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對。那天不應該對你吼，更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不管。”

齊城反過來跟我道歉。不用抬頭都知道他眼裡一定滿是愧疚和心疼。

“你丟下我還丟對了。如果你不丟下我一個人讓我好好想想，不知道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對你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你難道要等我一輩子麼？”

鬆開抱著齊城的手，從他懷裡挪出來偏著頭對他笑，順便開了一個平常女生對男友撒嬌時開的玩笑。

“如果你一直都不能明白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我一定會等下去，等到你明白為止。”

齊城用從未有過的認真眼神看我。在他的眉眼裡，我居然看到了永恆。

“切~吹吧。

寧肯相信是一時耳背眼花，撇開頭去看病房窗外的天空。

“真的。你知道我不騙人的。”

不騙人又怎樣？我回過頭不信的看他。

“那頭髮白了，皺紋爬了滿滿一臉，牙齒掉光了，路走不動了，就連……”

一字一句，緩緩開口。

“還是會等。我說了，等到你明白為止。”

齊城定定的看著我。

該死。我看到了比永恆還要永恆的堅定光芒。

這隻死狐狸怎麼會突然這麼死腦筋？他要徹底攻破我的心牆嗎？我不想像一個女生一樣，被感動到一把鼻涕一把淚。

“根本就不配當狐狸。明明笨得像頭豬一樣……”

再怎麼不想哭，眼淚還是開始不聽話的在眼眶裡打轉，鼻子也酸酸的。

“齊城，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肉麻？我媽還沒跟我說過這麼肉麻的話，就連躺在病床上快不行的時候都沒有說過半句。你確定要把一輩子搭在我這個舉目無親的窮小子身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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