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房裡,陸九愚看見了裸出了上半身的顧自省,不過還是披著一條浴巾,他身材真是好,若隱的肌肉線條,勻稱得沒有多餘的贅肉。頭髮半溼,因為實在太高溫。
桑拿房還有一套茶具,是高階設定還是隨客人喜好不得而知。
陸九愚給顧自省斟了一杯花茶,顧自省拒絕了他的茶水,“不用了,”
陸九愚才放下了茶盞,猜想對方或許在警惕了。
“有沒有甜的,”顧自省不知死活地問了一句,陸九愚怔了一下,“有的,我叫人送來,你喝什麼?”
顧自省滑落在地上的時候,陸九愚提前伸手去將他撈了一下,沒有接穩。陸九愚特意比他更快地倒地上,用身體去接住他,沒有讓他摔疼或是摔出淤青來。
實實地壓在了他腰背上,陸九愚回身去將他扶住,看見他垂落下頭來。伸手去把他頭抬正,“你下一次交易是在什麼時候?”
顧自省眼前是無影像的,頭被人扶起,“還沒定,”
“孔亦繁安排給你的任務是什麼?”深色的眼睛盯著眼前無意識的人。
“調查你……”顧自省搖晃了兩下身體,陸九愚怕他又倒地上,按住了他肩膀,第三個問題,“你跟馮馮什麼關係?”
顧自省毫無防範,全部吐露:“沒有關係,”
陸九愚見他眼睛不清的神色,在他面前,陸九愚靠近他一下,親了他的嘴唇,低頭去抬起他一直要垂落的頭顱,如果不是他撐住他,估計都摔到地底了。“孔亦繁有沒有這樣對過你?”
顧自省不語,過了一會兒,陸九愚再去捧起他渙散了的臉,看見他完全睡過去。催眠手段不過是陸九愚眾多才藝技能中的一項,不是顧自省太過撞槍口了,而是他太會創造機會了。
……
不留痕跡,沒有傷口,何況是一週一次,或是一月兩次,顧自省壓根沒有發覺有什麼。只是覺得每次玩都玩到太累,都要歇息一下。
偶爾跟陸九愚去玩兩盤桌球,或者打個什麼保齡球,有時會帶上馮馮。陸九愚也許是摸準他帶妞的時間,每逢他帶上馮馮,陸九愚就會買花給他,即是方便他送馮馮。
後來有兩次他沒有帶馮馮出來,本來給馮馮的花就送給了自己。顧自省沒有把這事放心裡。也就陸九愚知道,自己想送花給他。
顧自省的跟蹤學的不太好,畢竟他上不是正統的出身。只能走走拖拖,偶爾敲個電話給豆漿,“他走到哪兒了?”
“拐角第二條小巷,裡面有個地下酒吧,”
“我x,我迷路在了衚衕裡,來接我一下,”顧自省的原話。
也不是他跟人有多爛,實在路又繞又多,他怕對方起疑心,也沒有跟太緊了。豆漿過來帶他走出來後,顧自省:“他這幾個月來每個月往後推六七天,雙數月是七和九天,單數月是六到八天,這幾天我們跟他是準沒有錯了。”
這是顧自省自認為的規律,墨鏡戴上後,因為巷口光線也不好,重新摘了下來。
突然顧自省轉身帶豆漿飛速走,“老大,怎麼了,他發現我們了?”
“我看見孔亦繁了……”
顧自省拐角走進了死衚衕裡,豆漿滿頭困惑,“他怎麼會來?難道他唱雙簧,兩邊都讓你們起底對方?”起底即摸清底細。
顧自省二話不說,徒手找借力點地爬上那攔去了出口的矮牆上,“上來,”豆漿也立馬往上踩著爬。
“快點,”顧自省踩著矮牆擒上了別人住宅區的陽臺走廊上,趴了下窗戶沒看見裡面的人,繞了一下,去找能看見剛才他們跟到的地方的位置,“這裡還是看不到,”勉強看到了個角。
招呼上豆漿,“你下樓梯繞到前面去,”顧自省往樓上走去,想過去看為什麼陸九愚會跟蹤孔亦繁,可能甚至還不是跟蹤,是跟孔亦繁私下見面。
顧自省看見還有一個防盜欄隔絕了一面鄰家的陽臺,他想著要設法從這扇防盜不鏽鋼網凌空爬過去,跳進別人的陽臺,那樣的角度應該就能看清楚了。
顧自省想了想這防盜網橫出來的面積,他繞過去如果不小心就會墜下這兩三層樓高度,不過想一想,為了搞清楚他們兩人的關係,還是徒手去登那防盜網。
等他輕巧地從陽臺外沿跳下來,他才發現鄰家的陽臺是個直角,又長又深,他立馬拐彎過去,在另一面就能完全清晰明瞭地看見陸九愚的身影,以及很有可能還將兩個人都能看到和聽見他們的談話。
但是等他拐在直角的陽臺,一支長*槍指向了他的眼,顧自省第二個反應沒有使出來,就看見了樓下的人影——混血的面孔看過來,他身邊還有個面板黝黑的像是泰國的人。
顧自省雙手舉起,身後身前都被用槍指著。
他中計了,陸九愚把他引過來——撞見了孔亦繁在交易!
第247章 我不是臥底修羅場21
這時的場面一度十分失控, 顧自省知道現在說什麼都補不上這口大鍋了。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跟陸九愚的過程中會遇上孔亦繁在這裡進行黑色交易。
實在是彌天大坑。顧自省雙手高舉, 還沒有等他開口,交易的客戶泰國佬:“幹掉他,”
立馬就有人上來捂住他嘴將他往屋子裡拖,要就地處置他。
“他是我的人,”孔亦繁阻止了他, “我叫他來的, ”後面補充的這一句,明顯聽起來有幾分不可信的意思。一邊, 目光掃上了樓上要被長*槍短*炮架住的顧自省,那目光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惱恨。
被捂住嘴的顧自省想要甩開身旁的人, 還是身邊的還沒有聽到那名泰國佬下命令, 把他死死擒住,就差開槍崩了他。
“這個時候叫他來,這麼巧?偏偏闖進了樓上把風口,”泰國佬的問話,還要透過身邊的人翻譯出來。
孔亦繁立刻對準了樓上罵道, “你幹什麼吃的, 遲到這麼久!?”
顧自省立馬掙脫開:“對不起繁哥,我吃壞肚子了……”第一個反應, 知道孔亦繁在掩護他。
泰國佬哼了一聲, 疑慮和憤怒, 用著泰文說了幾句, 顧自省一句都沒聽懂,很快被架進了住宅的室內,那是他們改造的一個把風的監視口,進去後立馬被綁起來。而孔亦繁跟泰國佬的談判和交易立刻轉移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