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林眼底的冷峻依舊沒有絲毫變化,發出的話也同樣冷得跟冰碴子似的能直接戳死人,直接了當地拒絕道:“我沒空,找別人。”
原本勢在必得的美女頓時頓了一下,臉上劃過一絲尷尬,顯然沒意料到傅北林會一點面子都不給,但她好不容易才辦到這家體育中心的會員卡,來這蹲了一個多月,才遇到個合心意的攻略物件,自然不肯輕易放棄,眼神滴溜溜地一轉,剛好瞄到傅北林身後似乎還有一個人的樣子,便又扯了扯嗓子,繼續攀著交情,嬌滴滴地說道:“傅少還帶著朋友一起過來呀?”
原本就很不耐的傅北林本來已經要拔腿走人了,但對方這麼一提,他便微微側過頭瞥了身後的閔舒懷一眼,剛好看到他一臉痛意地揉著鼻子的模樣,便忍不住側過身去,認真地低著頭,左手將閔舒懷揉著鼻尖的手拂落,右手不容置喙地握著閔舒懷圓潤小巧的下巴,將他的頭微微抬起,低著頭,審視著對方鼻子上的傷勢。
被這麼一雙專注的眼神緊盯著,原本就面色白皙的閔舒懷忍不住又緊張得繃紅了臉蛋,輕聲道:“也沒什麼,不痛了。”
傅北林專心地看著閔舒懷泛紅的鼻尖,面上的表情卻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真的沒事了。”察覺到周圍似乎有雙好奇的眼睛在打量著,閔舒懷本來就挺薄的臉皮頓時又漲得通紅了,只好又開口解釋了一下。
“沒事就好。”聽出對方話裡的不安,傅北林沒說什麼,輕輕放開了對閔舒懷的桎梏,但隨即下一秒,他便又強硬地握住對方的手心,帶著他,看都不看旁邊那個搔首弄姿的女人一眼,直接越過了對方。
閔舒懷有些尷尬地看著那個長得十分豔麗的女子,卻發現對方張大嘴巴,呆若木雞的模樣,不由得又有些疑惑。
☆、加班(下)
和傅北林的網球運動簡直等於單方面□□,閔舒懷僅僅只學了幾次,發球都發不利索,弄得自己在撿球,連他都感覺到傅北林的低氣壓。
倆人打了半個小時,閔舒懷有些無措地握了握手心的網球,看著面色陰沉的傅北林,弱弱地問道:“要不換個人來陪你打?”比如剛剛那個很積極的女士,估計球技不錯。
聽到這話的傅北林微微眯了眯眼,眼裡泛出寒光,磨著牙道:“再說一遍。”
聽出對方話裡的威脅,閔舒懷只好解釋道:“我打的不好。”
清楚對方什麼水平的傅北林也不為難,只又定定地問道:“羽毛球會打嗎?”
羽毛球他倒是從小玩到大,高中時候還代表學校去參加過友誼賽,因此閔舒懷此時的臉上滿是欣喜,點了點頭,道:“會一點。”
“換個專案吧。”傅北林答道,把手中的網球遞給對方,看他小心地收好,才邁開步伐,往旁邊的羽毛球館轉移。
兩人才剛換到這個館,閔舒懷便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抬頭一看,剛好是葉承年,一身白色的運動裝,額頭上佈滿汗水,看來是打了有一陣了。
看到面色凜然的傅北林冷不丁地出現在羽毛球館,葉承年大大地好奇了,走過來大聲地招呼道:“行啊你,怎麼今天不打網球改打羽毛球了?還是終於被我感化了,願意重新嘗試了。”
傅北林還沒來得及回答,站在一旁的閔舒懷趕緊問了聲好,道:“葉哥好。”
葉承年此時才看清傅北林身旁跟著的是誰,爽朗地笑了一聲,道:“小閔也一起過來了啊,第一次來這兒吧。”
“嗯。”閔舒懷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要不是傅北林帶他,估計他一輩子也不可能來到這種場合。
此時,一直沒開腔的傅北林便昂了昂首,回著葉承年剛剛第一句話,道:“你的自我意識嚴重過剩了,怎麼今天還來這,一檸沒空?”
“誰說她沒空的,我這不是剛要走人了麼。”葉承年有些得意地回到,又故作隨意地說道:“就是今晚了,祝哥們兒我心想事成吧。”
對於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兩個好友,傅北林自然不像對周圍人那麼冰冷,“嗯,祝你們兩百年好合。”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成了,你們倆好好運動吧,我先撤了,還得提前過去準備準備。”葉承年說到,隨即朝兩人揮了揮手,想先走人。
此時的閔舒懷也能聽出今晚葉承年估計有個挺重要的事情要做,便也朝他揮了揮手,道:“葉哥再見,今晚肯定能成功。”
“好,借你吉言了。”葉承年揮了揮手,轉身從門口消失。
“葉哥今晚是要和女朋友約會嗎?”身後的閔舒懷有些好奇地問道,葉承年給他的感覺一直是爽朗又很好說話的,但今天的感覺確實很不一樣,或許這就是戀愛的力量?
聽到閔舒懷問超出於需要的問題,傅北林也沒有生氣,只淡淡地回到:“他今晚要去求婚,對方也是我的好友。”
“哇,”聽到這事的閔舒懷還是挺驚訝的,轉念一想,又道:“她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傅北林倒是有些好奇,問道:“為什麼這麼覺得?”
閔舒懷有自己的一套邏輯,道:“你和葉哥都這麼厲害,能成為你的好友,葉哥的女朋友,應該也不是普通人吧?”
“不是普通人……”傅北林輕聲重複了一句,想到李一檸現在的成就,確實也足夠耀眼璀璨了,若論成功,恐怕他和葉承年兩個人都比不上那個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女人。
想到葉承年今晚要去做的事情,傅北林的心底並不看好,不過有的人哪怕明知不成功,都仍要去嘗試一下,就像之前的他一樣。
回憶到不太愉快的事情,傅北林難得的凜了凜神色,輕聲道:“打球吧。”
換成自己頗有底氣的專案,閔舒懷握了握手心熟悉的羽毛球拍,問道:“贏了有獎勵嗎?”
傅北林瞟了他一眼,無所謂地問道:“你想要什麼?”
“嗯……”閔舒懷遲疑了一下,又搖了搖頭,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一樣,笑著道:“不知道,不過有個目標會打的比較有動力點吧。”以前他在學校和同學打球的時候,也會下個賭注,很多時候只是互相買只飲料而已,錢不多,但會更有競技的感覺。
不過傅北林似乎把這當成一件頗為嚴肅的事情了,斂著眉思索了會後,道:“如果你贏了我的話,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情,什麼都可以。”
“什麼事都可以?”閔舒懷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聽到這話的傅北林敏銳地眯了眯眼睛,道:“你有什麼想讓我做的事情?”
這目光實在太嚇人了,閔舒懷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道:“沒有。”
但這個回答似乎也不太能讓傅北林滿意,他轉了轉手心的球拍,臉上隱約露出點志在必得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