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人？”

赫·蜃：

“你殺的人太多了，曾經這裡叫做苘山，所有的人都因你而死。”

黃書靈自問心底的海洋之淚，它的回答是沒有殺過人：

“不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赫·蜃面對黃書靈的狡辯，冷笑：

“呵呵，是嗎？我知道海洋之淚是寄宿在你身體裡，不過，你別傻了，你看到的是它讓你看到的，不想讓你看的當然看不到，它可是為了殺我埋葬了整個苘山。”

黃書靈：

“你……你胡說……”

赫·蜃：

“嘖嘖，你底氣不是很足啊，是不是胡說你可以問身體裡的海洋之淚，不過，可笑的是現在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企圖用正義來告訴所有人，殺我就是對的，我就站在這裡，可對不起，正義的一方是站在我這裡。”

赫·蜃頓了頓，底氣十足：

“曾經苘山就是被你剛剛那一道又一道的水柱淹沒，不知道還有印象沒？”

黃書靈愣住，隱約之間能夠想像到這裡被海水倒灌，難道真如赫·蜃所言一切都是真的？

耳邊傳來‘啪嗒，啪嗒。’地響聲，那是屋頂落下來的水滴，伴隨著碎石落下，洞穴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坍塌，有人想要離開，誰也不想平白無故死在這裡。

黃書靈眼神恍惚，似乎聽到了內心底海洋之淚的憤怒咆哮，原本可愛的萌物變得猙獰咆哮，額頭上的眼淚印記越來越深，由之前的淡黃色，變成血紅色，伸手抓向離開的人就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提到身前，用力一扯，那個人四分五裂，腸子內臟掉了一地。

倒掛在洞頂的卡爾親眼目睹，眉頭一皺，頓感不適，這還是那天晚上破教堂裡那個不敢說話的女孩麼？

黃書靈殺完那個人，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迎著還沒落下的血液，縱身一躍，直奔赫·蜃而來。

赫·蜃不敢大意，背後的‘水霧’飛起，水霧是與她相生相伴的外殼，堅硬如鐵，只聽‘噹啷，噹啷’聲不斷，‘水霧’上火星四濺，黃書靈連續數爪落下，‘水霧’毫無損傷。

圓月離火輪飛至，攜帶著滔天烈焰，四周的水因為炙熱的火焰在一剎那間汽化，可見溫度之高，狠狠劈下，頓時地動山搖。

霧氣瀰漫，牆壁上搖曳的火焰剎那間熄滅，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搖搖欲墜的洞穴裡，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不安的心跳。

不多時，一抹光亮在黑暗深處緩緩升起，如同月光照亮四周，大家知道那是圓月離火輪，紛紛向外逃去，卡爾進隨其後，從洞頂落下，叫起工流沙和綺絲一起離開。

然而黃書靈並不打算放過他們，圓月離火輪飛至，一個人被攔腰斬斷，沒有絲毫停滯繼續向前，自由騎士擋去，手中騎士長劍寸寸斷裂，一顆頭顱飛起，至此倒地身亡。

自在女郎見飛落在自己腳邊的頭顱為之一怔，回過頭圓月離火輪飛至，自在女郎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被圓月離火輪割斷了脖子，一顆頭飛到空中，她看到了倒地的自由騎士，一滴眼淚劃過，摔落在地上，咕嚕嚕……徹底閉上了眼睛。

陸陸續續一群人倒在水中，沒有人能抗住黃書靈的一擊之力，眼見圓月離火輪越來越近，已經飛向無慮牧師，卡爾不能見死不救，手中戒指發出幽藍的光芒，捭落現。

安靜……

落下的水滴懸在半空，化作冰晶，屏住呼吸，長大嘴巴，圓月離火輪停滯。

赫·蜃藉著濃霧看向卡爾方向，為之動容。

圓月離火輪折回到黃書靈身邊，與赫·蜃打在一起，就這樣一群人離開了洞穴，在前腳剛出來，後腳整個洞穴坍塌。

站在洞穴口，所有人都慶幸剛剛能逃過一劫，工流沙拉著綺絲的手不停安慰她。

＊＊＊

幾具風狼屍體凌亂的躺著，那是黃書靈之前殺得，卡爾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些風狼與拿琳伊特平原的風狼差不多，是無慮牧師的試驗品，所以那裡的風狼會出現暴走。

一群人開始議論：

“她們該不會都死了吧！”

“哪有這麼輕易就死的。”

“這麼大座山壓下來，誰也跑不了，不死也差不多。”

“就是。”

就在這時候，一聲巨響從耳畔響起，緊接著一塊石頭射向湖水，在湖面劃了幾十米才停下，定睛一看，發現那是赫·蜃的水霧，水霧開啟，赫·蜃從裡面走出，衣衫襤褸，身上多了幾道傷痕。

突然而來的燥熱，讓大家望向洞口，這時候一個滿身火焰的女子出現在面前，紅色的頭髮披散開，嫣紅的衣衫仿似被血液染紅，如同地獄少女一般。

卡爾為之動容，大喊快逃，其他人知道事態的嚴重性，邁開腿便逃，剛逃不遠，就停了下來，還沒反應過來倒飛向黃書靈，在接觸黃書靈的一瞬間，那人身上著滿了火，陸陸續續一些人被黃書靈拉到手裡化作火人，這些火人在火焰下燃燒，面板很快燒沒了，露出骷髏，但並沒有倒下去，而彷彿化作了另一種生命，撲向其他人。

赫·蜃從湖面起身，面對眾多燃燒的火人，一片水灑落，漸漸火人身上的火焰熄滅，隨後倒地，骨頭化作灰燼。

工流沙這邊將一火人打翻在地，吩咐綺絲：

“你先回去，這裡我來收拾。”

綺絲面露恐懼，卻不想離開工流沙：

“要……要走……一起走。”

工流沙拍了拍綺絲的肩膀：

“沒事，你別忘了我有沙華，死不了。”

工流沙一邊說著，一邊從巨棺中拿出一把沙子放在綺絲手裡：

“如果我回不來，把這捧沙帶回村子，老爹老媽就知道我回去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再次團聚。”

綺絲猶豫不決，只好離開。

工流沙這邊見綺絲離開，走向卡爾：

“我們聯手……”

卡爾看向工流沙一笑：

“我想我們應該逃走，讓她們兩個人打。”

這邊赫·蜃聽到了二人說的話，看向卡爾：

“你剛剛拿的是捭落？”

卡爾面上一怔，即便剛剛刻意不讓捭落暴露，還是被發現了：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