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牛奶在鍋裡漸漸沸騰，莫桑呆滯地伸手去取鍋蓋，突然一聲輕叫，將蓋子扔到地上。

騰銘碩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來：“莫桑？”

“沒事，我不小心掉了蓋子。”莫桑握著被燙紅的手背，輕輕蹲在地上撿鍋蓋。手卻只能停在半空中，沒法向前。

“莫桑……”騰銘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略帶擔憂。

莫桑連忙收起手，抬頭輕笑：“洗完了？”

騰銘碩點點頭，拉起莫桑：“手……”

莫桑微微翹起嘴角：“累了吧，牛奶好了，喝了早點睡。”

莫桑沒有理會騰銘碩，拿著杯子走出去。

“莫桑，我看看你的手。”

“我沒事，快喝牛奶吧。”

“莫桑……”

“我去洗澡了，你喝完了就放到廚房。”

騰銘碩想說什麼，最終還是讓開路，讓莫桑進了洗手間。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莫桑用力揚起一捧冰水撲在臉上。心裡亂作一團麻線，所有的一切都揪扯到一起，他深深地害怕起這個自己。

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騰銘碩習慣性地伸手握住莫桑的手，手指間的冰冷讓他眉頭一皺。莫桑猶豫了一下，還是抽出手來：“我手涼。”

騰銘碩支起身子，用僅有的一隻眼睛看著莫桑。黑暗中，他眼底泛出深深地眷戀：“莫桑，看著我。”

莫桑緩緩側臉，迎上他的眼神，掙扎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垂下眼簾：“早點睡吧。”

騰銘碩一個翻身壓在他的身上，低頭抵住他的額頭，聲音中略帶不滿：“莫桑，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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