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緣如洗。
諸葛玄音想起來,有時候真覺得像一場夢。
就是這樣的夢,做得讓他醒不過來,就算夢破了,他還是執著的當著這夢就在,可是他也知道的,就像琴絃斷了,就算你續上,可是聲音卻還是碎了。
還是碎了。
他只知道,只要他記住了他,不管他是否忘了他恨了他,這一生他就不會孤單的過,就不會了。
這算不算是另一種痴傻?
諸葛玄音覺得自己自二十餘歲出山以來,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他曾經跟著劉靖玄走南去北,金戈鐵馬踏破煙雲處,無盡的殺戮都不可怕,一點也不可怕。
可是他就是怕他不會再理他。
還好還好。
他還有記憶。
就算他不再理他了,就算他厭棄他。
至少我還有記憶。
我還有。
六月花葉深,翠鸝孤啼,終究不成雙而已。
諸葛玄音已經習慣了,幽禁在九重宮裡,每天每日,寂寞的撫著琴,寂寞的看雪白的鶴在碧藍的天空間飛舞。
池子裡的蓮花……
翠蓋繾綣嫋嫋纖卷是一季。
紅玉墨梗寒香婉妙是一季。
殘花散雪明月落池是一季。
零落已盡支離檀色是一季。
就這樣看著日子罷了,早就習慣了。
沒什麼可抱怨的,因為七年了,早就習慣了,習慣了不驕傲,習慣了在他面前褪下所有的驕傲。
就這樣吧。
月亮真好,仍舊是情郎。
其實月在哪裡都一樣。
高柄博山香爐裡是新制的香,名喚,遠山黛。
遠山黛,姣好如此,終是美人眉間一抹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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