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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家族部分產業,一定要給某個分店取名為白羽。 感性也好,煽情也罷,或者說是裝十三都行,但在李臻看來,全是套路…… 套路中的套路!!! 請問白羽二字跟秋羽白這人,就真的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身為一個超級財團的少爺,身價高到離譜,沒開著超跑帶著某某女明星身後還跟著保鏢滿世界招搖,反而低調地獨自一人開著一輛牧馬人鑽到僻靜的衚衕裡來給一個三十七歲的怪脾氣設計師當搬運工?! 你逗我?!! 總之,這不科學。 又或者說這太科學了,這就是明擺著的,太科學了…… 心裡泛起酸溜溜的滋味,李臻一邊將其往下壓,一邊帶著做了一回變態跟蹤狂的負罪感,到了那棟沉穩大氣中暗含著囂張跋扈的豪華建築跟前。 再然後,他又是一陣好等。 直到那輛就停在大門旁邊都沒有半個安保人員敢放半個屁說這兒不能停的牧馬人,再度被那個全方位立體化地比他強三萬六千個百分點的男人開走,李臻才按著狂跳的心口,邁步進了酒店大門。 以筱總讓他來給秋先生送重要證件為由,一臉嚴肅地客氣著,李臻從前臺值班經理那兒要來了秋羽白的房間號。 上電梯的時候,他緊張得快吐了,翻江倒海的胃比第一次看屍體解剖時還活躍。走在樓道里的時候,他緊張得快死了,天旋地轉的腦袋比跟家裡出櫃時候冷汗冒得還歡,這種種症狀,直到他敲開了房門,站在了那個男人面前時,才驟然消於無形。 說來也怪,見了本人,他反而鎮靜了。 或許,是他的所有不鎮靜,都在見面的剎那間,傳給了對方。 秋羽白驚訝的程度,恍若見了活鬼。 極致的尷尬持續了幾秒,就在李臻想到首先要道歉說自己真的不是變態而是太想有啥問題當面說清才想方設法跑過來你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唯獨別想都不想就把我踹出去時…… 一聲貓叫,又一聲貓,兩個毛茸茸的小豹子從半開的房門裡鑽了出來,眼看要跑掉時,李臻眼疾手快,一手一個,從地上抄起兩坨毛球。 就像俗話說的,孩子是緩解夫妻緊張氣氛的最佳幫手。就算這種說法不貼切,甚至會引發某人的暴怒,李臻還是暗自那麼想了一下,然後,他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娃,傻呵呵笑著,看著秋羽白。 “要罵你等會兒再罵,我就想……” “你想什麼都跟我沒關係了。”看得出是極力在冷靜著,秋羽白扶著門框,嘆了口氣,表情總算是緩和了幾分,嘴角挑起來,是個相當悽慘的淺笑,“我現在,什麼都沒了,就剩兩隻貓,還有這麼一張臉。哦對了,至少還有能臨時給我提供個房間的人存在。你也是夠厲害,能找到這兒……既然來了,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或者,想直接變語言為行動也無所謂,起碼……這兒還有一張床足夠大……”????????第三十五章 李臻之所以並沒有相應那句關於床鋪尺寸的話,究其根本原因,是他壓根兒就不認為這句話裡有任何一個字,能稱得上勾引。 可能勾引這個詞有點兒下流,那麼換成誘惑?不,連誘惑二字他都沒有感覺到。 在他眼裡心裡,那一刻的秋羽白,只有可憐。 讓人想揍一頓的可憐。 “你好好吃飯了嗎。”根本沒按照“規範”劇本編排的那樣,不論如何先撲上去再說,李臻嘆了口氣,放下貓,關好門,卻多半步也沒往床的方向挪動。 他看得見屋子裡的奢華程度,他看得見那張有著漆黑真皮床頭的大床,他敢保證那床頭絕壁是真皮的,床上的被單也鐵定是真絲的,床邊的地毯也必然是純羊毛的,很可能羊都是鄂爾多斯的,所謂好羊產好毛,好毛出好線…… 李臻臻你冷靜點。 腦內開始飛天的時候,李臻意識到了自己其實還是在慌亂的,這種從未面對過的情況不管怎麼說都會讓他心裡發憷,他也怕秋羽白真的對他採取點極端行為,就比如萬一抄起手機來,給那位筱駿龍先森撥個電話,說你能不能來把這個騷擾我的狗皮膏藥撕掉之類…… 不行,自己這個體格,用腳後跟想都知道鐵定不是筱老闆的對手,或者再說更明白一點,以筱老闆這樣的實力,隨隨便便一招手,怕是整個酒店的保安都能殺出來替他當打手吧…… 這個錢權水乳交融如膠似漆的世界裡,窮人家的孩子李臻,沒有任何跟權貴較勁的資本。不管他多麼真心。 是的,他對秋羽白,是真心。 天地可鑑。 繼續腦內飛天了一會兒,李臻清了清嗓子,瞄了一眼吧檯上托盤裡的酒杯,皺了皺眉。 “你不會喝酒了吧,膽囊摘除後不是連咖啡都得……” “我還要命。”毫不客氣打斷了對方,秋羽白走到床邊的復古沙發前,有點疲憊地坐下,伸手摸了摸似乎並不怎麼想讓他摸的貓咪。 “哦。沒喝就好。那……這是……那個……” “他叫筱駿龍,如果咱倆說的是同一個人的話。”單手託著下巴,小拇指貼著嘴角,秋羽白乾脆直言不諱,“你怎麼找過來的?嗯?是不是跟蹤他來著?他今天是幫我去拿私人物品的,正好趕上你也去了?” “要說你這份兒聰明勁兒只當個設計師真是暴殄天物。”小聲嗶嗶了一句,李臻走過去,像是自知理虧一樣坐在沙發旁邊的圓形腳凳上,摟住果然還是更樂意找他撒嬌的杜丘和真由美。 “所以你想知道什麼?我和他的關係?嗯?”話音落下,嘴唇並沒有完全閉上,小指的指尖滑過下唇,又被牙關輕輕卡住,隱約可見的溼潤的舌頭就在更深的口腔邊緣試探,李臻覺得自己的理性邊緣也在被殘忍試探了,尤其是當一隻蒼白骨感的腳伸過來,搭在了他膝頭之後。 只穿著珍珠色睡袍的男人,用那雙半眯著的眼打量著他,打量著他一身的平凡,和藏在平凡背後令人不解的強大,繼而,就被想要徹底破罐破摔摧毀這種強大的念頭催促著,絕對故意地用輕飄飄的語調開了口。 他說,筱駿龍喜歡我,我也跟他睡過,這個安身之所,是我“賣肉”換來的,值了,起碼不用花錢找房子。而且說實話,我現在也沒錢了,我連房子,帶車,都賣了,筱駿龍買我的時候,就順便也買了我所有附加的別的東西。以後,我只能給他幹活,不管是哪種“活兒”,都只能“幹”了。至於我為什麼“賣”嘛……這麼說吧,我父母的產業,現在岌岌可危,金元帝國這東西,建得越高,倒塌得越快。所以……他們需要資金流轉,他們打電話給我……說需要我為這個“家”最後做出點“實質性貢獻”。好吧,那我就做吧,我能拒絕嗎?你覺得我能嗎?我這些年可都一直拿了股份的,事兒一旦出了,我有資格不交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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