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還自己很清楚。

“我高中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性取向，”江還說，“因為家裡環境比較好，我嫂子也是個大帥哥，就沒有擔心過出櫃的問題，但是寧寧不知道，她戰戰兢兢地暗戀我，不敢告白，甚至不敢試探，那時候她多可愛啊……”

路曉晨想起剛見到平易時的自己，也是這樣的心情，問：“她現在就不可愛了嗎？”

“可愛又可恨，”江還說，“我是在我高中畢業之後才跟她告白的，那時她已經暗戀我三年了，三年間她一直在A國陪我，暑假回國之後我才從宇哥那聽說，她原本有機會能在國內一個很好的學校留校做老師，但是想繼續教我就拒絕了，因為這件事她還和她家裡鬧翻了。”

路曉晨理解了江還為什麼這麼遷就喬寧寧：“你是覺得你虧欠她了嗎？”

“不，”江還說，“我不會因為這個就跟她在一起，這樣對她來說也是侮辱吧？是因為我18歲生日那天，大家都喝了很多，她為我唱了一首歌，把自己唱哭了，妝也花了，然後我發現，她其實很好看……”

路曉晨：“……”

女神！節操呢？路曉晨想，好吧，大家都是顏控，誰也別說誰。

“聲音也很好聽……”江還微笑著又拿起筆，轉了轉，“她唱完後我給她獻了一支玫瑰，一直看著她的眼睛……那天晚上我們就在一起了，從那時開始，我從來沒有片刻曾想過會和她分開，每次發生像今天這樣的爭吵，我總是先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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