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師父身上。鍾久對他又有感覺,於是便在水中以兩人相擁的姿勢又插進去了。他在水中沉沉浮浮,師父的面孔變得模糊起來。痛與快一併消失,身體毫無知覺,並且已無法由他自己來掌控。
他只知道師父抱著他。
鍾久在水中做了他一次,做到水已都涼了,鐘不諒仍睜著眼,可眼裡已經無神了,任他怎麼逗弄都沒有迴應。
鍾久將鐘不諒拎出來擦了,抱到自己床上,後又躺到他身邊。
次日,日上三竿鐘不諒仍未醒來,四肢緊緊地纏著師父。
鍾久醒來發現這一情形,已經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卻也沒轍。喚他不醒,扳也扳不開,捏他鼻子掐他屁股,鐘不諒都只皺皺眉,接著呼呼地睡。
鍾久看著他笑了,又想這幾日笑的大概比這兩年都多。
果真待到鐘不諒睡夠醒來,發現自己抱著師父,噌地一下臉就紅了,退了幾尺遠。
迷迷糊糊地眨眨眼,又確認一番,鐘不諒張了嘴,糾結了好一陣才說:“師父,我起晚了,這就準備早膳。”
鍾久甩了甩髮麻的胳膊下了床,鐘不諒跟下來說:“不對,您等我給您打水洗臉。”
倒騰了半天才把起床流程做完,鐘不諒見外室地上仍擺著浴盆,一地的狼藉,才知昨日後半夜的旖旎並非做夢。
再去辦事,派中自然有人看輕了他,鐘不諒並不在意,對同門的冷嘲熱諷也無動於衷。幾般周折過後總算將湯池的事情交代好,鐘不諒回去找師父,見他在教小師妹功夫,便迴避了。
午膳師父是和小師妹一起用的,鐘不諒便到廚房自己吃。他在角落裡抱著碗狼吞虎嚥,他餓慘了,怕腹中有不潔之物,前一天都沒怎麼進食,今日的早膳也矜持著沒有多吃。
吃飽了飯才真正回滿了精神,下午的時候回去看,師父已把小師妹打發走了,見到鐘不諒說:“怎麼一天見不到你人。”
鐘不諒說:“我去做了些事。”
鍾久道:“做事向我請示,其他時間就跟在我身邊。”
“是。”
鍾久又說:“你那間房封了,東西搬到我這裡。”
鐘不諒瞪著眼,說了聲:“是。”
鐘不諒並沒什麼財物,關於師父的藏品倒是不少,不能將他們扔掉,也捨不得塵封,他還想時不時地拿出來看看。於是小心翼翼地都擺在一個大箱子裡,上了鎖搬到師父房中。
鍾久就是不開啟也知道那裡裝的什麼,他丟的東西都叫鐘不諒撿了去。
夜間鐘不諒又上了師父的床,拘謹地躺在裡側,好像上刑。
鍾久如廁,回來時聽房中有動靜便放輕腳步隱了氣息,見他的小徒弟在榻上抱著被子打滾,從東頭滾到西頭,再滾到東頭。他趴在鍾久的枕邊聞聞嗅嗅,樣子倒真像只小狗。聞夠了之後鐘不諒又開始滾來滾去,而後突然他動作僵住,抬起頭來看向門口,果真看到師父站在那裡玩味地看著他,忙裹著被子縮到床的最裡頭了。
第十章
每日裡鐘不諒常伴師父左右,夜間也與師父同床而眠,本已得到鎖奢求的一切甚至更多,而他仍時常覺得不安,亦不滿足。
雖睡在一起,但自第一次之後,他們再也不行房事。夜間,察覺到枕邊人呼吸不穩,鍾久道:“才過多久,這便忍不住了?”
就算鐘不諒努力想藏住身體的反應,也總是會被師父察覺。他屏了幾口氣,搖搖頭說:“無妨。”
鍾久道:“自己弄出來吧。”
鐘不諒仍舊搖頭,說:“真的不必了。”
鍾久說:“你年輕氣盛,跟了我,總不能叫你陪我過清心寡慾的生活。”
鐘不諒說:“您何時想要,我就要。您不想要,我也能忍著。是不是吵到您了?我可以去外室睡。”
“你要或不要,是你說了算的嗎?”
聽了這話,鐘不諒便不再頂嘴了。
鍾久叫他脫掉裡衣,跪在自己面前。
鐘不諒衝著師父跪在地上,雙手背在背後,陰莖精神地翹著頭。
鍾久伸出腳來,踩了上去。
鐘不諒渾身一抖,下體更硬了。師父腳上仍穿著褲襪,粗布蹭到敏感的面板上微痛,但令人興奮。
只踩了兩下鐘不諒就出了水,他揚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師父。鍾久也垂目觀察著徒弟的反應,竟察覺不到徒弟臉上有哪怕一點表情變化,一成不變地唯有痴迷。
鍾久想這孩子真是魔怔了,不知一個人如何才能這麼喜歡,像患了一場匪夷所思的惡疾。
發現鐘不諒走了,已是他走了的第三日。鍾久怎麼喊人都不出現,到他屋裡去尋,才看到他留的書。鐘不諒說了一通不明不白的混蛋話,被說了幾句就出走了,鍾久以為他是小孩子鬧氣,並不予理會。況且小孩子懂什麼呢,大抵只是青春躁動。
後來他想這孩子並不是這樣的,況且已經一月未歸了,鍾久派人去尋,得知他在一戶農家住下了。
鍾久去看了,平日裡在他身後寸步不離的沉默的孩子拿著榔頭,在日頭下彎著腰一下下夯到土裡,神色也是那麼靜默。
他看到農夫拉了鐘不諒到陰涼,看到農夫的女兒送上茶點為他擦汗,鐘不諒冷著臉不言語,避開一切觸碰。
為何一個年近二十的健康小夥不愛這般嬌俏可愛的女子,偏偏愛他。
鐘不諒沒在農戶住了多久,就又上了路。他每到一處,鍾久也會去看看他。在不同的地方,做不同的事,身邊是不同的人,講著不同的話,鍾久看到的,總是同一個鐘不諒。
只做該做的事,吃與睡,只是活著,眼神像是早已死了。
鍾久看到他受苦,看到他在黑夜裡拿出自己叫他丟掉的碎玉,拿在手中仔細摩挲,輕輕喊著:“師父”。“師父,師父,師父……”喊到嗓子乾啞再也說不出話,而後枯坐到天明。
後來世道亂了起來,鐘不諒似毫無察覺,他身份特殊又不自知,一些人開始聚集在他身邊。鍾久索性也不回山上了,暗中跟著鐘不諒行走,也料理一些事情。
有鍾久看著,鐘不諒倒也一直無事。只一日,鍾久去辦事,回來之後找不見鐘不諒,微慌了神。鍾久差人把方圓百里翻了個底朝天,才又找到鐘不諒的身影。
鐘不諒被計誘著到了設好埋伏的酒樓,他似乎已發現了不對,但不在乎,輕聲嘆了口氣,而後竟微微笑了,從胸口拿出那塊碎玉,模樣貪婪地摸了幾下,又塞好到衣襟裡,而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