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懷疑了。

他在心裡嘆了口氣。

要怎麼跟吳邪說呢？

他又看了一眼吳邪，見他也面露擔憂，於是說道：“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胖子心下嘆氣，但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再泡會兒就回去休息吧，一晚上沒睡肯定累，回去睡會兒就好了。”說完他看了吳邪一眼，一個人向遠處走去：“胖爺我打算脫光了，我到那邊去泡，免得影響你們。”

胖子很快走遠了，身形完全隱入水汽中消失不見。

吳邪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踟躕了一下，坐在了離張起靈一米左右的地方。

兩人保持著沉默。

最終還是吳邪先嘆了口氣，扭頭看向張起靈，輕聲問道：“小哥，昨天是我太沖動了，不過我……”他頓了頓，“你能……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

張起靈一驚。

他花了整整一個晚上來剖析自己的內心，發現自己可能喜歡吳邪。如今面對著吳邪的疑問，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昨天……”他遲疑著開口。

“我昨天說的，每一句都是認真的。”吳邪打斷他，盯著他的眼睛，異常認真地說道。

“你呢？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張起靈一頓，然後站起來，走到吳邪面前。

他每走一步，就帶起一片嘩嘩的水聲，每響起一聲，吳邪的心裡就緊張一分，這種緊張，更是在張起靈的陰影投到他身上時達到了極點。

但當他抬頭看到張起靈的眼睛時，這種緊張又悄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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