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外面怎麼樣了？”

他說的外面，自然是雲夢山之外。

“沒什麼太大變化。”鬼谷子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小莊，也許等聶兒醒來，你們又要面臨抉擇。別忘了，上次的比試，尚未結束。”

衛莊不語，轉眼看過蓋聶。

“你們選擇回到鬼谷，便註定要面對這個問題。”鬼谷子將徒兒的手放回被子中。

屬於他們之間那個選擇，如果上次是師哥選擇放棄，那麼這次呢？

屋內一時靜默，無人言語，各有各的心思。

許久，衛莊沉著開口：“他一直都是我最強的對手。”

鬼谷子摸著鬍子，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俄而又看向了蓋聶。

“無論他如何選擇。”

鬼谷子望著持劍離開的人，無奈地笑了笑。

時年八月，秦國發布求賢令，秦王嬴政邀納各國劍士入秦，擇拔群者，以秦國劍卿身份首輔他左右，是為修身之選學。訊息一出，劍客入秦，趨之若鶩。更令百家咋舌不已的，是傳說中的名劍天問，風胡子劍譜排名第一的劍，此時已確為秦王所有。

同年，趙國名士荀卿之弟子韓非作《孤憤》《五蠹》《說難》等書，內中文章鞭辟入裡，一時名動各國。

山中歲月緩，不免惹人幾分慵懶。

“有車鄰鄰，有馬白顛。

未見君子，寺人之令。

阪有漆，隰有慄。既見君子，並坐鼓瑟。

今者不樂，逝者其耋。

阪有桑，隰有楊。既見君子，並坐鼓簧。

今者不樂，逝者其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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