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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隨便啦,葡萄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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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沈杭抱著我哭了大半宿,又狠狠的把我咬了個半死還不許我喊疼;而我一再表示以後賺錢注意方式方法,並在她面前把所有關於亞里士多德的東西燒成灰。但是我們的關係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有點怪怪的,卻實在沒有時間真正的去把那個結給解開。

因為大家都忙,她忙於給她的企業轉型,車間工地加銷售展廳,時常48小時的連軸轉;而我本來預估要進行的辭職也因為一個專題擱淺。主編讓我去跟一個地質院的大牛,跑關於頁岩氣的展望。關於能源的專題我實在無法拒絕,按照的的想法,讓我發家致富的金礦說不定就躲在這裡。

於是我們常常在北京也見不上面,見了面連偶爾的親吻都成了一種“因為是戀人所以要親一個戳成郵戳”的敷衍。

她歇口氣的時候常常嘆氣。

在我聽得見,或者聽不見的地方。

終於一個星期六,我忙完大稿的一個段落。轉頭看見幾日不見的沈杭居然也閒閒散散的坐在沙發上看雜誌,我盯著她發呆,有多久我連她出沒出現都不在乎了?

忽然一個想法,我便咬著鉛筆叫了她一聲:“喂”,再拿一塊橡皮擦做勢瞄準她:“我們去新疆玩玩好嗎?”

“什麼時候?”她轉頭望向我,眼底連情緒都沒有。大概覺著這大概又是我心血來潮的一個掛在牆頭的計劃,比如看球賽的時候就說我們哪日去英國吧;比如啃火腿又算什麼時候可以排個時間弄個西班牙深度遊。然後很順便的想了想:“以我的狀況,得等三個月後才有空。你呢,大概得半年吧,看你的樣子也有三四天沒睡了。”

“哪有,我每天至少有睡三小時。”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今天,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好好去玩它一把吧。”

我強行拉著她出門,連行李都不許她收拾。任她在出租車上打了八百個電話給八百個人交代各項注意事項。而我只用牽著她的手,隨著車體的輕微顛簸而打著瞌睡。離機場越近,她的電話愈少,表情也愈加柔和。快到機場前,她也有心情看著我指著車窗外的藍天賣萌:“看,好大的灰機”而撫弄起我的大拇指偷偷呢喃:“真是個臭小孩兒”了。'

原來戀人要的真的不多。

到喀什落地的時候,我們倆像兩個出門買水果順便遛彎的閒人,也不捧個單反,背個比桶還大的包,沒有一點揹包客的自覺。

“去哪兒?”沈杭站在新疆特有的強烈的太陽下,孩子氣的踩住了我的影子:“有人說過,影子被踩住的人,就一輩子不能翻身咯。”

我低頭找著電話號碼隨口答道:“就沒有這輩子翻身的想法。”

“這麼乖?”她偷偷吻了我一下,不無遺憾的說:“沒人看到。”

我們準備去的地方是一座酒莊,離喀什還有一段距離。上車之後我就輕摟著沈杭給她講關於這個充滿亂倫人鬼殊途卻怎麼著都紅不起來的酒莊的故事:“我們要去的那個酒莊啊,是一個愛著牧師的女人建的。這個女人因為童年被性侵過便無法愛上其他人了。可是隔壁的牧師卻令人髮指的愛上她,教她怎麼釀造葡萄酒。於是這些愛就變成了葡萄酒,傳了下來。”

沈杭靠著我:這種悽美故事不管是舊世界的酒莊還是新世界的都有幾個,不稀奇。但是幹嘛弄得那麼悽慘。愛情和美酒都要歡樂結尾才行嘛,這樣大家才開心。”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所以那女人自殺之後,這酒莊就被我朋友買走了。現在應該是換廣告詞了啊,誰會再想用那個崩壞的故事。”

“我不喜歡沒有happyending的故事,北京周圍不是有好幾個挺不錯的酒莊嗎?”

“這你就不懂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北京那小模小樣的酒莊哪兒能催,的催。”我笑著颳了她鼻子一下。

中國人喜歡大的東西,我也不例外。

比如大的宅子,其實沈家的小別墅就蠻符合我心中的dreamhouse的樣子。不多的房間,卻有大大的湖。我可以在那湖上放一畫舫,臨岸再建一戲臺。我擁著沈杭或坐或臥或半裸或□,聽著遠處的戲班子唱的摺子戲隨著湖水的浪蕩,慢慢悠悠的覆蓋上來,夫復何求。

比如大的葡萄園,一房兩狗一桌菜無限暢飲的葡萄酒,我和沈杭可以躲在曬著葡萄藤的月光底下,這裡沒有焦躁等著上菜的侍者,也沒有拉琴拉得苦大仇深的樂隊,我們或親吻或親吻下面,夫復何求。

或許我有了沈杭,就能夠忍受世間上更多的齷蹉與不完美。

解甲歸田這四個字不再是一種夢幻的退休狀態;而是我每次想到她,看到她的笑的時候,就能從容的把身上的所有卑鄙無恥的面具扔掉的幸福?

人說高()潮時的感覺總是心花從下()體蔓延一直開到眼底,汁液橫流,漫無邊際。那為什麼我還能一邊吮吸蜜汁一邊思考哲學問題?

這世上的事情確實是很多不靠譜啊。

而不管吃飯□都是按著前菜主菜湯和甜品的沈杭同學,在此時眼神迷離而深邃,問題普通又難以回答:“你有多愛我?”

“比麥當勞愛肯德基多。”

“認真點。”她咬著我的手腕,深深淺淺的牙印印證了我深入她的程度。

我想了想,忽然覺得就此和她定下終身吧,我想我這輩子如果失去她可能也不會再有愛上別人的可能了,能陸眉都不行。或許趁著傢伙昏昏沉沉沒有思考能力的時候最好一舉把她拿下。

“我……”我在四處看了看,卻發現大腿外側除了面板,連個廢棄的易拉罐的環都沒有。

雖然一切都很好,卻沒有道具,我只好暗嘆:“下次吧。”

而沈杭則沒發現我的這些心理小活動,還在不依不饒的問著我:“你有多愛我?”

我只好清了清喉嚨,赤身的趴在在葡萄園的一側,大喝:“反正比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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