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羨慕他。”齊越忽然笑了，“我十幾歲上就跟著幾王，他是我的君主，我為他賣命，更多的是身為人臣的責任，也是出於對他的感激。但是我對你，是心甘情願的。”

齊越說到最後這句話，嘴邊兒的笑已經收了，眼神兒裡帶著那麼點兒難以忽視的認真。、

我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笑起來。有這麼個人和你面對面、眼睛對眼睛地說出這樣的話，哪怕你是個鐵石心腸，也很難一點兒不被感動。我笑著瞪了他一眼，說：

“你小子最近怎麼這麼肉麻，說得跟他媽表白-樣！”

齊越最近輕輕勾了勾，轉回頭去，沒再說話，眼睛盯著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見他突然間安靜下來，就拿胳膊肘碰他，問：

“你怎麼突然跟我提起這個來了？”

這麼一小會兒，齊越已經暍完一瓶了，他又開了一瓶，灌了兩口，說：

“那個時候，每到那一天，我就會帶上幾壺好酒，去城外的河邊坐上一天，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倒是很符合齊越這個沉默寡言（在我面前除外）的性格。、

他繼續說：

“對於曾經的我來說，暍酒是我人生中唯一可以放鬆的事情，在暍酒的時候，我不必緊繃著神經，警惕是否有人要傷害幾王，也不必費心謀劃，考慮著怎麼樣悄無聲息地除掉幾王的敵人那是我唯一能夠做我自己的時候。”

我一直都知道像齊越這種護衛，平時工作絕對很辛苦，需要付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但是當他自己親口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兒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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