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峻那一晚都沒睡。
過去是不敢多想,想得多的是現在。
有關於自己,有關於徐謄濤,有關於他們彼此。
說得殘忍點,如果沒有汪汪的活著,現今的局面的出現,換以前,秦峻怎麼想都不會想到今日。
可事情來了,他不會逃避。
不管怎麼樣,這都來了。
戴海說得再漂亮,秦峻都心知肚明,如果自己不是還心存念想,就算徐謄濤把自己給陪給了汪汪,他也會不為所動。
一切,只因他的心動了。
這是前提。
自作孽,不可活。
誰叫你還掛念他,那麼,認了吧。
徐謄濤再次來之前,打來了好幾個電話,秦峻接的時候都已經是第六個。
徐謄濤在那邊說,“實驗在至關緊頭,走不了,東西我過兩天送來。”
“至關緊頭?還有空這麼打電話?”秦峻調笑。
“我怕我不打,你就沒了。”徐謄濤在那邊淡淡地說。
秦峻聽著笑了,笑得有點不可捉摸,徐謄濤掛電話的時候愣了好幾十秒,直到學生叫他的時候才回過神。
這頭戴海在一邊問他:“你到底怎麼想的?”
秦峻不蠢,甚至可以說,小聰明很多。
“我怎麼想的?”秦峻狡猾地說,“我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人不知道我怎麼想的。”
戴海看他,目瞪口呆,“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卑鄙?”
“你不是說徐謄濤是神嗎?”
“呃……”
“我不在乎什麼神的不神的,不過,如果他真是神,我早就高攀不上,既然高攀過,他也不是神,那麼,我只好讓他覺得他把握不了我,這樣,就算他真是神,他也得圍著我轉。”
戴海默了好幾分鍾,百思不得其解看他。
秦峻笑了,躺在沙發上,笑得讓人看不清他心裡想什麼,“我老了,早就明白光愛是留不住人的,既然這樣,何不用點手段,讓人明白,我不是憑白無故就一直在的,就算他是個好人,就算他是個聖人。”
戴第覺得荒謬,“就為他?”
“我曾深深愛他,如今不是深愛,他也在我心上。”秦峻沒有撒謊半字。
徐謄濤來的那天,秦峻毫無例外地又在總結數字。
“這個,移一位,可以結算……”旁邊有人說了一句,秦峻移動了下,發現對了,抬頭看,是徐謄濤。
他笑了笑,說:“來了。”
徐謄濤的眼角一點紋路,可能是熬夜熬得太多,眼眶有點深,“來了。”他還揚了揚手中的食盒。
秦峻看著他,此時春末夏初,咖啡館沒有開空調,風從路邊狂吹了過來,吹亂了人的眼,人的心,鬼使神差,秦峻說:“這麼忙,還捨得做飯?”
更鬼使神差的,徐謄濤說,“過去你追我,現在我追你,倆個人在一起,如果可以公平,那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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