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莊終於發現蓋聶的時候，蓋聶仍沒有被秦軍不斷撲上來的一輪又一勢所擊潰，但也是顯得十分狼狽，至少和毫髮無傷的衛莊天差地別。平常素愛整潔的蓋聶現在的衣衫已被劃開了一道道劍痕，已經準備到了壽終正寢的地步，而身上不知道有幾處的傷口不斷汩汩地流著血，蓋聶的臉色和嘴唇也十分蒼白，該是失血過多和久戰不息的緣故。

蓋聶在恍惚間，抬頭卻看見了正在打量自己的衛莊，也來不及顧他的不上前幫忙，或許根據他對衛莊的瞭解，此刻衛莊不上來趁機補他一刀，即使不幫忙自己自己也已經感到驚訝之極。因他們最後必有一死戰，而現在蓋聶遍體鱗傷，對於衛莊而言正是他殲滅自己敵人的絕佳時機。思及此處，蓋聶難免有些心酸。但此刻他更關心的是衛莊的安危，在這危急關頭，一向平靜的聲音更透出一點焦急：“小莊，你來做什麼！還不快點離開！”在蓋聶略一分神間，面對蓋聶的輕騎兵更是把握此機會又傷了蓋聶幾處，蓋聶面色不由得更加蒼白。

他知道蓋聶既是他的師哥，也是他的對手，趁此刻蓋聶如此傷重趁機殺了蓋聶自是萬全之策。

但他卻無法下手。

一向自詡心狠手辣的衛莊面對自己未來的敵人居然無法下手。

望著蓋聶因為自己而分神被秦兵再次重創，衛莊再也無法袖手旁觀，衛莊知道他若是再不出手，蓋聶必死無疑。他幾乎狂吼出聲：“混蛋，你在幹什麼！”但他很快穩住心神，他很快發現有一個裝扮明顯不同於這些嘍囉的人站在大隊後方專心觀看著戰況而在冷眼旁觀。衛莊眯了眯眼睛，眼眸內閃過的是一種如同老虎準備捕獲獵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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