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能克剛……這句話,還真不愧是至理名言呢……由底下一干人等青白交錯的臉色中就能看出……即使心裡再嘔,即使還不滿……但一來有了言箬剛才的一翻威嚇,再加上又是那麼輕柔禮貌的吐出,即使想對其不滿,也沒有立足點!
我掀了掀眉朝月晴投去一瞥,她的視線則在主位上,由於是在角落且跟其斜對的關係,我能很清楚的看見月晴視線的盡頭是……冉夜……而此刻的冉夜還是面無表情,都被人變相的當眾告白了,還能這麼無動於衷的維持一貫的表情,真該搬個"處變不驚"的大獎給他啊!我理智的嘲諷著,忽略心中流過的一絲怪異的感覺……
既已做出選擇……便早就失去了反悔的餘地了……這一點我還是很明白的……
斂了斂思緒,我再次朝月晴投去一瞥,這個女人……不簡單哪……此刻的這翻話可以說是挽回了大半的劣勢……如果言箬他們是我想的那個心思的話……
說到這……這言箬和冉夜平時貌似對手……緊要關頭卻又總是利益一致的關係……倒真有些耐人尋味了……
是友……非敵……麼……
呵呵,如果這是場遊戲的話,想必會很精彩。只是……想要平淡的我,可一點都沒有踏進這個遊戲的打算……可……我能如願麼……我實在有點不確定哪……想到兆華昆的那些話,先不論是真是假,但是這趟混水……也容不得我不趟了吧……差別,不過是早晚罷了……
不!還有……明裡……和暗裡之分……
想到此,我再次斂了斂思緒,準備觀看接下來的發展……
聽完月晴的發言,言箬只是微點了點頭。不過面部沉著的表情倒是稍緩。
於是,臺下若干人等的心更是不安了幾分……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詭異了……
"冷唯一同學……你的意見呢?"言箬道。
我下意識的撥了撥手指,眼睛卻始終沒有望向另一頭的唯一,這種逃避似的行為我雖不想,卻總是不由自主。
思緒間唯一已然開口,只是語調是我很少聽到的冷然淡漠:"不瞞大家,兆老師在我轉入星冉之前便已認識,從我跟他的接觸中,我絕對充分相信他的人格和修養素質。所以……我認為!此事另有隱情!"
唯一此言一出,會場再次炸開了鍋。連言箬和冉夜都微微變了臉色,眯著眼睛盯著唯一。
"冷同學這話說得什麼意思?姓兆的和學生衣衫不整的在床上是有目共睹的事,你這麼說是說大家的眼睛都瞎了麼?"
"如果這樣證據確鑿的事都能是誤會,那天底下還有不是誤會的事嗎?"
"這樣的老師你居然說是充分相信對方的人格。這樣的品行有何修養素質之說?"
"……。"
一句一句,皆是諷刺,憤怒的聲浪。
我先是將視線投向主位的兩人,言箬已經收回了眯著眼放在唯一上的目光,又是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從容狀。再看向他旁邊的冉夜,此時則微低著頭,不長的劉海傾在左臉上,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
接著,我投向第三張座位……曲烙系。他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冷淡表情,剛剛的那些聲浪中,並沒有他的一份!
最後,我才將視線真正放在製造這堆混亂的人身上……
少年的臉色略帶蒼白,只是神情是深不可測的冷淡,縱是面對的是一波一波的指責自己的聲浪,可是面部的表情除了冷淡之外,便只是一絲絲不顯而易見,但也不難察覺的嘲諷。而他的視線則是在正前方的……曲烙系!
望著眼前幾乎陌生的唯一,我略略的閉了閉眼然後睜開。眸底的複雜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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