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難免異常艱辛，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修爾小少爺最終把這個異常艱辛的澡給洗完了。

洗完澡之後還要自己穿上衣服。在穿衣服之前小少爺仔細回憶了幾遍以前阿爾塔斯是怎麼給他穿衣服的，然後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沮喪地發現——阿爾塔斯做起來那麼熟練靈活的動作、輪到他去做的時候卻生疏笨拙得要死！

努力嘗試了好幾次卻還是系不好精緻的外套上繁亂複雜的細軟繩子，修爾不自覺地蹙起眉頭，最終噘嘴賭氣地將那些繩子全部扯亂。

“您這樣可是不行的呢，大人。”

聽見聲音，修爾皺眉看去，只見一名相貌出眾的女僕小心翼翼地朝他走過來。由始至終女僕都沒敢抬頭看他一眼，走近他之後也只是低下頭認真地替他繫好衣服上的繩子。

“你是誰？”修爾微微張開顏色淺淡的唇瓣，勉強發出了沙啞的嗓音。

“大人，我是這裡新來的女僕，我叫艾……艾艾。”女僕稍微抬起頭飛快地看了修爾一眼，然後她重新垂下腦袋小聲說道。

修爾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看樣子似乎也沒有責罵女僕的意思。直到女僕替他繫好衣服上的帶子，修爾一言不發地徑直走了出去。

艾艾站在原地望著少年的背影遠去，她失神地喃喃。

“長得真的很像呢……這種感覺、彷彿你又重新站在了我面前一樣……”

**

在服下魔法藥劑的第二天，修爾已經可以很清晰地看見視野裡的東西了，說話的聲音也重新變得和以前毫無二致，彷彿他從來沒有失明也從來沒有失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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