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蓋聶處於如此之際，並未注意多少。隨著衛莊力度的增大，蓋聶感到有一股似乎鋼鏽的味道流入喉嚨。在混戰中根本無法分清是誰的嘴唇被撕咬流血。淡淡的血味瞬間激醒了正猶豫不決的蓋聶，蓋聶閉上眼，刻刀毫不含糊地送入了衛莊的背中。

衛莊感到背部一陣刺痛，慢慢鬆手放開了蓋聶。蓋聶連連倒退幾步，低聲道：“我們都放手吧……”究竟是對衛莊說抑或對自己說，不得而知。蓋聶努力令自己撇過頭不去看衛莊的反應，扭轉頭馬上離開，只在心中輕輕念一句：“小莊，對不起……”

而高高在上的鬼谷子，此刻竟像個孩子般，眼神充滿了落寞和驚訝，一向挺直的背脊竟微微彎曲了下來，混著鮮血，給人帶來一種蕭條之感，直叫人不忍目睹。衛莊木木地望著蓋聶離去的方向，手無知覺般向背後抹了抹，沒有絲毫聚焦的眼漫漫地望著浸滿鮮血的手：“師哥，他居然插了我一刀……”

衛莊突然眼神一凜，鯊齒出鞘，劍氣毫不含糊地掃向某一處，一棵樹應聲而倒。衛莊並未向那處望去，冷哼一聲：“白鳳，你想死嗎。”白鳳卻似乎並不擔心自身的危險處境：“我不過路過，沒想到遇著一出好戲。”衛莊自然不信，但也懶得發問：“還不走，等著我殺了你？”白鳳並未答言，但這次卻難得聽話地幾個縱身便離開了。

蓋聶逃離了那個充滿曖昧氣息的地方，神情複雜地望著手中的刻刀，刀身染滿了鮮血，似是彰顯著它如何飲足了末入者身上的血，可見傷口之深。蓋聶心驚了驚，把刻刀扔在了一旁的草地上。鮮紅的血伴著青蔥的小草，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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