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季遙又開口了：「既然你也住在這兒，以後方便出來吃個飯嗎？」貌似瞄了何一展一眼，「我們還是朋友吧？」

「當然，」言歆故作苦惱頓了一下，「但我不住這兒，有機會再說吧，我們還要回去準備中餐呢，先失陪了。」

季遙在兩人間來回看了幾眼，清亮的眼定定看著言歆，「方便跟你說幾句話嗎？」

言歆看向何一展，男人點頭說：「我先去結帳，你去車裡等我。」

看著何一展的背影，言歆笑容微斂，她目光有些冷淡，方才的溫和只是表面，她甚至不看著季遙的眼睛，而是把焦距落在他鼻子上。

「你男朋友…看起來很好。」

「謝謝。」

「我…還能打電話給你嗎？」季遙握著推車的把手鬆了又緊，有些冒汗。

「可能不太方便，對不起。」言歆對上他有些黯然的眼色，她誠摯的說：「上次不好意思耽誤你的時間了。」

此話一出季遙徹底沉默了，言歆向他再次點頭就要離開，只聽季遙又問：「你們同居？」

言歆不說話的時候氣勢上是有幾分像何一展的，微抿著唇，肩膀挺直，目光堅定而銳利，即使穿著寬鬆的連身吊帶長褲都顯得有些驕傲，她溫和的語氣有些疏離：「不好意思，這是私事。」

季遙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超市外的停車場即使有一段距離，仍是可以明顯找到何一展高大挺拔的身影，常年身居高位，自有一股不可侵犯之氣勢，方才的言歆…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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