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拍手稱快。”

醒來睜開眼睛聽到的第一句話。身邊齊城本應該躺著的地方空著。

“我不是你兒子，早就不是了。”

“公司才是你兒子。”

循著聲音，下床走到臥室外的走廊上，齊城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邊打電話。

這隻狐狸一向都是自命清高的。不會憎恨誰，更不會詛咒誰。我有點不相信這些帶著明顯厭惡語氣的句子是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冰冷、鋒利，像是要穿透電話割破對方的喉嚨。然後他就真的可以如他所講的那樣拍手稱快。

“不多睡會兒麼？”

正發著呆，齊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結束通話電話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神裡，竟夾雜著一種名叫溫柔的物質。

“已經睡飽了。不想睡撐。”

搖頭。退後。想起昨晚的事就覺得這隻死狐狸不正常，要跟他保持距離。

“我是老虎麼？這麼躲著我？”

齊城眉梢微微浮動，聲音溫溫的開口。

“切~有你這麼狡猾的老虎嗎？狐狸還差不多吧。”

丟出一個白眼，不小心連帶著心裡偷偷起的綽號一起丟給齊城。

“哦。原來你一直認為我是狐狸。”

齊城往前走了一步，又拉近了我和他的距離。

“呃……我去做早餐。”

立刻轉身往廚房走。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

“明。你對我這麼好，我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一隻大手把我拽了回去。齊城的手臂下一秒環上我的腰，下巴擱在我的右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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