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騎馬的夥計,買馬回來的鋪裡的管事咒罵個不停,饒是顧子耘性子算得上是有些清淡,也忍不了這份聒噪了。
老爺子到處行走江湖,說起來也算是個名氣響噹噹的杏林妙手了,他尚且無十足把握,柴家主人自是愈發憂心,聽著兒子哭罵的內容,怒火更熾,想到了那匹罪該萬死的馬,走出房門來,咬牙切齒地吩咐人下去,將馬宰了,將那夥計狠狠打一頓,那做主將馬買回來的管事是良民不是家僕,不好隨意打罵,也派人發落了。
卻說顧子耘卻因為實在是暑熱難耐,硬是把許承山拖了出來納涼。他們現在住在柴家府上,柴府頗有些家資,府上院落也有三四個,眼下他們住的這個正靠近那小公子住的西苑,在府上的西北角上,院子不大,卻是好大一個葡萄架子立著,枝葉繁密,綠瑩瑩的小手掌似的葉子下是一串串飽滿如紫黑珍珠的葡萄,許承山跟著顧子耘出來,兩人坐在葡萄架子下,照例是不說話的,但是顧子耘說話的時候,其實他的表情是認真的。
顧子耘搖著手扇風,卻不太注意對面這沉默少年的神態,抬頭環顧這葡萄架子,不由道:“等以後,外公老了走不動路,不能在四處行醫,我們就買個小院子安置下來,到時候,我也要搭這麼一個葡萄架子,既能吃葡萄解渴,又能躺在葡萄架子下乘涼,這滿眼兒的綠,叫了看得心都靜了。葡萄多了,還可以釀酒。”他說著,笑著,又看著那少年道:“你喝過葡萄酒嗎?外公的藥箱裡還藏著一瓶我去年釀的葡萄酒,我釀酒的手藝是兩年前在西北跟著那裡的胡人學的,釀出來的酒可不尋常。”他想到顧老爺子的話,又道:“你要是叫我一聲 ‘哥’,我就去偷出來,在井裡鎮一天,那滋味——”他說得有些投入,道:“對!井也一定得在自己家的院子裡打一口,夏天湃瓜果,鎮酒或是酸梅湯都好!可是那時候老爺子的身體不好,不能吃涼的,那就我們倆吃,讓他幹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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