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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相處久了容易做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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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昃鐸幸福地發燒了!

確切地說,是因為昨天下午被丟進水池裡埋下的病根。

春天還帶著寒意的水對南宮劍這種習武之人來說是沒什麼。可是從五歲開始跟著父親練功,到現在都還是隻會打坐(並且打坐到打瞌睡)的蘇公子顯然沒有可以抵卸寒流的體魄。

發燒,雖然帶著頭痛、肌肉僵硬、發抖、虛脫等等不適的症狀,但——蘇昃鐸在嚥下了嘴裡的稀粥後再張開嘴等人喂下一口——他覺得發燒好幸福喔!

由於害他發燒而有愧疚感,南宮劍今天一整天都體貼入微。

發燒的蘇昃鐸嘴一張開就可以有好吃的東西塞進來,連手都不用他動;微一覺得身上被汗浸溼了,馬上有人擰來鬆軟的熱毛巾幫他擦抹身子;甚至在他覺得悶的時候,南宮劍還吹笛子給他聽。

發燒是幸幅的天堂!

好滿足地打了個飽隔,順便伸出指甲過長的手示意讓別人幫忙修剪,蘇民鐸快樂得想唱歌…………事實上,他已經在唱了,發了燒的嘶啞嗓音再加上荒腔走板,要說多恐怖有多恐怖。

“你,好象很高興?”

咔嚓咔嚓地修剪著伸到眼前來的指甲,再拿了把小挫子精心地挫磨得每一瓣都成完美的弧形,南宮劍有點不太肯定自己的看法。

他是不是燒胡塗了?

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歡天喜地地發燒。他記得他小時候因為發燒要喝很苦的藥,厭惡得死去活來的。

“阿劍,我想吃桃子。”

蘇昃鐸答非所問,力圖將自己發燒時能得到的福利發揮到極限。

“現在的桃子沒熟,不好吃。”

那幾棵毛桃也就才有否仁大的果實,這也能被他看中?摧殘幼苗是很不人道的!

南宮劍想也沒想,一口回絕。

“那麼,你昨天做的肉乾!”

蘇昃鐸倒是從善如流,但很快又有新的狀況。

“你還真麻煩!”

照顧一個病人簡直像照顧嬰兒,那個懶人根本連手都不動,動動嘴皮就把他指使得東奔西跑的。

因為他沒好氣的斥責,他的眼中迅速瀰漫了一層水霧。

“沒關係,你可以不做的,我因為被你推到水裡去著了涼生病也沒什麼,我不會怪你的。只是如果我病死了,麻煩你可以轉告我的父母,原諒我沒辦法在他們面前盡孝了…………”

我例!這邊轉眼就在上演親情生離死別的大悲劇,這也叫“我不會怪你的”?

良心又被刺激到的南宮劍好無可奈何地遂了他的願,去廚房取來昨天把剩餘的肉用文火燻炙後做成的肉鬆。

“啊——”

他連伸手接都不屑了,直接張開嘴學嗷嗷待哺的雛鳥。

“對了,你要先吃藥再吃肉鬆!”

忽地想起一件事,下午在他暈睡的時候他已經出去請了大夫,早早讓他病好吧!他可不想照顧這樣的病人太久。

南宮劍細心地用紗布濾了藥渣子,端到他面前。

“我不要吃!”

病好了,他幸幅的發燒生涯不就成了昨日黃花?

蘇昃鐸寧願自己病上十天半個月的,好好地過這樣舒坦的日子。有可能的話,病上一輩子讓他這樣照顧也不錯……

“乖,生病就要喝藥!”南宮劍捺下xing子哄他。

“不要!”堅決固守自己發燒這一塊幸福樂園的蘇昃鐸杜絕一切病好的機會。

“乖乖的,不然你吃藥我就給你摘桃子。”

“現在的桃子沒熟,不好吃!”他倒舉一反三得快!

南宮劍左哄右哄下毫無建樹,終於開始冒火!伸掌猛力一拍桌子,大喝道:“你到底喝不喝!”

“咕咚咕咚咕咚——”

被他的惡行惡狀嚇到,蘇昃鐸話都不敢說了,在藥碗被送到自己嘴邊的時候一口氣喝了下去,眼裡倒是迅速地噙上了淚。

“乖乖的,藥不苦,吃了病就好了!”南宮劍趕緊手忙腳亂地哄他。

該死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眼眶含淚,一臉哀慼地盯著他的樣子很誘人嗎?

“哇——我不要病好!”孰料,聽到他這樣的安慰後本來只是抽噎的人開始嚎陶大哭。

“你!”終於明白這懶人的意圖,南宮劍頭上開始冒出了青筋。

他再也不要管他了啦,這小子根本就懶得沒藥救了!對他好一點就更乾脆地爬鼻子上臉,儼然還想打定主意賴著他不放了!

蹭蹭蹭地瞪著地皮向外走,身後的哭聲越來越大,像是無形的繩索拖住了他的腳步。害他在房門口形成了原地踏步的尷尬,幾經努力後還是踏不出那有如被哭聲下了魔咒的門,南宮劍在感覺到有一團火熱貼上來的時候驚訝極了。

那個懶人,那個天塌下來當被子蓋也不要爬起來的懶人,竟然在身體不適這麼有藉口的狀態下也沒安穩地躺著。

他居然爬出了被子,現在正可憐兮兮地抱著他的腿大哭——原來他剛剛覺得腳下沉重得有如絆了繩子的感覺並不是錯覺啊……

被人全心信賴成這樣的感覺,好象有一點奇怪……但是又有一點喜悅。

咬唇看著那個不停地將眼淚鼻涕向他腿上蹭的人(估計他是懶得去找手帕),天大的怒火也被這決堤的大水衝熄了。

南宮劍心軟地蹲下身子,沒好氣地幫他清潔又髒得一塌糊塗的臉蛋,手才剛撫上他紅通通的鼻子,那個不識好歹的人竟然就“嗤——”地給他擤出了一大筒鼻涕!

噁心死了!

南宮劍看著粘連在自己手指間的粘稠液體,被火燒著了屁股似地跳了起來,打算衝出去洗手。

“哇——”他的動作當下又引發了好不容易才安下心的蘇昃鐸另一波嚎陶大哭。

雖然明明也可以丟下他不管,可是那種類似幼嬰般哭到快要噎著的抽泣實在揪心,南宮劍的腿也軟了,只好再繼續蹲著,偷偷將鼻涕揩在已經被他弄得很髒的衣服上,拍他的背一直安撫到他安心地止哭。

哭到夠了的蘇昃鐸開始覺得有些冷,看了看在五步外的床——他剛剛肯下床來追人就覺得好辛苦了,張開手做了個“抱抱”的動作。

南宮劍朝天翻了個白眼,明明知道這懶人寵不得,可是……比起讓他撕心裂肺般的哭,他寧願順他的意寵著他算了。

認命地攬起他又掙出了一身汗的身軀,小心翼翼地將他送回床上。

不料這次那個人攬住他脖子的手卻不肯放開,直拉得他也半弓進了床裡。

“幹什麼?累了你就好好睡……”

南宮劍心裡浮上不好的預感,可是拼命想拉開他的手的動作在看到他的嘴又扁起來的時候止住。

那個懶得說話的人向裡挪了挪,示意他上來一起睡,生怕他在自己睡著的時候跑了。

“我不……”

他不想受到男人的引誘,更不想被男人抱著睡啊!

南宮劍看著那在做無言邀請的人,突然覺得心臟跳得好快,好快。

蘇昃鐸扁著嘴眨巴眼睛,眼裡有著比看肉包子更熱烈的渴切——他好不容易盼來的救星,絕對不可以讓他跑了!

於是乎,在那雙柔柔、柔柔的眼睛注視下,南宮劍稀里胡塗地就上了床,又稀里胡塗地任由他撲上來以鬼壓床的睡法死死抱住,然後再稀里胡塗全身一片火燙的燥熱……奇怪了,明明發燒的那個人並不是他啊!

蘇昃鐸滿足地抱住一具溫熱的身軀,現在的溫度對他來說剛剛好。

南宮劍在睡著前一直喃喃地念叨著:“心靜自然涼……心靜自然涼……”

白霧茫茫,歌聲飄渺。

溯流而上,在一片淺青的碧草中,有一個妖媚的女子,傍水而歌。

絲絲縷縷的黑紗隨意地從她身上披掛下來,下襬妖豔地飄零在水中。

她盈盈雙眼如春水,嬌紅的面頰宛如綻放千年不雕的桃花,腰肢堪堪一握。看到有男子循著歌聲而來後,淺淺勾起的紅唇盪漾出一抹傾城微笑。

這女子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湖妖水魅。一眼,就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

男子的眼神迷茫了,雖然知道靠近她將會有難測的危險,但寧願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只求得以一親芳澤。

微微的火,自交接的四唇中燃起。

黑紗因為男子情急的撕扯,碎作千絲萬縷,被風自那凝脂般的胴體上吹落,燃起了黑色的焰,飄落到水中,卻不散去,一盞一盞,如鬼燈般的幽明,點燃了滿湖的熱情。

可是這時,她卻突然變了。

完美的女xing胴體開始漸漸蛻變,在男子驚駭莫名的注視下,“她”竟完全蛻變成了一個男人。

已經投身其中的男子無處可退,原本的驚恐亦已在“他”的笑容中平息。

“從今往後你只能愛我一個!要好好待我,寵我,我肚子餓的時候你要餵我吃飯,懶得走路的時候就抱著我走。不打我,不罵我,我開心就你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你就哄我開心,一輩子都陪著我。”

那個絕代妖男傭懶地笑著,他做出一生的承諾。

“從今往後我只會愛你一個,會好好待你,寵你,你肚子餓的時候我就餵你吃飯,懶得走路的時候就抱著你走。不打你,不罵你,你開心我就陪著你開心,你不開心,我就哄你開心,一輩子都陪著你。”

而已經被迷醉得吸攝了心神的男子。只能傻傻地重複著他的語言,許下自己的誓言。

達成了願望的妖魅輕笑著,懶懶地躺到男於懷裡。似乎很滿意自己又一次用無邊的魅力引誘了一個誤入歧途的旅人。

“如果你違揹你自己的誓言,那麼就會這樣……”

多疑的妖魅手一指,四周一切景物都在霧氣中隱去,一隻巨大的豬卻以寶塔壓頂的姿勢向驚惶的男子傾壓下來,張開還帶著腥臭的大嘴,伸出舌頭在有嚴重潔癖的男子身上亂粘,一口含住了他半個腦袋。

“啊——!”

好重!胸口好重!

他不要被豬吃掉!

奮力張開眼睛的南宮劍額上冷汗洛搭,這才發現剛剛自己似乎是做了個古怪的夢。

醒來後那種讓他在夢中驚悸的重壓感倒是沒有減退,因為蘇昃鐸正流著口水趴在他胸前睡得正杳。

“一定是這姓朱的小子壓在他身上所以才會做了這種可怕的夢!”

南宮劍憤憤地在他頭上彈了一下,可惜沒有驚醒他好象吃什麼吃得正香的好夢。

怡情院依舊打著生張熟魏的招牌在做一本萬利的皮肉生意。

這天,豔幟高張的大門前,來了一高一矮兩個俊俏公子。

“阿劍,我不想動了,抱我進去……”

稍矮的那個公子拖拖拉拉地跟在後面,走一步,懶一步,最後在大門口竟然耍起賴來,張開手打算讓同伴把他抱進去。

哪有人上妓館來是抱男人的?

這兩人的舉動當下引得旁邊的人一陣竊笑,龜奴也在猶豫著要不要拉他們的生意。

“喂,你走了還沒有十步!”

南宮劍沒好氣地拍開傭懶地捱過來的蘇昃鐸,生怕旁人有所誤會。

他就是不想跟那小子兩個人一起呆在閉塞的地方太久,而至使自己會萌發出斷袖龍陽的念頭才特地到妓院來舒散的。

考慮到如果只是他一個人沒有這念頭,萬一那“姓朱的小子”卻有,自己的貞操還是不保,所以也硬拉著蘇昃鐸一同前來。

可是這懶惰的小子卻連最能讓人振奮的男女情事都一樣懶洋洋的不感興趣,實在是讓人氣到無力。

拉拉扯扯下,終於還是走進了依紅悵翠的花廳,經驗老到的鵠母上下一打量,喚了兩個紅倌人來招待他們。

“阿劍,我要吃栗子!”

才一坐下就相中了桌上小點擺著的那個糖炒栗子,蘇昃鐸很理所當然手裡示意他給自己剝殼兼餵食——這是他在幸福的發燒中養成的新習慣。

“想吃自己剝!”

南宮劍尷尬地朝掩嘴吃吃而笑的姑娘看了看,心下暗自咬牙。

這小子簡直是存心來壞他的事的!姑娘坐過來話都沒說幾句就被打斷的樣子有趣到忘了多做招呼。

“這位公子,素虹來幫你吧。”

總算,有一位姑娘記起她應盡的職責,接過南宮劍被不依不饒的懶人塞了一手的栗子。

慢慢地剝去了堅硬的殼後吹開細毛,奉到他的嘴邊。

“唔,你剝得太慢了!”

蘇昃鐸吃完後張開嘴老半天了,還沒等到第二顆栗子的到來——畢竟別人姑娘家的纖纖玉指還要保養指甲,專門幫客人剝栗子的事倒不常見。

索xing抓過桌於上的小碟,給另一個姑娘也分幾個,示意她們一起動手剝給他吃。

“……”南宮劍為之氣結!

他們簡直像是專門到妓院吃板栗的!哪有一點像嫖姑娘的樣子?

看著兩位姑娘都好不委屈地低著頭,用自己的纖纖玉指很勉為其難地進行著這說難不難,但是異常煩瑣的工作。畢竟是客人的要求,她們就算不太情願,也還是得照客人的吩咐去做的。

心下不快的兩位姑娘都不說話了,只有輕脆的板栗殼爆裂聲間或響起,這一桌上詭異的氣氛引得眾人側目,南宮劍差點沒想一頭撞死。

什麼情調,什麼氣氛,全叫這板栗弄沒了!

很認命地示意兩位姑娘都不用做了,自己老老實實地抓過板栗,一邊用師門絕學龍爪手努力地剝殼時不時喂那個懶人吃上一顆,一邊陪著笑繼續逗兩位姑娘聊天,培養男女情事的粉紅色氣氛。

“好舒服,有吃的,有人喂,就是可惜沒地方可以睡……”

蘇昃鐸很滿足地一個接一個地吃著香噴噴的栗子,他那套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的懶人理論又開始作怪了。

“阿劍,我想睡了。”

拉了拉南宮劍的衣袖,老實地說出自己的願望。

當然,蘇公子是沒想過在妓院裡說“睡”就是打算定下一位姑娘去陪寢的意思了。

“這小子總算上道了!”

跟左邊比較高挑個子的姑娘雪雁談得比較投契,聽到蘇昃鐸這麼露骨的暗示時,南宮劍心中也暗喜,這樣倒是免得他自己提出來,好象顯得很急色似的。

“好啊,你先去休息吧。不知道一會兒小可有沒有這個榮幸,觀賞一下雪雁姑娘的繡房呢?”

南宮劍斯斯文文地示意他意屬的是雪雁,詢間他有無機會做她的入幕之賓。

“那這位公子隨我來吧!”

被挑剩下的素虹當然就打算去扶起趴在桌邊的蘇昃鐸。

“咦?”

看見那個姑娘扶著自己要離開了,南宮劍卻還端坐不動。

站起來還不忘抓了一大把栗子的蘇昃鐸趕緊跑回去抓住南宮劍的衣袖,“不對,我要你陪我睡!”

“咳……”

狼狽的嗆咳聲自人群中響起,顯然有不少人都被他這石破天驚的要求給嚇到了。

“噗——咳咳咳……”

南宮劍一口酒全嗆到了鼻子裡,本是笑盈盈,與客人談入了巷後媚眼如絲的雪雁姑娘一失手,將持在手中的酒壺打翻。

“他……他的意思是,他現在又不想睡了,大家再坐一會吧……”

南宮劍不敢回頭看眾人已經在臆測他們是“那種”關係的好奇目光,胡亂找了個藉口將蘇昃鐸按坐下來,勉強擠出一個笑。

“哦,我……我先去為公子添酒……”

顯然也被嚇得不輕的雪雁拉了一把素虹,兩人嫋嫋娜娜地到後面去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

南宮劍咬牙切齒地跟那個搞不清楚狀況的懶人溝通。

“這裡是妓院,大家來這裡都是找姑娘耍樂子的,沒事你別纏著我!”

另一壁廂。

好不容易抖掉了滿身雞皮的雪雁抱怨地跟素虹說道:“唉,本來以為今天好歹接的是位俊俏郎君,結果卻是……獨好男色的!真是,今年我都流年不利,前一陣子那個客人被大po找上門來,鬧了一番,現在又接到奇怪的客人。”

“就是就是,簡直是上門來表演親熱給我們看的,真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嘛!”

素虹也為剛剛的事情而大感懲氣。

眾多的鶯鶯燕燕竟然沒有一個男人的魅力大,眼角掃見轉角處一個素雅的人影后,忙招呼道:“緋夢姐,你也會親自到廚房來啊。”

“你們倆抱怨什麼呢?”

手上的托盤裡盛著兩壺酒,怡情院的頭牌姑娘緋夢顯然已經聽到了姐妹們剛剛的閒言碎語,微帶好奇地問道。

“就是那邊那兩個人啊!他們啊,是‘那個’!”

素虹把兩手大拇指指尖頂在一起比成一對,暗示他們的關係。

緋夢順著她的指向看去,剛好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是他?

蘇、昃、鐸!那個在兩年前讓自己受到前所未有屈辱的男人?

緋夢嬌美的臉掠過一抹戲諱的神情,順手將自己手上捧著的一壺酒遞給打算另外裝酒的雪雁。

“正好我這裡多裝了一壺,你先拿去吧。”

那是她發現今天的客人想將混在酒裡哄她喝下去,心下不喜,特地拿到廚房來調換的。

“對了,一會兒你們可別喝這壺裡的酒,讓他們……”

意有所指地標了一眼從這個角度看去狀態親密的兩人,緋夢微微一笑,耳語數句後帶著滿身的馨香離開。

“啊,雪雁姑娘你們回來了,勞煩你們去換酒!”

等了半天,以為不打算再回來的佳人才姍姍而來,南宮劍喜出望外。

看著她玉手纖纖奉上的新酒,突然間想起:他完全可以先把這個礙事的蘇昃鐸灌醉呀!這樣就沒這個麻煩總在跟他搗亂了!

想到這個,南宮劍索xing拿過桌上的酒壺就往蘇昃鐸嘴裡倒。

只要是南宮劍喂的東西都會很老實地吃下去,蘇昃鐸被他這一灌倒是喝下了半壺,然後酒意立刻發散起來,頹然醉倒趴到桌上。

“呼……”

南宮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早知道他早就這樣做了。

“那我先扶這位公子下去了。”

素虹攙起步履不穩的蘇昃鐸向後方的繡房走去。

“雪雁姑娘,我敬你一杯!”

解決了心頭大患後精神爽快,南宮劍不用人勸自己也自斟自酌地小飲了幾杯,然後就開始覺得有一股熱力自小腹發散。

愛潔癖的南宮劍暗示雪雁先沐浴淨身,自己也喝到有八分時才在別人的攙扶下,被送進了一個粉紅粉紅的香閨,然後摸索著到了床上,見被中已經藏著一個人時,xing急地瞪開了鞋子,一口吹熄蠟燭就摸上床去。

手觸碰到的身軀微微地帶著水的潤澤,滑膩,好象並不太柔軟,可是非常的有彈xing。

見到有人摸上床來,床上那人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卻並不推拒,只是不適地擰扭著,這欲拒還迎的姿態更讓人勾起沖天慾火,南宮劍扳過她的臉來,沒頭沒腦地在她臉上亂親.

*************河蟹***********************************

可是……

南宮劍倒抽了一口冷氣,不太確定自己手下碰觸到的東西!

“你到底是誰?”

大驚失色的南宮劍扳過伏趴在枕上的人,適應了微光後的眼睛細細地辨認下,一張他也無比熟悉的面孔頓時展現在面前。

被人挑弄後湧起的紅雲滿溢著躁熱的情慾,卻又因為痛楚而使本是清澈的眸噙上了淚。

蘇昃鐸慵懶中又帶了幾分埋怨幾分渴切的面容像一道霹靂驚雷,剎時震得南宮劍無法思考。

“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1?”

慘叫聲劃破寧寂的夜色,驚散無數交頸而眠的野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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