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有釆石坑鑿石階,在另三面壁上開一米二小口大肚石窖,石坑上搭厚木地板,蓋草棚,八月所收購番薯及自晾乾菜亦全入窖。工價照舊,不管飯,請閒時村民繼續墾荒,種菜,番薯,玉米,黃豆,南、冬瓜,黃瓜,絲瓜,量小全充入食材,並分類收集各瓜種子,老絲瓜,葫蘆皆曬乾入窖,直至一干兩百畝山腰及山腳地墾完。
隔三日,古吉畫了木犁,木耙架,木枷,上下木床,摺疊桌凳,簡化記賬文房寶板,梯田地形圖與五千兩銀票一併遞給李鴻。
“抽閒,找李嬸開個木工坊,這是五千兩銀票,我佔四成,你佔四成帶徒,坊主是李嬸佔兩成作打理。這是鐵犁刃。”
古吉拿出犁刃,指了指圖中犁口。
“嗯,明年落實此事。”
“要依山壁建大院落,環山寬道盡量外移,山上地借勢留埂,作階梯形開墾,埂留四十公分寬便可。”
見人滿臉驚訝瞧著梯田圖,古吉又補充了句。
“水平等高,需要測量,再說吧。興許我在這兒。不過我這兩日要去南方。十月回,今年除服,走時,就不辭行了,石窖之事猶為重要,你切記!”
七月二十日,古吉一路南行,路上遇著乞丐了願上車找活幹不猶豫的,當即撿了,只路過集市買了大袋吃食,兩身換洗衣,遇溪水時,拿了皂泥,讓去洗了澡與頭,換了新衣上車,只往日水欲滿岸的溪水成了淺水窪,古吉稍有納悶。一路又撿了五人,並在麗津縣入住了客棧,讓店家管二日吃喝。他則去集市換了行頭,租車去了承河碼頭。傍晚從花柳巷衚衕繞去了大鬼院,經甬道入了梅苑。於書房放好三萬兩銀票,換了衣服出門,青秋正在用餐。
“說除夕的事。”
“除夕沒事,秋闈大少爺中榜,已是舉子。少帝次年正月選男妃,聽護國候之意是要送一嫡子的,九月護國候欲派古仁送太醫來給小少爺看病。”
“好主意。原來是擱這兒等著呢。九月麼?明兒我出趟遠門,八月二十日前返回。”
翌日,古吉去了麗津縣客棧,接走五人,走小道進入角營縣,上官道直奔萊銘縣西牛村。
七月二十七到了荒院,工事完成了大半,古吉交了五乞丐,一千五百兩銀票,一份釆購與工事所需用工與趙殊,交了一份圖紙與高育,高育頓覺頭疼,但也是要咬牙應了。圖紙原是要在中心築高石基並建一木閣樓,下為賬房,待客室,入廁房,中為十大主事廂房,頂為觀景休閒用,閣樓下建一環形花壇並留通閣樓大門石階。
隔日,古吉隨趙殊去萊銘縣釆買,古吉則租馬車直奔曹營縣,八月十三晚,古吉回了梅苑,一覺睡到天光亮。思索了半日,也只越發堅定他不能讓兄長去作男妃,他可是家中唯一嫡子。
第18章 第 18 章
“讓李常季去買本《疑症祛方》。”
青秋最近確有在看醫書,他雙眼澄亮,道了聲好,立即找黃炳彪去了。
傍晚換班前,李常季先去買了書。青秋送進了書房。古吉快速翻看,找著了長睡難醒症病理及有可能治療辦法。
隔日,古良回縣,承河船上,眾人聊及了曹縣令長臥小公子,其中一遊醫漫談道。
有怪醫言妙省花合嫡親血或能救長睡不醒者,此花長於麗津縣蒼晴峰北山腰灌叢,每年僅開一朵,九月前謝。
古良立即回了府,去書房找了《萬名藥》,查到了妙省花畫圖,還配有附生株微毒藍銀騰。但此花只有一定療效,說配嫡親血能治好病,也許真有其事。
這之前古吉已扮了富戶少年,拿了一兩銀子訂金讓城西一實誠乞丐先一步去蒼晴峰北山腰,在妙省花所開灌叢挖一米陷坑,等傳出有人受傷了,再給八兩銀子。
古良帶古巖悄悄出了古府,直望蒼晴峰去。蒼晴峰北似山不似峰,地勢較緩,到了一片藍銀騰植前,果然發現了一朵拳頭大小的妙省花開的正豔。
古巖斜身,欲伸手摘,古良左讓,左腳後移了步,重心一偏,整個人倒跌了下去,藍銀騰所蓋地面裂開,古良直落入阱底,左臉被騰刺劃了三道不深卻會瘤疤口子,血瞬時冒了出來。
古良已暈迷了去。古巖嚇得跑下山找了附近村民,撈出了自家大少爺,又立時送回了古府,請來了賀文大夫。
古進聞此,卻是不悲不喜,只著古巖去鳳悟學院請了病休。方菇垂著淚擦拭乾淨了長子滿臉血。
上藥包了臉,古良卻低低笑了。九月初,古仁,董延太醫上門。
見著古良,兩人具是一驚,彼此相視了半晌。
“藍銀騰之毒雖微,與復容膏藥理相剋,你就咋信了那怪醫所言?”
董延無不惋惜,古仁卻臉色沉鬱!
“良並沒信怪醫所言,只此花謝於九月前,九月又能見太醫,便想釆來與太醫研證此言,若得了證,小弟復醒亦有望了,卻沒料見得此花,隨侍也是激動,竟搶先去摘,我僅偏讓了一步,豈料落腳處正是陷阱。醒後,又著隨侍釆摘了來,太醫,你且拿去研證一二。”
古良抽了枕間木盒遞於董太醫。古仁冷言道。
“你眼中也只有你這個小弟了,太醫既是為他而來,你則帶路吧。”
梅苑,餓了整四日“暈睡”庶子古吉瘦骨嶙峋,哪有三個弟弟所言風姿妙玉,診了半晌。太醫搖頭道。
“恕老夫直言,此子能拖延至今乃府上積德。恐是再難醒了,奉勸府上長痛……”
見古良木了般望著自家弟弟,眼角已溼,董太醫倏地住了嘴。瞧了古仁,他只得嘆氣道。
“唉,唉,這都十多年了,三怪醫湊一塊兒或能治,但咱都知,此事即便三國君上出面也辦不了……”
古良聞此才問董太醫。
“此地,連小弟也留不住了麼?”
“男妃總得是容貌上佳者,古良你自照鏡子去。”
古仁咬碎了口牙。大伯讓出家主之位時說過,後宮之事不再與大房相干。三房已送出了嫡長女,隔府遠房嫡子也僅古良。古良破相已是不成了,二房適齡者只有他寶貝三弟古然。
雖有熬祛□□,連著七日,古良臉上疤痕仍無絲毫改,古仁也終於死了心。太醫在古進陪同下又去看了回古吉,仍是不醒。
第八日,得了三千兩銀票,古仁攜董太醫摔門離去。
古府又恢復了些生氣。古吉喝了些菜湯,米湯醒來了,已是九月中旬,吃喝調理了半月,古吉也恢復了大半。
“大少爺生辰,你自己送盒上好雪容膏,說擦手臉防凍,其餘的你知該怎麼說。青秋這是最後一個除夕,往後你隨本少爺四下走走。明兒我又得去北方。”
“嗯。”
翌日,古吉化作了商賈,租車直往架南縣。十月初八,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