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年回去後，面對突然安靜下來的空氣，何遠不由愣了一下。他的生活，似乎正在改變。

到最後，蘇景年還是什麼都沒教他。他是不是不願意？

“阿遠，要洗澡了嗎？”辛伯對發呆的何遠說。

“嗯？嗯。”

何遠走進浴室，關上門。他不想什麼事都依賴辛伯，很早就學會了給自己洗澡。不確定身上哪裡有汙垢，就把全身都仔細搓一遍。

他把上衣下沿提到胸前，先把腦袋鑽出來，然後就把上衣拖出來掛在旁邊。

突然覺得有點悶，可能跟心情也有點關係，就把剛好對著浴缸的窗戶開啟。窗戶的那邊雖然是對著外面的，卻也是在何遠頭上方的高度，而且自己是個男生，也就沒什麼顧忌。因為他不知道此時對面二樓上的窗邊正好有個人。

“嘿，小遠！”何遠正打算脫褲子窗戶的那邊就傳來蘇景年的叫喚。

“老師，你怎麼在那？”不得不說在洗澡時跟人聊天的感覺是很奇怪的。

“老師？這個好。小遠，你洗澡怎麼還開窗？”

“透透氣。”

“關上，關上。”

他也是這麼想的好嗎？

“快，於義還在旁邊看著呢。”

何遠關上了半透明的玻璃窗，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跳了一下。

他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手卻撫上自己光滑的肚皮。

蘇景年看著透出米色微光的窗，對旁邊的於義說，“你下午是怎麼回事？看把小遠嚇的。”

“沒什麼，剛好內急。”於義倚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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