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李明要收書包走人了。春天還是有點冷，李明不自覺的把手了口袋。

“你怎麼……”李明大老遠就看見了王虎小同志，準備說聲你怎麼又來了，但一注意到這小同志臉上的傷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李明有些著急，“發生啥事了？說呀！”

王虎輕輕推開李明伸出的手。

“哈，沒啥，就不小心撞到了。”王虎笑得跟哭似的。

“你小子騙誰呢？！給我說實話！”

半響沉默。

“那個，哥，我說……車行可能不要我了。”王虎手插口袋裡，看著特拽，其實特聳。

“你……你TM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就車行就不要你了！”李明更著急了，心一揪一揪的。

“啊，怎麼說呢？”王虎撓撓頭，“一有錢爺們過來修車，我不小心給劃了道。那B人非叫我陪。”

“你沒錢？被趕了？”李明抓著王虎衣服問。

“不是。”王虎說得很直接，“我沒錢吶，陪毛呀！那B人就罵我來著，忒TM難聽，我就罵了句他。他就給了我一巴掌。然後我就跟他打起來了。就這樣。”

“然後……”

“毛然後呀，之後我那老闆就罵我唄，還非要我道歉，道TM個頭呀。”

“你TM你傻呀，道個歉不完了嗎，你現在準備怎麼辦？”看著孩子氣的王虎李明頭疼了。

“不知道。大不了不在車行待唄。”

聽了這話，李明毫不猶豫的給了王虎一拳。

“你M的說的理想都假的呀！啊？！修車不是你夢想嘛！你TM跟我說不在車行待了，你TM說毛瘋話呀！你TM要死了是吧！”

王虎有些吃疼，手握住李明的拳頭，“哥，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我……”王虎對著李明眼睛，有點哽咽。

“算了。”李明放下拳頭，“跟我來。”

“王虎這孩子還小，有點意氣用事，是他不好，不該這麼氣客人的。但也不能不給他機會吧。”李德在他兒子的央求下到了車行給車主跟老闆賠笑。

“老闆，是這孩子不好，賠多少我賠就是了，您也是寬宏大量的人，我朋友兒子一個人從鄉下出來混也不容易，您也不能斷了他營生呀。”李德說著推王虎上這有錢人前。李明給了王虎個快說對不起的眼神。

“對……對不起。”王虎頭埋得更低了。

“算了，算了，我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賠個100就行。車給我修好。明天來要。”說著特大搖大擺的上另一輛車走了。

“我也不難為這孩子什麼了。德子，你認識這娃，也管著這他點，叫他長長教訓。下次可別怪我趕他出車行了。”車行老闆對著李德說。

“是，是。”

“王虎，你爸叫我帶你，你自己也給我爭口氣。不然對不起你爸！下次沒這麼好運氣了！”李德“教訓”著王虎小同志。

王虎覺著自己點面子都沒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起來

兩人半蹲在路燈邊上，天漸漸暗了下來。

“哥，你是不是覺著我特聳吶。”王虎垂著頭問他哥。

“誰叫你衝動了？顧客就上帝，懂麼？”

“我沒……那人……不說了。上帝是啥？”

“額……就玉皇大帝。就你這腦子也只能這反映。”

“你看不起我是把？”

“沒，別自暴自棄呀，弟。要看不起你能對你這麼好？”

“那你喜歡我？”

“喜歡吶，怎麼不喜歡。”

雖說王虎明白不是那意思，但這頭算是抬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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