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雲嵐
23年/6月/9日發表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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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青澀歲月
「為什么不能呢?」他當時還無法理解這些。
她似乎很難受的樣子,「阿姨不是說過么?人非獸類,有理智和情感,受道
德觀念的約束。阿姨和你賽伯伯的確很恩愛,唯獨這方面長期得不到滿足,好難
受!你以為阿姨不想和你那個么?可阿姨是有夫之婦啊,真是痛苦!孩子,平時
你遺精都是怎么出來的?」
他有些難為情地說:「都是在夢裡,我也不知道,所以漲得再難受也只好憋
著。」
她半閉著眼說,「其實男孩子可以用手弄出來,射了就消下去了。」
他說不會。莉香阿姨說:「這個阿姨倒是可以幫你。」伸手握住小雀雀上下
套弄起來,湊上紅唇親了棒頭一下,讚歎不已,「好可愛的小雀雀,阿姨愛你!」
小雀雀在她手中愈發膨大、堅硬,漲得他隱隱生疼,可是一刻多鐘過去,他
愣是仍未遺精,莉香阿姨似乎很驚訝,也很難受的樣子,「你這個小怪物,遲遲
不遺精,倒把阿姨弄得好難受!」
她眯縫著雙眼,左手幫他套弄,右手伸到她的胯間撫弄溼漉漉的陰戶,陰戶
比剛才又膨大不少,又紅又腫,她呻吟幾聲,手指探入粉紅嫩肉之間,慢慢插了
進去,腰肢一陣繃緊,手指進進出出地來回抽插起來,動作越來越快。
她呻吟得越來越大聲,眉頭皺得緊緊,痛苦萬分的模樣,幫他套弄的幅度也
越來越大……不知過了多久,她頹然停下,滿臉潮紅,水汪汪地看著他,一付有
氣無力的樣子。
見他一臉迷惑,她說:「平時阿姨實在忍不住了,就只能象這樣用手自慰。」
見莉香阿姨如此難受,他很是心疼,暫時忘掉自己的煩惱,關切地說:「現
在好些了吧?」
她長嘆道:「那不過是飲鴆止渴而已,不僅沒法滿足,倒弄得更加難受了!」
他才不忍心眼看她受此苦楚,爬到她身上說:「我來試試,看能不能幫上忙?」
他挺起硬如鐵杵的小雀雀本能地頂向莉香阿姨腫脹的陰戶,他覺得她好像夢中那
位豐腴成熟的女人,溫柔如水,就像媽媽一樣,他急欲和她交媾,然而頂了好幾
次,沒經驗,不得其門而入。
她猶豫好半晌,終於輕輕推開他,長嘆一聲,「月兒,莉香阿姨愛你,可是
不能這樣,你幫阿姨舔舔下面吧,阿姨的騷屄好癢啊!」
他從未違拗過她,這次也一樣,將臉埋入她那毛茸茸的胯間,舌頭伸進溼熱
的屄洞之中來回攪動,問道:「莉香阿姨這裡這么多毛毛,我咋就沒有呢?」
她猛地拱起腰肢,夾緊他的頭,大大地呻吟幾聲,顫聲道:「好孩子,噢!
你舔得阿姨好……那是阿姨的屄毛,阿姨已快四十歲的女人,屄毛自然很多,你
才不過十一歲的小孩,尚未到長毛的時候呢……幸好你還沒有,否則阿姨和你這
樣親熱,恐怕要忍不住了!」
一盞茶功夫過去,她似乎更加難受,已陷入半昏迷狀態,他爬到她身上再次
求歡。
莉香阿姨替他擦試著滿頭大汗,輕拂他的頭髮,柔聲道:「看來我的月兒是
真需要女人了,彆著急,阿姨這就給你,把你的小雞兒送入阿姨的陰道,阿姨要
用陰道夾緊你,用柔軟溼熱的陰道好好愛你,用母愛滿足月兒青春期旺盛的情慾,
象媽媽一樣吸出月兒的童子初精……」
她雙腿分得開開,向他露出胯間碩大紅桃,扶住硬梆梆的小雞兒對正紅紅的
陰道口,臉紅紅地道:「月兒頂進來吧,頂入阿姨充滿母愛的火熱陰道,和阿姨
性交,阿姨屄癢,也好想……」
他這次終於頂了進去,但覺小雀雀被一層層一團團溼熱粗糙的軟肉時而牢牢
夾緊,時而又稍稍鬆開,象嘴巴一樣啃咬著小雀雀,他沒命地向深處捅去,但覺
棒頭撞上一隻半軟半硬之物。
莉香阿姨微闔的迷離星眸倏地瞪得大大,長長地呻喚一聲,似難受又似銷魂,
「嗷嗷!沒想到我的月兒這么點兒大,命根子翹起來也小,可是好硬哦!頂得阿
姨好、好舒服,裡面好癢!」
他但覺心兒似要跳出心窩,呲牙裂嘴地狂喘不止,只想頂得更深更深,齊根
沒入之後,卻又不知該怎么做了,直急得他青筋暴跳!
莉香阿姨似也很難受,卻溫柔地捧住他的臉頰不住撫弄,替他擦去滿頭大汗,
以一貫的母親口吻柔聲道:「月兒別急,男孩的次很重要,阿姨不想你射得
那么快,那樣你會感受不到其中的銷魂滋味,對你往後的夫妻生活會造成不良影
響,來,乖乖地趴在阿姨懷裡別動,讓阿姨來教你怎么做。」
無論任何情況下,莉香阿姨的話對他來說就像聖旨一般,依言趴在她那柔軟
高聳的懷裡,但覺屌兒在那個熱烘烘的小洞兒裡已膨漲到極限。
「來,我的乖兒,媽媽先餵你吃奶。」
迷亂中但覺莉香阿姨勾住他的後頸、一隻碩大漲硬的乳頭塞進他嘴裡,他一
口叼住、猴急地嘓吸起來,舌尖在奶孔上猛烈掃動,似想刺激出乳汁,並忍不住
不時地輕咬一下。
「噢!乖兒彆著急,你咬疼媽媽啦!輕點兒咬,對,就這樣,媽媽會好舒服。」
但覺乳頭在嘴裡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硬,他的嘴都吮吸得酸脹起來。
莉香阿姨似乎很知道他的感受,雙手捧起他的臉頰密密地親吻他,從眉眼、
臉蛋、耳垂、鼻頭直到嘴唇,溫柔地伸出舌尖掃動他的嘴唇,示意他張嘴,隨即
和他的舌尖相互勾撩纏繞在一起,一股濃濃的愛意湧上心頭,覺得莉香阿姨是世
上最好的女人、最美麗動人的母親,好想疼愛她,傾盡全力去好好疼愛她!他的
情慾也隨之高漲到極點!
「月兒,你知道么?咱孃兒倆這會兒是男女之愛,與阿姨往常對你的母愛完
全不同,阿姨愛我的月兒,好愛好愛哦!你是阿姨的乖寶寶,也是阿姨的小丈夫,
你也要象這樣愛阿姨,好么?」說完又緊緊地吻住他,喘息聲越來越急促,黛眉
也蹙得越來越緊。
他的嘴被堵住無法吭聲,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莉香阿姨說的是什么樣的愛
他不太明白,但自己很愛她就對了。
莉香阿
姨的腰肢緩緩扭動起來,「乖月兒,阿姨這會兒要教你怎樣動了。」
她的胯間在身下聳搖旋挺起來,雙腿盤在他的後腰推動他有節奏地、緩緩地
往裡聳動。棒兒在溫暖小洞兒之中來回抽插刮磨,爽得他熱血衝頭,快樂得嗷嗷
直叫!
莉香阿姨對他的反應似很滿意,展顏柔聲道:「噢~月兒,阿姨的身子能讓
你如此舒服,真是好欣慰!乖月兒,女人最喜歡這種節奏,你自己試試。」
他舒服得早就想動了,只是沒有莉香阿姨的指點不敢妄動而已,聞言立馬以
類似動作重重地抽插起來……快感堆積得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他的動作幅度
忍不住越來越大、頂入時也越來越用力!
「月兒先慢點好么?象這樣你很快就要射了……」
「可、可孩兒忍不住啦!就想、想這樣!嗷嗷!好舒服啊!」
莉香阿姨長嘆一聲,「男孩的次總是這么猴急,也罷,阿姨全力配合你
吧。」她的下體拱起,胯間緊緊抵住他的下體、也大幅度地挺動旋搖起來,棒頭
重重地撬動著深處那團半軟半硬之物,感覺它越來越熱、又似正不斷溢位熱汁。
如此磨得數十下之後,莉香阿姨劇烈喘息起來、迷離雙眸再度瞪得大大,嘶
聲叫道:「噢!月兒的嫩雞兒好硬!磨得阿姨好舒服啊!等不到月兒遺精,阿
……阿姨倒快要丟啦!嘔嘔!阿姨裡、裡面好癢!……要命,真癢死我了!」
他也已爽到極點,顧不得說話,拼命地重重抽插得數十下,莉香阿姨倏地尖
叫起來,聲嘶力竭一般,渾身繃得緊緊……他終於遺精了,好痛快,硬硬的小雀
雀也消下去了!
完了莉香阿姨趕緊起身,蹲在剛才用過的那個小盆兒上撒尿,見她臉上掙得
通紅、小腹下蠕動不止,卻半天不見胯間大大紅桃流出尿來,不禁奇道:「阿姨
尿不出來么?」
莉香阿姨黛眉緊蹙地道:「阿姨下面被月兒捅得火辣辣的,這會兒咋撒得出
尿來?阿姨也不是要尿尿,而是想擠出月兒剛才射進阿姨陰道里的精液。哦,這
會兒正往外流,快出來了,月兒快來看看你射出的童子初精是啥樣兒。」
他趴在床邊垂下頭仔細看向莉香阿姨胯間,但見大大張開的紫紅色肉縫間露
出一大片鼓漲凸出的血紅色嫩肉,漲紅嫩肉間有個正張合不已的小孔、裡面血紅
一片,小孔倏地張開到指頭般大,隨即一大股蛋清狀白漿緩緩由洞兒中溢位,洞
兒合攏,那股白漿滴落到小盆裡,發出嘀嗒一聲響!
「這就是孩兒的精液么?」
「也不全是,裡面也混雜著阿姨的愛液,否則不會如此渾濁。我的月兒是童
男,精液該是純潔的清淡透明色才對。」莉香阿姨解釋道,那個小洞兒繼續張合
不已,又一股白漿溢位,如此源源不斷,「天啊!月兒射出好多,阿姨正在生理
期上,真擔心會懷上!」
看了半晌,但覺那個張合不已的紅紅小穴銷魂無比,他的棒兒又豎起來了,
高昂著頭顱,看似比剛才更加桀驁不馴!
莉香阿姨擦淨牝戶上榻後,他黏住她又想要。莉香阿姨抱住他密密地親吻一
陣,柔聲道:「乖月兒,和女人做愛不能太多,一天射精一次足矣。雖然阿姨也
跟你一樣、還想要,可為了你的身子,今兒就到此為止了,想想其他事兒吧,棒
兒就會慢慢消下去的。」
他立馬閉眼,開始想大姊繡樓前那座精緻的假山魚池和夥伴之間的嬉戲打鬧,
棒兒果然不知不覺就下去了,唉!莉香阿姨說的總是沒錯,從此他牢牢記住了這
句話,每天只射精一次。
見他徹底放鬆下來,莉香阿姨抱住他閉眼睡覺,嘆道:「月兒,原本這事兒
該由你父親幫你度過難關的,阿姨是女人,實有諸多不便,可你父親早逝,母親
也不在身邊,阿姨也只好勉為其難,私下指導你一下。此事你知我知即可,無論
怎樣,你始終是阿姨的好孩子,你明白么?」
自己自然是莉香阿姨的的孩子,可跟這事兒有啥關係呢?他那時還不太明白,
可還是點了點頭,心想,反正以後莉香阿姨要他怎樣做,他就怎樣做,不就行了。
想到這兒,腦際浮現出她那豐腴成熟的體態、高聳雪膩柔軟的肥乳、碩大的
紫色乳頭,以及毛茸茸的、紫色和粉紅相間的肥蛤,他的手下意識地往下伸去,
隨即想起這樣做對莉香阿姨是一種褻瀆,心中一陣羞愧,又將手收了回來。
後來他便象這樣,夜裡實在難受的時候就用手弄一下,大約幾天一次,果然
就好多了,既然莉香阿姨說男孩子都這樣,他也不再驚恐不安。很快一年過去,
再和她團聚時,她待他依然和往常一般親暱。他去棲鳳樓四號院時,莉香阿姨總
會把他帶到無人的房間,她只需撥弄幾下,小雀雀就又漲硬起來了,變成一根長
鞭。
然後莉香阿姨脫得光溜溜地分開雙腿、露出胯間毛茸茸的碩大紅桃和紅紅的
穴兒讓他的小雀雀頂進去,讓他肏屄,夾得他痛痛快快地在她的小洞兒裡面射精。
每次莉香阿姨只讓他射一次,說是他年紀還小、次數多了會傷身,但莉香阿
姨的每個動作都是如此溫柔、又是如此銷魂,每次都讓他射得酣暢淋漓、舒服透
頂!
他心裡的尷尬、彆扭和不適感也蕩然無存,在她的呵護下,他終於順利度過
了一個極為難捱的人生階段,感覺自己象個大人了。
莉香阿姨說得不錯,他果然一切恢復了正常,活潑開朗的他又回來了,他不
僅不再躲避,反而主動找大姊和北風姊姊等人玩耍、嬉戲,大姊淑女許多,不再
成天琢磨著如何整治北風姊姊,北風姊姊眉宇間也開朗不少,唯獨不樂意的似乎
只有乾娘,成天把他盯得緊緊,不讓他和女孩子過多接近。然而但凡去大姊那兒,
她倒不好阻攔,因為大姊一旦知道,鐵定到秋水軒來大鬧一番!
從此每當遇上迷惑不解之事,他個想要問的人總是莉香阿姨,對她的話
深信不疑。普天之下除了母親,還有誰值得他如此信賴?
後來和大姊度過了一段混沌纏綿的時光,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童年時光的延續,
親密程度也差不多。大姊遠嫁揚州那天,乾娘把她強塞進馬車,她那臨別的眼神
實在無法形容,令他心驚肉跳,馬車遠去後,他為何竟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他既奇怪又內疚,不該這樣對待大姊的!他不明白大姊的愛為何令他如此不
適,也搞不清他對大姊到底是種什么感情,然而有一點是肯定的,很深很深!
雖然性格迥異,從未對他有過任何表示,其實仔細想來,北風姊姊就從未對
他有過任何要求,但她的情形也跟大姊差不多,那雙親切溫柔的眼神總象在訴說
著什么,不同的是,她的眉宇間沒有大姊那樣的激情澎湃,而是永遠籠罩著一重
淡淡輕愁,顯得那么落寞、無力,她的內心世界為何總是如此壓抑、灰暗?為何
不能象他一樣,活得陽光快樂一些?
每次瞧她如此模樣,他總是很心疼。現在他已經知道,她是有渴望、有夢想
的,可為何總是不肯說出來?她應該知道,無論她想要什么,他也一定會給她的!
她一心希望他活得快樂幸福,可她知道么?他對她也是一樣的呀!唉,無論如何,
和她在一起是如此寧靜、平和,沒有面對大姊時那么大的壓力。
當然,隨著閱歷越來越深,就像他對麗兒說過的那樣,快樂,不是自己可以
選擇的,人生,有太多太多的無奈,她即便提出某種要求,他違心地勉強答應了,
她難道就能得到快樂么?或許不說,有時更好些?
說起麗兒妹妹,他到現在還在後悔,自己為何如此沒有原則?兄妹之情演變
得如此曖昧,實非他之所願。
這些人無論是誰出事,他都會毫不猶豫地、不顧一切地挺身而出,捨命維護。
然而無論是大姊、北風姊姊還是麗兒妹妹,親暱得就像姊妹,對於更進一步的親
密關係他總是下意識地有所牴觸,不知是否出於動物避免近親繁衍的本能?儘管
他和她們沒有血緣關係。
相比而言,他更想守在靈緹身邊,哪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洗衣、做飯、繡花、
收拾房間,也是一件賞心悅事,唉,也不能啥事兒都讓她一個人做,他以後也該
幫幫她,就像這位可親可敬的老大爺一樣。曉虹的話,似乎沒說錯,她的那雙眼
睛真的可以看穿人心,甚至別人深藏內心深處的世界……
靈緹說若是遇上危險便去鳳吟宮找她,不知現在還算不算數呢?
他就這樣裝病臥床一天,窩在屋裡沒敢出門,躺得久了,睡也睡不著,腦子
裡諸般雜念紛至沓來……
到得黃昏時分,眼見官軍已陸續撤走,他在床上躺到亥時,才留下一張紙條
和一錠銀子,偷偷溜出門。他應該和老人家告別的,可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老
大爺會把沒熬完的藥放進他的包袱,老太太也一定會叫他等會兒,煮幾個熱乎乎
的雞蛋硬塞到他手上,叮囑他路上餓了記得吃,他不想欠下太多的人情債。
走出數十丈外,他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看那座隱在黑暗中的農舍,若有暇,
他會回來看看這兩位老人家,但願老太太所說的那位本兒大哥別生在福中不知福,
別讓年邁的父母失望。
心中倏地閃過一個念頭,在這樣一個地方和她相伴,或許挺不錯?一時間神
遊物外,呆呆凝立半晌,他才轉身而去,漸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趁黑摸向吟嘯
山莊方向。
入目一片殘垣斷壁,偌大一座吟嘯山莊,已被官軍燒得面目全非!他不由得
焦急萬分,不知乾娘和北風姊姊她們怎樣了?大姊眼下到底在何處?山莊既被攻
陷,也不知大夥兒安全撤走沒有?又該到何處去尋找她們呢?
這些問題,他全都找不到任何答案,只好在瓦礫堆之間四處搜尋,或許能找
到一些蛛絲馬跡吧?
心念未已,他忽然心生警兆,暗中潛伏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這是一種靈識感應!這些日子以來,他的武功暫且不說,輕功和靈識感應卻
是突飛猛進!
是敵是友?精衛隊眾人應該都認得他,如此潛伏不出、鬼鬼祟祟,該是敵人!
他不動聲色,裝作一無所知,繼續向前緩緩踱步,暗中瞅準數十丈外,一處
松林掩映下顯得十分幽暗的院牆廢墟角落,他慢慢走了過去,裝作小解的樣子,
猛然發力往暗處疾掠而去!
與此同時,身後果然傳來「嗖嗖嗖」的衣袂飄風之聲!不用回頭他也能聽出,
至少有五人向他撲來!
他提足功力左衝右突,憑藉不俗輕功,在廢墟之中的處處暗影裡,和追來之
人大捉迷藏。那些燒塌的房屋下留有不少大大的縫隙,到處都可以藏身。當然他
流連不去另有目的,想看看屍體多不多。雖然他對夫人及精衛隊很有信心,絕對
不信會被官軍圍堵在這裡面被活活燒死,可是不進來仔細看看,他終究無法放心!
在裡面貓捉老鼠般折騰了兩刻多鐘,他也沒見到一具屍體,更加堅定了自己
的判斷,精衛隊應該是全身而退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覺現身的黑衣人越來
越多,眼下至少已有二十來個,正四處他。
此刻他藏身於一個尚未完全燒塌的火炕之下,大氣也不敢出。他在添柴的灶
孔上塞上些破磚,從外面看上去就跟一堆廢墟沒啥差別,很難被人發現,他剛才
就是從這個灶孔鑽進來的。
他透過破磚之間的縫隙向外張望著,並不時側耳傾聽。
黝暗星光下,但見一個身穿繡衣,領口上帶黃邊紋飾的中年人在十多個繡衣
人的簇擁下匆匆而來,遠遠地問道:「你們這么多人,怎么竟把一個人給追丟了?
還沒找到么?」
一個黑衣人迎上前答道:「李大人,那小子輕功不俗,簡直像泥鰍一般滑溜
無比,往往追著追著就不知藏到哪兒去了。等咱們漸漸搜到他藏身之處,他忽然
又像靈貓一般竄出十多丈外,實在不好……」
黃邊繡衣人打斷他的話頭,不悅地道:「不用說了,統領已派來不少人手,
咱們只需將這片廢墟團團圍住,待天亮後再慢慢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
挖出來!」言罷帶人兀自往對面走去,那些黑衣人也尾隨其後。
無月心中不禁大感憂慮,看李大人那身裝束,分明是繡衣閣的人,若真如李
大人所說,來上大批人馬圍住此地,任他輕功再高,時間拖長了也很難脫身!
他江湖經驗不足,須知偌大一個山莊,要想團團包圍需要多少人馬?即便把
已經撤走的官軍再調回來,那得需要多長時間?何況就為了逮住區區一人,值得
如此興師動眾么?
眼見黑衣人漸漸到別處,他的心頓時猛跳起來,已下定決心儘快離開此
地!
他悄悄地取出那些破磚,重新露出洞口,頗為費力地偷偷鑽出,然後貓著腰,
借殘垣斷壁的掩護,躡手躡腳地向莊外潛去。
他身形如狸貓一般輕靈,生怕踩到破瓦之類雜物發出聲響,走得異常小心,
每步都是輕輕地踩下,待踩實了再換腳,加上每走幾步便得看準下一處可容隱蔽
的斷壁,足足半刻鐘之後,才走出數十丈,不過離殘缺不全的東牆也不遠了。
又到了一處牆角,他剛隱入暗影中,眼前倏地光華大盛!一柄長劍閃著寒光,
疾如電光火石般直刺他胸前!
怕反射光亮,他並未拔出彎刀,此刻猝不及防,已來不及拔刀!
他左腳腳尖點地為圓心,右腳蹬地迅快後拖劃圓,就地半轉身堪堪閃過刺來
的劍尖,後拖的右腿順勢一個高位側踢,「啪」地一聲悶響,黑衣人左太陽穴重
重地捱上一腳,雖未倒地,但一陣頭暈目眩,搖晃著有些站不穩。
靜夜裡打鬥的聲響特別明顯。無月尚未來得及再補上一擊,又有兩個黑衣人
撲了過來,同時大聲叫道:「他在這兒!」
齊齊挺劍抖出五朵劍花,罩向無月胸前數處要穴。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