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她倆，好好補償我？”

身為孕婦的湛奚腿經常半夜抽筋，婁時餘總是半夜爬起來為她揉腿，一揉就是一兩個小時。

看著日漸消瘦的婁時餘，湛奚十分心疼。

所以她儘量剋制住自己。

胎教很重要，所以每日晌午，婁時餘總會給湛奚講故事、讀詩集、名著。她躺在他的腿上，陽光從紗簾中灑進，聽著他溫潤的嗓音，她抿嘴而笑。

她笑著說，“你講數學題，我聽的腦仁都疼了，你說，肚子裡的小豆芽會不會也疼？”

“他們又踢你了？”

“嗯。”

“讓他們多聽聽，或許數學會好？”

“爸爸數學好就好，可以遺傳的！”

他輕撫著她圓滾滾的肚子，輕聲低語道:“可是你們媽媽數學不好呀！”

湛奚瞪了他一眼，嘴角彎起笑顏，低眉，“那就遺傳爸爸的基因好了。”

“爸爸給你們媽媽念首詩。”

一個白日帶走了一點青春，

日子雖不能毀壞我印象裡你所給我的光明，

卻慢慢的使我不同了。

一個女子在詩人的詩中，

永遠不會老去，

但詩人他自己卻老去了。

我想到這些，

我十分猶豫了。

生命是太脆薄的一種東西，

並不比一株花更經得住年月風雨，

用對自然傾心的眼，

反觀人生。

使我不能不覺得熱情的可珍，

而看重人與人湊巧的藤葛。

在同一人事上，

第二次的湊巧是不會有的。

我生平只看過一回滿月。

我也安慰自己過，

我說：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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