
白半世說,完這話,忽然又看了床上的燕宛一眼,忽然他伸出了一隻手,將燕宛頭上和印堂上的針給拔了:“想活命,少吃藥。”
白尹尚不明白這話什麼意思,白半世忽然轉過頭來對著白尹說道:“阿芙蓉之癮,不是藥物可以治療的。你去取些龍涎香,切成銅錢樣,每發作一次,就點一錢。取心經上的穴位治療。還有……給他準備一包牛肉乾,轉移一下口味……你櫃子裡那個藥,不吃也罷。”
說罷這話,白半世也不等白尹再跟他說什麼,只向著白歆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去宮裡。”
白歆似也衝著床上的燕宛淡淡地笑了笑,但是那個笑也只是一瞬間的笑。一笑過後,白半世與白歆兩個偌大的活人就這樣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唯一能證明他們存在過的,是擦過眾人跟前的幾縷忍冬花的清香。
白半世與白歆的消失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
整個房間裡只剩下了白尹燕宛還有站在房間中央的孫堅,以及站在門口的神色有些複雜的文遠若和申恩。
白尹察覺到孫堅似乎沒有想要出去的意思,他不由得挑眉道:“怎麼,孫大人還有事?”
孫堅在原地躊躇了一下,那張一貫面癱的臉上似乎是有些扭曲,但是他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地,突然回過頭來,向著門口的申恩說道:“把門關上,出去。”
申恩一愣,卻是看了白尹一眼。畢竟這是人家白尹的家。
白尹不冷不淡地看了看申恩,但是他旋即有些不太愉快地看了孫堅一眼:“孫大人與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您不會還要叫我們出去看案子吧?”
白尹這話未免就有些刺耳,畢竟昨天就是孫堅硬把白尹給拉了出去,才導致燕宛被聞人夏的人給拖走的。
孫堅臉上肌肉似乎都有些僵硬了,求人的事,他不是不能做。但是當著申恩的面,他到底是做不來。
孫堅想到這裡,不由得自己走到了門口,親手將門口的門給關上了。在關上門的前一刻,他恍惚中瞄到了站在申恩身邊的文遠若,不知道是因為錯覺還是什麼,孫堅一看到他的眼睛,竟是感覺到一絲危險。
但是眼前男子怎麼看都不過是個低眉順眼的奴僕而已,莫非是自己多心了?文遠若似乎也注意到了孫堅的目光,但是文遠若立刻就轉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反而對著身邊的申恩笑了笑:“大人現在有沒有空,可不可以來廚房幫我一個忙?”
“廚、廚房?”申恩一時間沒太反應過來。
然而孫堅卻橫了申恩一眼:“叫你去你就去,你不是說你很能麼?不是說什麼菜都會做麼?現在就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不是,大人……這我表現也應該去個姑娘面前表現,我……”
申恩話沒說完,孫堅已經啪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申恩碰一鼻子灰,到了還是給文遠若給領了出去。
房間裡終於只剩下了三個人。
白尹在房間裡默默地看著孫堅將人給轟走了,他忍不住冷聲開口道:“孫大人這是要做什麼?如果真的是要叫我們去查案子的話,對不起,恕白某人不能奉陪了。”
孫堅靠在門口,似乎是想要堵住門口,不叫任何人進來,他慢慢開口道:“白大人說的哪裡的話,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原是答應好的事情。”
“可白某人就是不想幹了。”孫堅的話剛說完,白尹就直接回絕了孫堅,“孫大人自己食君之祿去吧,白某人原本就沒想將案子查下去。”
孫堅面色有些難看:“白大人,這有違信譽。”
“信譽?”白尹仔細咀嚼了下這兩個字,“那不是信譽,那只是我要將阿司從宮裡帶出來的權宜之計。如今人已經帶出來了。權宜之計,自然也用不上了。”
孫堅聽了這話,一時間被白尹的無賴勁兒給打敗了,他真是無語了!白尹居然能將這麼賴皮的事情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但是孫堅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說下去的,畢竟自己還要指望白尹破案:“即是如此,那謙仁能不能向白大人討教一個問題,是有關於白家主的。”
“白瑛的事情你問半世叔叔,我已經多年不跟他聯絡了。”
孫堅差點被白尹一句話給堵死,但是他還是硬著頭皮問道:“白家主本是答應我今天去羊角衚衕找位友人看案子的,可是白家主今天就不見了,我問過白前輩的,他並不知道那裡有白家主的朋友,所以……”
孫堅的話還沒說完,一直坐在床上的燕宛卻是突然反應了過來,衝著孫堅問道:“等等,你說什麼?羊角衚衕?”
第一百六十七章 白尹與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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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堅驟然聽燕宛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一驚,但是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點頭重複道:“就是羊角衚衕。”
燕宛聞言皺眉道:“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叫你去羊角衚衕?那裡出了什麼事情麼?”
孫堅點頭道:“也不算是除了什麼事,只是白家主在去羊角衚衕看望友人的時候,曾經在那裡看見過有關於金陵王案子的嫌疑。本來說好今天要去的……怎麼,靜王殿下也知道那位友人麼?”
“我,我並不知道他的友人。只是我曾經也有有人居住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燕宛這樣說著,卻是低下了頭,“對了,那是什麼線索啊?”
孫堅見演完似乎是起了興趣,忙要解釋,一邊的白尹卻是說道:“你傷成那個樣子都快要死了,居然還有力氣去管別人的事情!”
燕宛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問問你也要管!”
白尹聽他語言不善,只翻了一個白眼給他,任由他繼續問下去。
孫堅見白尹阻攔不了,忙向著燕宛說道:“白家主也是從他友人那裡聽來的,羊角衚衕裡有個居民,原先是在盛林軒做夥計的,金陵王死後,那個夥計攜帶鉅款歸來,而後又離奇失蹤。這本身就夠讓人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