蒞臨此處，除非是有大徒弟帶著。

正如此刻，衛莊周身已然劍氣橫流，正欲拔劍——

“小莊！”

蓋聶的聲音突然響徹在空中，不見其人。

衛莊用目光搜尋著周圍，卻聽道：“我在行宮裡面。你找我，有什麼事？”

行宮外的人將劍收回鞘中，收勢利落，如行雲流水。

“師哥，來鬼谷這麼久了，我們還沒有正式的比試過。”少年依然是微揚的嘴角，一臉莫測。

無人應答，只是片刻。

“明日。”

衛莊抱起雙臂，顯得幾分雍容不羈，“擇日不如撞日，師哥。”

“今日我只想看會兒書，明日黃昏，後山崖谷，我等你。”

站在外面的人嘴角上揚的弧度大了幾分，轉身背對宮門。

“等你，師哥。”說罷轉身離去。

裡面的人站在琳琅滿目的的書叢前，輕輕一嘆。

轉眼，便是明日。

形影騰騰夕陽裡，滿目霞雲，暮色即來，殘風微冷。

兩把尚未出鞘的劍，雖是木質，卻也是鋒芒藏於內。

“你想怎麼切磋？”蓋聶先開口道。

“師哥，來鬼谷這麼久，你也該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縱橫劍術了。”衛莊挑釁一句，“平日裡師父在，我們比劍往往也是點到為止。現在師父外出一段時日，你我豈不是正好可以放開手腳，好好一搏？”

蓋聶心下明白，師弟從入谷的第一天，就在盼著這一刻。

“好。”

話音剛落，對面的人劍已出鞘，一招襲來。蓋聶出劍迎擋，劍氣長虹，其行如風。等他出劍橫過對方右側，衛莊避勢格擋，一個彎身，去劍對方腰腹，對方卻反手騰空，握其攻勢，再度出擊，如此數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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