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誰也不是傻子啊!當年為了防止火災水患,宮內凡舉有字兒的玩意兒,都有規定是要預備三套呢,您只管叫人記下來,等回頭接收金宮資產的時候,使人去內庫逐個對賬,按照金宮抵押合同,這些東西必然該在冊子上的。”
說到這裡,琛宋表情有些古怪的繼續道:“咱……咱家先生說了,您那未央宮,要啥沒啥的,明兒您住進去了也淒涼不是。”
江鴿子聞言便笑了起來,他抬腿踢了他一腳之後罵道:“你家先生管的到寬,他是吃飽了沒事兒做,人呢?”
琛宋聞言,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汗珠嘆息道:“之秋苑呢,他到想來,外面一群打滾的也出不來啊……”
他們正說著,那邊直接滾過一隻白胖,白胖的小包子。
這位穿著四爪蟒袍的小包子到了江鴿子面前,先是一施禮,接著表情故作我長大了的模樣兒,揹著小手便說:“傳陛下口諭。”
江鴿子好笑的低頭看他。
這小包子看江鴿子程式不對。
便又揹著手奶正經,奶正經的喊了一句:“陛下口諭!”
還不跪下接旨?
然而江鴿子到底沒跪,甚至彎腰一把把他抱起來,捏著他的胖腮幫子問他:“我說,你窮爹把你使喚來幹啥?”
皇子京,帝國排位第二的倒黴蛋,皇位第一繼承人。
時年五歲,皇子京第一次被人抱在懷裡,還被捏了臉蛋兒。
他心裡想,這可真好啊!
要是一輩子被人這樣疼愛就好了。
雖然是心裡這般想的,然而小皇子也沒丟了皇家氣魄,他奶肅,奶肅的對江鴿子說到:“大……大當(膽)!皇父明(命)孤陪你地下宮系(室)去,還吧(不)速速擰幾(領旨)……”
跪下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皇子京就這樣被江鴿子抱走了,驚慌之餘,皇子京伸著小手,對著自己的奶公哭喊著救命……一張嘴小傢伙門牙都缺了一顆。
第125章
金宮祭堂外的空地上,江鴿子總算看了一場原始的大戲。
就在金宮供奉祖宗的大殿之外, 大塊的乾柴堆積的篝火在燃燒, 一群穿著破布條,頭部畫滿油彩的野人在圍著篝火在跳舞。
一眼看去,江鴿子差點以為自己回到了原始社會, 等一會子這篝火燒完, 與他一把小彈弓, 他就能出門狩獵去。
那真是一種充滿力度的原始舞蹈, 雖然舞步只有幾種, 卻充分演繹出了原始人傻大膽自我催眠的精髓,他們圍著篝火來回祝禱著,向天空大地叫囂,時時刻刻都準備曰天曰地。
口弦響著單調的旋律, 勇士赤足在大地上踏歌。篝火呼呼升騰,火星子在空氣裡燎燒黑暗, 一陣火星一股煙,把個江鴿子感動的竟生出往圈子裡丟零錢的慾望。
這個年頭,誰也不易啊!
皇帝家都沒有餘糧啊!
跳吧, 跳吧!他不過就是想去地下宮室內找找魔魘?也不知道皇室折騰這麼一遭兒是幾個意思?
其實江鴿子不知道,真沒對他弄幾個意思, 新皇登基, 一輩子一次祝禱,誰來都是這個意思。
人家這個程式是給李拓做的,江鴿子一個外國親王, 他還真是高看了自己。
懷裡缺了一顆門牙的小胖幾對江鴿子奶聲奶氣的說:“孤滴皇祖母對孤說,乃要偷孤的膿?”
膿?
什麼膿?
江鴿子舉起小胖子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皇子京都五歲了吧?他早就不墊尿不溼了吧?
還是哪破了?你就是有個傷口化膿了,我吃飽了撐的,我偷你的膿?
小胖子被他折騰的嘎嘎直笑,以為江鴿子在逗他玩兒。
“那個老妖婆到底教了你一些什麼樣子的瞎話,還偷你的膿……”
江鴿子嘀嘀咕咕的逗弄小胖子。
身邊卻傳來一聲忍著笑意的聲音:“鴿子您又在瞎說八道的騙小孩兒了。”
江鴿子聞聲看去,卻看到是穿著一身灰撲撲,皺巴巴祭袍的連燕子。
難得見他狼狽,江鴿子便也笑了,他說:“你怎麼這個德行?”
連燕子無奈的一攤手:“哎,別提了,成天家門口圍著一群老頭老太太打滾兒,一個還好對付,那是整一群,輪班兒欺負我!
現在,我整個世界都亂套了,大門出不去,我是爬牆頭來的。您還笑?先把正事兒完了再說其它的吧,京的意思是,你要偷他家的龍!”
龍?
江鴿子腦袋裡頓時出現無數地球華夏資料裡,五爪撥出,指間帶鉤,鯨鬚紮起,眼若鍾判,呼風喚雨,騰雲駕霧,或是西方那種帶著小翅膀跟脫毛雞一般的畸形龍。
身邊奶包子連連點頭,還故作成熟的說到:“巫大銀說的對,就是我~恩~孤的膿!父親說有膿,是孤的膿。”
竟然是這個意思。
江鴿子哭笑不得,伸手擰著他腮幫子又是一下:“膿!膿!有膿我也給你擠出來,瞧你走風漏氣這個樣兒,以後都別說話了。”
他順手將小包子往身邊一丟,唐凌順手一接,又一拋。
把人家金宮跟著小王幾的宮人,嚇的均是一臉蒼白,全世界都沒有這樣糟蹋皇儲的,還是順位第一的皇儲。
小胖子挺高興的,他從宮人懷裡掙扎下來還想讓江鴿子再來一次。
沒人慣他這個破毛病。
連燕子慢慢走到江鴿子面前,他將雙手束在肥大的禮袍裡,安靜的看著面前的舞蹈,聽古老口弦的節奏。
現場雖然很亂,然而他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都清晰的送入江鴿子的耳朵,並且只有他能聽到。
他說:“以前我對李氏或者說我對姓李這家人,真是沒半點好印象。”
江鴿子好奇看向他:“恩?”
連燕子表情解脫又釋然,就像走了很遠的路,放下千斤重擔一般的輕鬆。
他說:“才將來的時候,大長老跟我說了一件事。”
今晚的連燕子,其實是很奇怪的。
他以前有的一身涼薄,兩分疏離,七分刻薄揉捏在一起,到了現在忽就負負得正了。
江鴿子笑著看他,對於連燕子的變化,他怎麼可能沒察覺。
江鴿子也是高興的,誰也不愛跟個剝去人性的兵器,哦,機器打交道。
即便他是個賺錢機器。
“是那位愛哭的大長老麼?”
“對!”
“這效果!人家到底給你喝了幾鍋雞湯?”
“呵~您在說什麼啊!大長老什麼都沒有說,他就是給我看了一本巫系內錄,您還記得您剛到中州,我跟您說金宮水域每年都要淹死人的事情吧?”
“恩,有這事兒。”
連燕子神色未明的看著身邊的小胖子說:“所以說,李氏大概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