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癱坐在椅子裡，彷彿被抽空了靈魂。

“那青豆居然是芥末味的！”他癱著看天花板，感覺鼻腔裡仍然殘留著芥末濃郁的辛辣，他痛苦地捏著鼻樑，默默流淚：“小程程，你哪兒來的那麼毒的零食啊。”

程捷笑道：“哥哥給買的。”

穆城莞爾。事實上他也被程捷捉弄過，只是隨便買了些零食給程捷，不知道混入了芥末味的。程捷很喜歡這個味道，沒跟他說，直接拿給他吃，一包小青豆他沒看口味，也是吃得眼淚嘩嘩，被程捷笑了很久。

“怎麼樣怎麼樣？”程捷回來的時候，田瞬趕忙迎了上去。

擺擺手，程捷直接笑倒在沙發上。田瞬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樓上的人被整了，他悶悶笑，拍了拍程捷的肩膀，說道：“你也太壞了。”

眼睛瞄到茶几擺放著青豆零食的碟子上，伸手拿了一包過來，隨意拋了拋。

“這零食也黑暗了。”他撕開包裝，拈了一顆青豆進嘴裡，味蕾鋪天蓋地都是芥末的辣，稍微不注意就會竄到鼻腔裡，可以難受好一陣子：“你上去你哥和他朋友在幹嘛？”

“黎津在打遊戲，我哥在看我試卷。”他倒在沙發上，眉毛皺起，說道：“我其實挺討厭黎津的，總是跟在我哥後邊說要追我哥。”

田瞬把遊戲手柄丟在一邊，坐到沙發上身體一倒，壓在了程捷的身上，說道：“你對哥哥的佔有慾也太強了。”

程捷沒有回答，他不知如何跟田瞬說自己近日總是會做夢，夢到穆城，夢到他壓在自己身上，寬大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身體，他如同藤蔓般攀上、汲取，肌膚相互磨蹭的溫度與力度讓他每次醒來都眷戀不已，也愈加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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