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再也回不去了。

回憶裡的，傷心的、甜蜜的，一齊灰飛煙滅，剩下的只有一點，我要戰勝你，不管是什麼代價。

因為除此之外，沒有退路了。

青山正荒蕪，兩人竹林相對而坐，不見波濤暗湧，只像是多年的老友，慢慢斟酒，慢慢飲。

北部朝廷拿出條件：想換回你們的太子，拿投降書來吧！

否則，大年夜所見的，將是太子的屍體。

“我不會投降，死也不會，可是郅凌，我一定要帶回來。”

“現在還來得及。”

軒修雅長嘆一聲，“你的心就那麼狠嗎？”

小竹樓的窗被風颳開了，帶進一絲寒意。

“我不能離開，這裡根基尚淺，我若不在，這裡保不住多久。我是皇帝，這是最無奈的事情，我左右不了自己太多，可是，我不能對不起自己。”

“你想說什麼？”

“江山沒了，我可以打回來，兒子被人抓住了，我可以把他救回來，你沒了，如果我就眼睜睜的看你走，我就太對不起自己。”

柳桐吾唇角勾出一抹笑，“現如今，我們回不去了，何必再如此，或者，從很久以前，就註定了今天。”

軒修雅仰頭喝下一杯淡酒，“呵呵，這樣，如果有一天，你把想做的都做完了，江山徹底淪陷了，無極門毀得乾乾淨淨，你還會做什麼？”

“……”

“你會做什麼呢？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想要做的，我甚至想不出你還……為什麼活著,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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